是路过看热闹的。”
    老仆说着,挥手示意独轮车继续往前。
    洼地里的灾民看到老仆和车子,急忙聚拢过来,缩在洼地里挤团取暖的老弱病幼也急急挪着,努力要挪过来。
    “别急,都别急,跟前儿一样,人人都有,谁抢谁没有。”老仆看起来常做这样的事,驾轻就熟,一边招呼着独轮车成竖一字停好,一边招呼众人,“跟前儿一样,老幼fu人排前头,大男人往后排,都有。”
    三四百人很快排成歪歪扭扭几队,一个接一个,从推车的壮汉手里接过一个个巨大的杂面硬馒头。
    刚发了几十个人,远远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大呼小叫传过来。
    “快快!往那边!”
    “你!往那边,快,围住!”
    ……
    人群顿时一阵sāo动,老仆急忙冲老者挥手大叫,“老爷快走!快!快走!”
    老者站着没动,。
    不是他不想逃,而是逃无可逃。
    他逃了,老仆逃不了,推车的十来个长工也逃不了,被捉进牢里,还是一样要把他jiāo待出来,他们敢不jiāo待,朱县令就敢打死他们,都是蝼蚁一样的人。
    几乎就是一眨眼,十来辆独轮车和老仆,以及老者,就被十几个衙役,一二十个护卫长随小厮,围在了中间。
    朱县令四十来岁,裹着厚厚的狐皮斗蓬,戴着狐皮帽子,裹的象只皮毛的球,喘着粗气,越过小厮长随的围拱,勒马停在老者面前,“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混头。”
    “县尊。”老者长揖见礼。
    “赵老头,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到这临平县四年了,对你还算照顾吧?至少没难为过你,你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为难,真把我当成泥菩萨木神像了?”朱县令没理会老者的见识,几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他是真的一肚皮愤怒。
    这一堆麻烦窝在他临平县不动步了,从这群麻烦不知道怎么聚到这里那天起,他就没睡过安稳觉,严防死守,只盼着和领县一样,把这帮麻烦赶紧饿走冻走,只要不在他临平县境内,他就得罪不了上头。
    唉,上头哪有一个他能得罪得起的。
    可这帮祸害麻烦竟象在城外扎了根一般,光见来不见走了,从最初的几十一百,到一两百,又到现在三四百,他急的起了一嘴大水泡,让人盯了几天,才发现是有人偷偷摸摸的给这群祸害送吃的。
    可他抓了几次,可每次都差了那么一点点,今天总算赶个正着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者干巴巴说了句。
    他知道朱县令那一番质问,跟上天有没有好生之德半分关系也没有,可他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带走。”朱县令窝火了那么多天,又赶着今天这样的大冷天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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