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可对?”
    秦素鸢闻言,低头默默不语,有一种细碎的冷光似针尖一样在她的眸底刺出,堂中的气氛突然变得胶凝。
    沐浅烟看着秦素鸢,不说话,但眸中的担忧却溢于言表。
    他的目光扫过刑部尚书,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山,用位高和权重,将秦素鸢这个罪臣的女儿死死的压制住,不教她翻身。
    沐浅烟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这次刑部尚书来者不善,如果秦素鸢捱不住他们的审讯,没能翻盘,那么他就仗着自己亲王的身份,亲自教训刑部尚书。
    他连嘉和帝都敢顶,一个小小的尚书,何必放在眼里?
    但秦素鸢却在片刻的沉默后,忽然抬头,直视刑部尚书,冷冷道:“尚书大人说得对,民女的印章的确有两枚,不仅是民女,民女的父兄也同样有两枚印章。”
    刑部尚书的眉眼间露出得意的神色。
    不妨秦素鸢话锋一转:“只是,这种机密的事,尚书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刑部尚书一怔。
    “其次,民女的印章,乍一看就是块简单的名牌。如果民女不说,很难联想到这是印章。但尚书大人从一开始就十分自然的说出‘印章’二字,就像是事先便知道这些似的。”秦素鸢冷冷道,“民女怀疑,是有人不想让民女好过,才故意将这些事都告诉了尚书大人。既然如此,尚书大人何不将他请出来,让民女与他当面对质。”
    刑部尚书心中闪过的第一道念头是:不能喊那人出来!不能让秦素鸢看到他的真面目!
    但如果不喊他出来,刑部尚书就得自己解释清楚秦素鸢的问题,而显然,他是解释不清楚的。
    秦家的机密被他知道了,要怎么解释?说是无意中知道的,这太牵强,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和秦家一向没什么jiāo集;若说是自己去调查的,这才一夜的功夫,他怎么可能调查的出来?哪怕说是先前刺探好的,刺探当朝一品大将军的机密,即便大将军现在倒台,这传出去也有损刑部尚书的名声。
    刑部尚书怨du的瞪一眼秦素鸢,眼底已乍现出yin郁的冷光。
    没想到这个小小女子,倒是比他预料的更能耐。
    不过,她就是再能耐,也没关系。人证,他早就准备好了。小小秦素鸢,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跟他斗?
    他便要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将她捏得不能翻身!
    刑部尚书喝道:“你说的那个人,为刑部审案提供了线索,刑部上下都必须保护他。为了他的安全,本官不会让你见到他!”
    秦素鸢道:“这么说,果然是有人不想让民女好过了。尚书大人也不必袒护他,那人是谁,民女心里有数。”
    刑部尚书双眼一瞪,忙拍了下桌子,说道:“不论如何,既然你承认私印有两枚,那么,其中一枚为何会出现在火场里?必定是你放火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可有谁看见了?”秦素鸢幽幽问。
    大理寺少卿也道:“如果没有目击证人,的确不能给秦素鸢定罪。另外,秦将军父子通敌叛国一案的丢失书信,是否为秦素鸢偷盗,也有待进一步调查。”
    “这个本官知道!”刑部尚书瞪了大理寺少卿一眼,唇角划开一抹冷笑,“秦素鸢,你问有谁看见是不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作案时没人看见吗?早就有证人向本官举报你了!陈德,你来说!”
    “是!”一个被点到名的小吏,从众多穿着吏士工服的人们中间,走了出来。
    他走到秦素鸢身边,与她保持五尺的距离,跪好。
    秦素鸢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冷,如冷浸浸的月光。她在小吏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局促和惶恐,心里明白了什么。
    这个小吏,这个所谓的人证,只怕是刑部尚书故意安排的。
    但此刻,他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他是真的,她也要把他弄成假的!
    刑部尚书嘴角噙着一抹得意,道:“陈德,把你昨晚上看到的,如实说出来!”
    “是,大人。”陈德拱了拱手,讲道:“昨晚上卑职值夜班,在刑部大院里打着灯笼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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