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拍了拍,竟让她感受到一种被安抚的温暖。
    心头对他的恐惧被冲淡了一些,秦素鸢说出口:“王瀚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如果我哪天被六哥扫地出门,没地方去了,他不会不管我,但也不会再娶我。也没什么,无非是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有些要求,不愿要不清不白的姑娘。”
    沐浅烟轻笑一声,眸子处深如两潭静水,暗沉到底,幽幽道:“这可就是他的不是了,对自己的另一半有所期许,本是人之常情,但他明知道你现在的境地不好过,还要来雪上加霜。这样的人,骨子里最爱的始终是自己,做不到推己及人,不嫁也罢。”
    秦素鸢苦笑:“我不怨他。”
    沐浅烟说:“本王自然也不想看你被这么个人影响心情,不值得。而且,他似乎对本王的人品有所怀疑。你应了四哥的要求来本王这里,本就是委屈了你,本王又怎么可能把你扫地出门?”
    秦素鸢垂眸,不知说什么。
    沐浅烟笑了笑:“何况,你是本王的yào。把你赶走了,本王不就没得治了。美人和冰块摆在面前,傻瓜也知道选哪个吧。”
    他这么一说,反倒把秦素鸢逗笑了。
    她这严谨的xing子本是甚少发笑的,这会儿却翘了翘嘴角,眼眸染上些明快的颜色。
    这个宁王,总是会做些让她没防备的事,说些她料不及的话。听着像是在挑逗她,不正经的很,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通透的人。
    或许,她以为自己藏住了心思,实则都被他旁观得一清二楚。
    秦素鸢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沐浅烟存有惧意了。
    任何一个人,被另一个近乎陌生的人屡屡看穿内心,都会感到心惊,感到无所适从。
    更别说她这种自以为固若金汤的人。
    只是秦素鸢这会儿发觉,她似乎开始适应了沐浅烟的通彻,在听见他挑惹的话后,不但不再感到惧怕,反而轻松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呢?
    秦素鸢自己也不明白。
    大概就是潜意识里觉得,沐浅烟该是和沐沉音一样,是个靠得住的人吧。
    “美人嘛,正值韶华,就是该多笑笑才好看是不?”沐浅烟看着秦素鸢,将她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琢磨在心里,宽慰道:“不论如何,这宁王府就是你得以栖身的地方,只盼你别和其他人一样嫌弃本王。不然你哪天半夜跑路,本王可就惨了。”
    秦素鸢嘴角又涌出点笑意,她郑重说:“我们秦家人向来信守诺言,我自不会做脱逃的事。不过,六哥就没有想过,遍寻世间名医,来治好自己的病?”
    沐浅烟的笑容慢慢散去:“我这不是病。”
    秦素鸢一讶。不是病,那是什么?
    “本王这病是好不了的,除非,那个人肯……”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秦素鸢却敏锐的察觉到一股yin谋的味道。
    她想,凉玉怕是没猜错,宁王这病,涉及到什么皇家秘辛,且肯定不是好事。
    沐浅烟又道:“就算是假设吧,即便本王能变回正常人,你也未必能出得去宁王府。”
    为什么?秦素鸢用眼神询问。
    沐浅烟答:“如果那时,你我相看两厌,自然就随便你出府了;可要是日久生情什么的……”
    秦素鸢面皮一抖,差点被呛住。
    “那样的话,你还舍得弃本王而去吗?”
    秦素鸢忍着想要咳嗽的感觉,道:“殿下说笑。”一时连“六哥”都忘了喊。
    沐浅烟轩了轩眉,说:“要走也可以,先给本王生个儿子。不然的话,本王定不放你走。”
    秦素鸢终于破功,不慎咳嗽了出来。
    她就当宁王是孤寂了太久,终于找到伙伴后,便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吧。
    许久,秦素鸢给沐浅烟递了衣服,去浴室外等着他出来。
    天将黄昏,她望着头顶上绚烂浓烈的颜色,发觉自己已经完全不再受王瀚那些话的影响了。
    任王瀚说得再伤人,她也内心平静。
    不得不说,她要谢谢沐浅烟。
    他用他独特的方式——尽管sāo包了些——但却非常有效的安抚了她。
    再忆起王瀚后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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