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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又过了两天,沈晰在偷看楚怡的小本本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句话:“价值连城的玉佩拿来逗孩子!我要是养只猫,他是不是能拿上等的蚕丝线做个逗猫棒?”
    沈晰看着先是乐,接着就好奇逗猫棒是什么东西,最后开始琢磨——她想养猫了?
    其实可以养啊,他先前给她的那匹马,叫二十一的那个,她喜欢是喜欢,但是马实在不太方便当屋里的宠物养,她想养只猫也挺好的。
    他当时就很想吩咐张济才去弄猫去,话到了嘴边又噎住了。
    ——这么一来,可就暴露他看过她的本子了!
    好险好险。
    沈晰下意识地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又笑着吁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楚怡这篇日记的中心思想:卧槽好奢侈!
    沈晰的关注点:咦她想养猫了?
    第69章
    过了一个多月,又到了欢宜的两岁生辰,东宫里再次热闹了一场。
    而后便是年关,年关过去后,四公主就出了塞。
    彼时天还冷着,萧瑟的寒风为这样的事更添了一层凄凉。楚怡在去云诗房里小坐时也聊起了这个,云诗抱着欢宜叹气,跟她说:“我都有点担心欢宜的将来了。”
    楚怡嗓子里哽了好一会儿,才说:“不会的……太子殿下不会的。”
    但即便是她,说起这话也颇有点发虚。
    沈晰是爱孩子们的,在父亲这个角色上,他比很多二十一世纪受过现代化教育的男人都更称职。可当这个角色和家国天下的重担放在一起的时候,楚怡实在不敢傻白甜地相信他一定会护孩子。
    诚然,他这回是主战的一方,可等到他登基、等到孩子们长大,又不知是怎样的光景——万一那时戎迟被朝廷养得更加强大了呢?万一到时朝廷真的打不过他们了呢?
    那个时候,漫说是他,大概就连她也只能说和亲是对的,至少是没有办法的。
    可此时此刻作为一个母亲,这样的设想令她心慌意乱。
    与此同时,沈晰正在书房里陪六皇子喝酒。
    亲姐和亲,六皇子心里头闷得厉害,几杯酒灌下之后,连沈晰的太子身份也顾不上了,醉醺醺地宣泄怨愤:“怎么会!我至今都不敢信,好端端的,四姐说和亲就和亲去了!朝中明明不缺将领,兵力也还可以,我真是不明白,朝廷为什么纵容戎迟!”
    “父皇有父皇的考虑。”沈晰身为太子,当下也只能这样说场面话。
    六皇子醉醺醺地摇头:“那算什么考虑……”
    沈晰锁眉:“六弟。”
    “二哥您难道就没觉得,父皇这大半年来……变得都不像他了?”六皇子又说。
    “六弟!”沈晰喝了一声,生怕他再说下去就要有大不敬的话出来。
    但六皇子置若罔闻,笑了声,又道:“不……还要更久一些,算来得有近一年了。从那场病之后父皇就不对劲,三哥五哥都说过,只是我那时还无所察觉。”
    沈晰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再制止他的话。反正宫人皆已屏退,他们兄弟之间说一说,也不是不行。
    “父皇变得疑神疑鬼。”六皇子苦笑着摇头,又灌了一杯,“我挨过板子、五哥平白被怀疑过不忠。还有那个……谁来着?哦,沁嫔。”
    他嗤地一笑,醉眼抬了一抬:“她是因为什么死的,二哥您也听说了?”
    沈晰沉然点头,应了声:“是。”
    御前透出来的风声,其实与五弟那次被问责的原因差不多,说沁嫔偷看了折子。
    具体点说呢……好像没什么具体的。
    御前的人说,当时皇帝好像正在看一封边关递进来的奏章,沁嫔站在身边研墨。后来不知怎的,皇帝便忽地发火,说她心术不正。
    殿中服侍的宫人众多,可谁也说不清楚那时究竟是怎么了。听起来最为可靠的一个说法,是有宦官犹豫不决地说:“当时……沁嫔娘娘似是有点走神,目光放空了,落在了皇上手里的折子上。”
    就这么一件事,二十几岁的沁嫔香消玉殒。皇帝后来倒是也后悔了,追封她嫔位。可红颜已逝,哀荣赐得再厚,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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