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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身边的时候——理xing分析,他这样一个生龙活虎的大男人搂着她睡觉,她总担心他擦qiāng走火。到时候万一出了啥问题,吃苦的是她,他还保不齐得有个心理yin影啥的,不值当的!
    .
    一刻之后,沈晰赶到了乾清宫。皇帝此时也已准备就寝了,连侍寝的嫔妃都在寝殿里搁着了(……)。
    乍然听闻太子求见,皇帝不得不回到前殿,叫人传太子进来。
    太子入了殿,匆匆一揖:“父皇。”
    皇帝抿了口茶,略有点不满:“这么晚了,何事?”
    太子道:“时疫之事,儿臣忽而受了些启发。”
    皇帝眉头微蹙:“什么?”
    “父皇可还记得大斟教么?”太子道,“就是儿臣八九岁时曾想入朝传教,却无功而返的那一拨人。”
    当时他年纪虽小,但对这件事印象深刻。因为首先,那波人的长相与中原人就有所不同,对他来说特别新鲜。其次,他们的着装也奇怪得很,不论男人女人都穿着宽大的袍子,男人穿绿色的,女人穿白色的,这在中原可不多见。
    抛开这些长相着装的差异不提,这些人当时也在京里闹出了些风波。
    沈晰记得他们是从西边某个遥远的国都来的,其实二十几年前就以商贾的身份在大应西部扎了根,自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有了村落,循例来说就要受朝廷管辖了。但一来天高皇帝远,二来西边地广人稀。地方官吏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察觉这波人的存在,后来察觉了,也因他们既太不与外界接触又不惹事而没多过问。
    那次入京,他们就是为了传教,他们称自己信奉的神为“真神”,说不信这个神的人都要下地狱。
    从朝中到民间……自然都没什么人把这套说辞当回事。
    ——想想也是啊!你本来信佛信得好好的,佛告诉你不做恶事就能有一个美好的来世、不必堕入恶道。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拨人,告诉你说你不信他们、不虔诚供奉这位“真神”就得下地狱,你乐意信谁?两相一比是不是还是佛祖好伺候?
    两边的理论里都有“地狱”,那么为什么要挑一个不好伺候的来信呢?
    所以这伙人首先在民间传教传得就不顺利。但他们毕竟是番邦来的,鸿胪寺注意到了他们之后没敢不当回事,层层上奏之后当今圣上还是见了他们。
    当时若他们这能说服皇上信他们的教,那这事就事半功倍地成了。可问题是,民间百姓都不接受的说法,皇帝更不会接受。再说,举国上下如今尊佛也好崇道也好学儒也好,都已有了一个完整的体系。突然来了这样一个闻所未闻的“真神”,似乎也没什么推行的必要啊?
    先前在佛道两教的庇佑下,举国不也挺风调雨顺的?
    于是最后的最后,这波人在圣驾面前也没讨着好。临出宫那天,他们便翻脸了。
    沈晰当时正好从乾清宫里出来,听到他们在外用蹩脚的汉语破口大骂,说什么“真神一定会惩罚你们的”,还有什么“你们都会下地狱”,“真神才是唯一的神”之类的言辞。
    老实说,若他们不是自番邦而来,那单凭这些话,也够凌迟上几回了。
    末了皇帝下旨将他们逐出了大应,之后这些年,大应都再未听过大斟教的任何消息,众人便也自然而然地将这些事情淡忘了。
    如果不是楚怡提起,沈晰也根本想不起来这事。饶是现在想起了,他其实也并不确信此事与时疫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但他还是先将想法说了出来:“他们当时传教不顺,心中便存怨怼。这些年,焉知他们不是在寻机报复?”
    在传教之前,他们都能蛰伏在大应那么多年了。传教失败后存着恨意,为了复仇来做铺垫难免不会更有耐xing。
    皇帝听罢沉吟了良久。
    坦言说,他觉得太子将时疫之事无端和十几年前的这件事联系上,其实没什么道理,但太子的猜测又并非毫无依据,他一时便也仔细地想了一想。
    而后他道:“当时朕驱逐了他们所有人。”
    “是。可西边地广人稀,来往商人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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