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狱卒将燕思空绑在了刑架上,行刑者拿起了墙上冻得发硬的鞭子,狠狠往地下一抽。
    “啪”地一声脆响,鞭子上的冰碴子节节碎裂,整条鞭子就像冬眠苏醒过来的du蛇,瞬间恢复了柔韧。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心想,至少此时受刑的,不是元南聿。
    沈鹤轩低声道:“阙将军,得罪了。”他退后了几步,双手揣袖,面无表情地微低着头,不再看燕思空。
    燕思空咬牙道:“少废话,尽管来!”
    狱卒挥出的鞭子,如蛇一般蜿蜒着袭来,带着嗜血的生机,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了燕思空身上。
    剧痛——
    鞭子tiǎn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起来一般地痛,身体像是要从那血痕中间撕裂开来!
    燕思空死死咬住嘴唇,将惨叫声都堵在了口中,若他是燕思空,他会放任自己大叫,可他此时是“阙忘”,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他不能屈服于刑罚。
    一鞭子又抽了过来。
    燕思空疼得眼前发黑,他将嘴唇都咬出了血来。
    一下,又一下,燕思空白色的里衣上顿时布满了道道血痕,看来触目惊心,皮肉击打的声音和隐忍的闷哼声充斥着囚室的每一个角落,听来叫人头皮发麻……
    ——
    元南聿喝了些酒,昏昏沉沉地就睡过去了,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被热醒了。
    他感到身体愈发燥热难耐,半梦半醒间,他睁开了眼睛,他想踢开那闷热的被子,可竟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连动一动手指都分外困难。
    昏沉的大脑勉强抓住一丝清明,他这是做噩梦了,还是……中du了?
    他努力想要让自己清醒,却就像陷入沼泽之人,愈发迷乱浑沌,而且身体开始有了一些诡异的变化,不仅燥热难耐,浑身血yè还都在往下路跑,令他……令他……
    他这是怎么了?
    ……那碗梨汤?!
    元南聿咬紧牙关,想要爬起来,身体却软得像一滩烂泥,他行走江湖多年,师从名满天下的yào谷神医,自然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不明白,齐曼碧为何将这下三滥的玩意儿用在他身上?
    他的神智愈发昏沉,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失控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元南聿心里一惊,却没有力气抬头去看。
    踏进屋内的人在房门口踌躇了片刻,轻轻掩上了门,脚步有了踉跄地走了过来。
    当来人走到床边时,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漏进窗内的月光,元南聿勉强看清了那张微醺的脸——陈霂。
    陈霂坐在了床边,有些无措地看着那在床上正难受地扭动的人,这个他朝思暮想的、渴求多年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那人灼热的脸颊,轻唤道:“先生……”
    元南聿瞠目yu裂,勉强想要推开陈霂,却根本没有力气,这yào当真厉害,他就算用内力将yàoxingbi出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可眼下……
    “先生真好看……”陈霂低下头,黑暗中,他借着月光,用手指仔细描绘着元南聿的面颊,“我从小就想,若先生只属于我一个人,那该多好。”
    “你……想干什么……”元南聿咬牙问道。
    “……先生会怪我吗?先生该怪曼碧,是她自作主张的,可是……”陈霂抚摸着元南聿乌黑的头发,“可是我对先生,早已渴望不已,先生一再拒绝,实在令我恼怒。我不甘心,凭什么封野可以,我却不可以?我才是未来的天子,这大晟的每一寸疆土,每一个人,都属于我,先生也不例外。”
    “滚……”元南聿颤声道,“我不是……你的先生,滚出去……”
    陈霂笑了,但他的眼中却没有笑意,只有强盛的yu望,“先生可以不做我的先生,那便做我心爱的人吧,我对先生一往情深,从前我势单力薄,连对先生吐露真心都不敢,但现在不同了,封野有的,我又哪样没有?可我有的,封野却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我会完成先生的心愿,让先生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云巅之上,我与先生共享天下。”
    “你……陈霂……滚……”元南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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