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臣定不负殿下信赖,为殿下挑选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毕竟……”燕思空抬头看着陈霂,微微一笑,“将来她要母仪天下。”
    陈霂静静看着燕思空,若有所思的模样,口中仅是淡淡“嗯”了一声。
    “至于齐夫人,貌美聪慧,深得殿下喜爱,不如现在就让她为殿下开枝散叶,殿下一脉若子孙兴旺,当可保江山长久。”
    陈霂托着腮,一眨不眨地盯着燕思空:“说得有理。”
    燕思空还要继续说下去,陈霂却打断了他:“先生从前给我讲课,时而会穿chā些野史趣闻,就不会像沈先生那般死板,总是十分风趣,引人入胜。”
    “殿下过奖了。”燕思空不知道陈霂提及这茬是何用意。
    “先生可还记得,你给我讲过那陈文帝要立韩子高为男皇后,可惜遭到众臣反对,只得作罢。”
    燕思空脸色微变。
    陈霂故作疑惑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当有那样的深情吗?”
    “……臣只知道,帝王,不该有那样的深情。”
    陈霂眯起了眼睛,他站起身,朝燕思空走去。
    燕思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心中暗叹,这容貌几乎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尽是麻烦,要来何用?
    陈霂抓着燕思空的胳膊,将他的身体扶正,令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世人多以为陈文帝荒诞,就连先生给我讲的时候,也难掩取笑之意,但我却懂他。”他的胸膛用力起伏了一下,“为了先生,我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荒唐!”燕思空喝道。
    陈霂脸色一变,拔高了音量:“我亦早早便对先生动心,封野可以,我为何不可以?”
    燕思空低吼道:“殿下与惠妃娘娘在宫中受尽冷落磨难,娘娘冤死狱中,殿下被废太子,经历如此深仇大恨、奇耻大辱,殿下不想着夺位后报仇雪耻,竟生出这些无聊无用的心思,实在太叫我失望了!”
    燕思空声色俱厉,义正言辞,他到底是陈霂的老师,陈霂少年时对他十分信赖,几乎言听计从,已成习惯,被这样一番训斥,甚至抬出了惠妃,陈霂一时耳根燥热,心中羞愤,可同时又不大服气,只能绷着脸看着燕思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上前几步,直视着陈霂的眼睛说道:“殿下尚年少,难免受到周围友人的影响,尝上些不一样的东西,若殿下真觉得新鲜,便纳个男妾进府服侍,切不可为了这无关紧要的享乐,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段话半是安抚,半是警告,说的已十分清楚,陈霂不是封野,他也不是当年的燕思空,以陈霂如今的处境,是不敢得罪他的,至于陈霂是一时起意,还是真如其所言,惦念自己多年,他不在乎。
    陈霂咬了咬嘴唇,眸中染上一层灰蒙蒙地雾,他低声道:“我不是图新鲜,我是真的喜欢先生,当年在宫中便喜欢,只是那时不敢说罢了。”
    “现在也不该说。”燕思空冷道,“殿下,你如何还能有儿女情长的心思?”
    陈霂握紧了双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被燕思空的严厉态度弄得简直无地自容。
    燕思空叹了口气,神色疲倦,他拱手道:“便当这是一场酒后胡言,酒醒了,就忘了吧,殿下早点休息,臣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燕思空的手刚刚拉开门页,一阵寒风从门缝灌入屋内,冻得他一个激灵,头脑更清醒了几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却用力推上了门,下一瞬,燕思空的腰被一只用力的胳膊横抱,狠狠揽入了背后的怀抱。
    燕思空僵住了。
    这悄无声息的动作,这有力的臂膀,这宽厚的胸膛,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意识到,陈霂真的长大了。
    怔愣过后,燕思空转过身,就要推开陈霂,陈霂却将他困于身体和门扉之间,低头凝望着他的眼眸,沉声说道:“先生,即便我现在不该想,不能想,我也不允许你将我的心意当做图新鲜、或是酒后胡言。”
    燕思空冷着脸:“殿下长大了,有些话臣不便说透,难道殿下还是不懂吗。”
    “我懂。”陈霂微微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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