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有实有据的判断,可他就是有一种预感,预感陈霂一定会承继大统,君临天下。
    “殿下。”燕思空恭敬道,“臣来敬殿下一杯薄酒,殿下随意。”说完,仰头干了杯中酒。
    陈霂的背脊挺得笔直,他私底下与燕思空亲近,但当着外人的面,却十分庄重自持,仅是淡淡一笑,微微抬杯:“多谢先生,这一年也有劳先生了。”
    “能为殿下讲学,是臣三生有幸。”
    俩人往来客套着,周围的大臣也趁机拍拍马屁,喝了两杯之后,陈霂将燕思空带到一旁说话,大臣们就识趣地散开了。
    陈霂朝封野的方向瞄了一眼,皱眉道:“我听说封野羞辱于你,可是真的?”
    燕思空笑道:“言重了,殿下不要轻信那些太监说的话,他们碰上山猫也要说是老虎。”
    陈霂将信将疑:“我可不准别人欺负先生,先生若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
    燕思空感动地说:“殿下如此关心臣,臣就是被人欺负了心里也甘愿啊。”
    陈霂笑了,压低声音道:“等我做了皇帝,天底下没人能欺负你。”
    燕思空心中叹息,面上却只能会以笃定的神情。
    陈霂想了想,又道:“我看那封野多少不对劲儿,他已经不是头一次跟你不对付了吧。”
    燕思空想要避开这个话题,陈霂却有些不依不饶,他只好道:“我与世子只有大约有些误会,但并非什么大事。”他悄声暗示道,“我们仍以大局为重。”
    陈霂微微蹙起眉,顿了一顿:“我还听那些太监说……”
    燕思空心中感觉不好。
    “说……”陈霂瞥了燕思空一眼,试探地问道,“说你和封野有什么断袖之情。”
    燕思空噗嗤一笑:“殿下信吗?”
    陈霂似乎松了一口气,也笑了:“未免荒谬。”
    “太荒谬了,那些太监啊,被去了势,又常年待在深宫内院,嘴要比女人还碎,殿下切记与这些阉人保持距离。”燕思空意有所指地朝谢忠仁努了努嘴。
    陈霂道:“放心,我从来防着他们。”
    封野在大殿的另外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谈笑风生地二人。
    ——
    燕思空回到府上时,已是深夜,他虽是酒量极好,但此时也不免有些醉意,可他仍然十分清醒,一整天未休息的疲倦,也抵不过他想要马上见到封野的渴望。
    他让下人打了水,洗了个澡,又喝上两杯茶解酒。
    待到寅时,府内已是安安静静,燕思空才换上一身夜行衣,从后院潜出了府,往旧宅走去。
    大年之夜,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偶有那巡夜的禁卫,也被他躲了过去,他悄悄地溜到旧宅的墙根下,攀墙而过。双足轻轻落地时,他不免觉得好笑,回自己的家,竟像做贼一样。
    还未等他站稳脚步,突觉背后空气的流向有些异常,他刚要转身,就被一双有力地手扣住了手腕,一下子反拧到了背后,接着,他的腰身被铁臂横过,bi迫他贴向了身后宽厚温暖的胸膛。
    一道戏谑地声音在耳畔响起:“哪儿来的小蟊贼,胆敢擅闯朝廷命官的宅邸。”
    那嗓音低哑而磁xing,听得人心神一dàng。
    燕思空笑道:“你要将我送官吗?”
    “送官我可舍不得。”封野轻咬着燕思空的耳垂,大手隔着衣料,在他腰腹上游移,“我来审你即可。”
    “你这是滥用死刑。”燕思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是啊……”封野扭过燕思空的脑袋,用力吻住了他的唇,那是一个热情到滚烫的吻,足以融化冬日的严寒,俩人热烈而粗鲁地tiǎn舐着对方的唇瓣、勾缠着对方的舌头,像是要一股脑地将那份渴望倾注于这一吻之中。
    当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彼此眸中那燃烧的yu火是他们眼中唯一剩下的风景。
    封野抚摸着燕思空冰凉的脸颊,轻声道:“外面太冷,进屋吧。”
    燕思空搬过去尚不足一个月,屋内的陈设和被褥之类的杂件都留在了这里,这间朴素的屋内,留有他和封野无数次深夜密会的回忆,即便是再奢华的大宅院,在他心目中也不及这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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