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上来!”
    很快地,一个形容狼狈之人被押了进来,燕思空瞥了一眼,正是收了他银钱的那个送饭侍卫。
    鲍云勇将一张字条甩给了燕思空:“这难道不是你写的?!”
    “确是再下所写。”燕思空看也没看那字条。
    鲍云勇气得嘴都歪了:“那你还狡辩个屁!”
    燕思空拱手道:“将军可看了我上面写的是什么?”
    鲍云勇面色一沉,额头青筋直蹦。
    燕思空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定是有人已经告诉将军了的。”
    鲍云勇不识字,燕思空此一问,看似无心,却令鲍云勇吃了个哑巴亏,还无从发火,但燕思空意不在此,他眼角余光一扫,果然瞥见杨畏期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在下确有联系夔州旧部,还请将军听在下解释。”燕思空不慌不忙地说道。
    第70章
    鲍云勇黑着脸:“有屁快放!”
    燕思空淡定答道:“在下入城之后,听到很多流言蜚语,说左右都是谋反,宁肯归顺梁王,好歹梁王是正统皇室血脉,也不愿跟着将军做流贼草寇。”
    鲍云勇暴喝一声,用气得发抖的手指着燕思空:“来人,把他拖下去,给我……”
    “主公。”杨畏期沉声道,“人在我们手中,不怕他跑了,不妨听他说完。”
    “将军可曾想过,城中为何会有这般流言?”
    杨畏期冷道:“你想说什么?”
    燕思空看了看四周,屋内的将领,怕有一半都是夔州旧部,也许这些全都是当初参与了谋害夔州守备,开城迎敌的那一帮贼臣,即便如此,他们与鲍云勇也不会是一心,见风使舵罢了。他大声道:“城中早已混入了梁王的jiān细,待到时机成熟,就会带领夔州旧部叛归梁王,余下的人便做饵,在此处拖住晟军,怕是你我殊死对抗之时,梁王就要带着大军下金陵了!”
    此言一出,屋内哗然。燕思空所言,其他人并非没有猜测过,但谁也不敢这般直白又笃定地说出来,毕竟梁王有言,将与鲍云勇结盟,共图大业,如今晟军兵临城下,正是考验两方是否能够共进退之时,彼此必然都对对方充满了猜忌,任何一点火星,也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这般微妙又紧张的时期,谁敢乱说?
    可燕思空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且如此信誓旦旦,仿佛确有其事一般。
    鲍云勇咬牙道:“你莫要信口雌黄,我与梁王有盟约在前。”
    “梁王可曾给将军送过一铢一两、一兵一甲?梁王明知夔州早晚要被围攻,却不自富庶的荆州运来物资相助,反而招兵纳贤,铸甲造船,全是要南下的大动作,这嘴上说说的盟约,将军可不要太当真了。”
    鲍云勇脸色青白jiāo叠,好不热闹。梁王正值招兵买马的时候,哪有余力帮助鲍云勇,这话定是直戳鲍云勇痛处了。
    杨畏期冷哼道:“你此番言论,看似有理,其实句句不稳,极尽挑拨之能事,可谓居心险恶,这分明是你们的分兵之计!”
    “对,你大老远跑来挑拨我和梁王的盟jiāo,就是想把我们拆开来打,你、你这贼人!”鲍云勇已经对燕思空满是杀心。
    屋内气氛骤冷,令人汗毛倒竖,封野紧紧握住了剑柄,被帽盔遮挡的半边脸上,藏住了yin冷的杀意。
    诚然,没有人能够以一挡万,但封野知道,他可以在鲍云勇下一句话说完之前,令其身首分家,若形势所bi,迫不得已,那就只能杀了鲍云勇,只要鲍云勇死了,他们反倒有极大的生机。
    燕思空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竟似带着一丝怜悯:“将军如此紧张,是害怕事情被我说中了吧?”
    “胡说八道!”
    “梁王亦是陈氏子孙,他们兄弟阋墙,乃皇族家事,将军终究是个外人,假使梁王当真篡了位,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谋反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将军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鲍云勇额上青筋开始鼓动。
    “在下那张字条,就是在试探,夔州旧部中已经混入了梁王的jiān细,在下想证明给将军看,将军既然已经拿了人,一审便知。”
    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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