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军情。
    封野道:“这鲍云勇倒不如我们想象中有勇无谋,这一招棋他走得高明,现在反是我们被动了起来。”
    “不错,他身边怕是有高人指点,这一招以进为退,既稳住了梁王,又让我们两难。”燕思空摇了摇头,“开局不利啊。”
    封野给他夹了一块肉,笑道:“你平时跟我摆阵论兵,说得可是头头是道,今日怎地一言不发?”
    “我一小小文书,哪里轮得到我发言。”燕思空知道现在还不是他施展的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凭着一腔热血敢与总兵据理力争的少年了,他道,“封野,你猜赵将军会怎样抉择?”
    封野摇了摇头:“不好说,但他定不能再派使者去送礼,否则我大晟军威何在,传出去都要贻笑大方了。”
    燕思空笑道:“只要最终能打赢此仗,又何惧这些?相信陛下也会明白赵将军的苦心。”
    “不,此举定会有损士气。”
    燕思空倒了杯酒,递给了封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你这人,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封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我看重的不只是面子,而是军心。”
    燕思空知道自己一时很难说服封野,俩人在带兵的理念上多有不和,难论对错,他转而说道:“其实在我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梁大人解放出来。”
    “哦?”封野道,“说说看。”
    “梁大人在鲍云勇手里,虽然暂时xing命无忧,但对我军是个极大的隐患,他日若是发兵,鲍云勇以梁大人相要挟,进则无情,退则无理,定要让赵将军又多一层顾虑,这仗还怎么打。”
    “确是如此,你有什么良策?”
    燕思空沉声道:“我一时还未想到万全之策,总之,梁大人要么安然回来,要么最好就死在鲍云勇手里,总好过这样牵制我军。”
    封野点点头:“他这样不死不活,最是麻烦。”
    燕思空看了一眼封野的碗,那饭才下去了几口,他催促道:“快把饭吃了,我看你这几日明显有些瘦了。”
    封野拉起燕思空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不打紧的,我想吃的时候,能吃下一头牛。”
    燕思空忍不住一笑。
    封野跟着笑了笑,却突然顿住了,他翻开燕思空的手掌,仔细瞧着。
    那指肚和掌心处依稀可见几道疤痕,过去了十年,已经基本上平整了,但细细抚摸,还是能感觉得到。
    燕思空轻声道:“还记得这些疤吗?”他心脏缩紧,顿时呼吸都掺杂了些微疼痛,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他的聿儿。
    “怎会不记得,那日我打翻了火炭盆,你竟用手去抓。”封野噗嗤笑道,“你也有那样犯傻的时候。”
    燕思空的嘴唇微微抽动,勉强一笑。是啊,聿儿总是在犯傻,从小到大,至俩人分离的最后一刻,都在犯傻,若没有他的犯傻,怎么会有自己的今天。
    “空儿,你怎么了?”封野摸了摸燕思空的脸,被其眼中的伤感震慑住了,他自责道:“我是不是不该再与你提小时候的事。”
    燕思空淡笑道:“无妨,小时候也有很多好事,比如……你。”
    封野将燕思空拥进了怀里:“我也是,能遇见你,简直是我一生最好的事。”
    燕思空将头枕在封野肩上,却在他背后抬起了手掌,默默凝视着掌心的烫伤疤。
    他不给元南聿立牌位,是因为他没有亲眼见到元南聿死,心中尚残存着一丝微弱的期待,天大地大,那个与他尽管没有血脉之息,却亲如兄弟的人,是否还在这人世间留有一点痕迹?
    ——
    封野虽然极力反对再派使者招安,但燕思空的另一建议他却听了进去,第二天就去找了赵傅义,提议先想办法将梁大人救回来。
    赵傅义选择了一个目前最为稳妥的策略——按兵不动,私底下,他派出的混入夔州城的jiān细,已和夔州旧部搭上了线。他相信鲍云勇此时也是寝食难安,梁广捏在手中,既是一颗好棋,也是烫手山芋,全看他怎么利用。
    在梁广被囚禁的第三天,赵傅义将燕思空和另外一个文书徐岩招到账内,叫他们共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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