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封魂殿下……暂避?”
    “我们喝过一只母狼的nǎi。”封野抱住封魂的脖子,“它是不是很威风?”
    “……威风。”
    封魂伸出厚实的肉爪子,把封野的手从它脖子上扒拉了下来,然后继续笔挺地坐着。
    “我让它来看着你,怎么,吓成这样?”封野嗤笑一声,“你以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殿下究竟有何指教?”燕思空也觉得自己龟缩于墙角的样子有些丢人,扶着墙站了起来。
    封野重重哼了一声:“我还没问你,你倒敢质问起我来了。”
    “殿下想问我什么?”这一天发生的事过于震撼,他已经没脾气了。
    封野顿了顿:“我问你三个问题,你若答得好,我便让它走。”
    “下官定当如实回答。”
    燕思空的连翻官腔听来很是刺耳,封野皱了皱眉:“那日春猎,是不是你给薛伯出了主意,助我驯服烈马。”
    “是。”
    “我若不找你,你打算何时来找我。”
    “……”
    封野口气不善:“说。”
    “下官听闻世子殿下将所有访客拒于门外,猜想殿下不喜被扰,不敢唐突。”
    封野眯起眼睛:“封魂,凑近点。”
    “别……”燕思空惊恐地缩回了墙角。
    封魂却是站起身,款步走向燕思空,停在其身前几步之遥。
    燕思空看着近在咫尺的那硕大的狼首,泛白的眼仁,以及根根清晰可见的银灰毛发,呼吸都变得极为谨慎,靠得越近,他越能感受到封魂有多么庞大和雄壮,这真的是一匹狼吗?
    封野抱胸看着燕思空:“最后一个问题,答案若我不喜,你今天就这么跟它呆在屋子里吧。”
    燕思空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怒骂封野:“殿下……请问。”
    封野眸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凌厉地光芒:“你当年没死,为何不来找我!”
    燕思空僵了一僵,隔着不远的距离,静静地望着封野的眼睛。
    俩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说不清那一刻究竟是何情绪。
    “说啊,你家变故之后,我爹特意派人去广宁接你,得知你被发配西北,又命人去寻,却说你已经死在了采石场……”
    “找你有何用!”燕思空突然大吼了一声。
    封野怔住了。
    燕思空瞪着封野,目光一片赤红。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爹被冤死在断头台上,他弟弟代替他被流放,客死异乡,当他把用命换来的钱拿去寻元南聿的时候,得到的是一个冰冷的死讯,那一刻他就知道,支撑他活下去的所有,只剩仇恨,惟有仇恨。
    没想到时隔多年,还会有人当面赤luoluo地揭开他的伤疤。
    已然这么疼。
    封野的目光yin翳地瞪着燕思空。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大同……太远了。”
    他最绝望无助时,也曾想过去大同找封野,但看着元微灵被退亲、曾经与元家jiāo好的人都对他们退避三舍,他就失去了勇气。大同太远了,人心太远了,他要走的路布满荆棘,遍地鲜血,注定一生只能独行。
    封野沉默片刻,拍了拍封魂的背,封魂转身就走了。
    燕思空松了一口气。
    封野闷声道:“你来找我,至少我不会让你受苦。”
    燕思空心底微热,轻声道:“多谢殿下。”
    二人陷入一阵尴尬地沉默。
    毕竟十年未见,已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如今同朝为官,身份之悬殊不可回避,也无法再像儿时那般肆无忌惮地亲密了。
    封野道:“你过来。”
    燕思空迟疑地道:“下官尚有……”
    封野霸道地说:“我叫你跟我走,怎么,被封魂吓得腿软了?”
    燕思空只得跟了上去。
    封野一路领着他穿过了蜿蜒迂回的雕廊,碧瓦朱甍(读萌),庭院深深,这座新购置的封家大宅当真气派。
    远远地,燕思空闻到了一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马粪味儿。
    封野带他来了马厩。
    燕思空心中升起一丝期待,他是不是马上就能见到那匹稀世良驹了。
    果然,俩人走近马厩,那匹火红如霞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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