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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你
“在我老家的方言里, ‘霍霍’是浪费、破坏的意思。”霍飞哭笑不得，“我大你四岁, 你叫我飞哥就行。”
童玥听不懂似的, 坚持自己的决定：“不, 你不让我叫你‘霍霍’, 我就还把你当成师父崇拜！”
霍飞抬头扶额, 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默默抗议。
然而，面对童玥的固执，他只得甘拜下风。
“好吧，你开心就好。”
两人一齐往回走。路过十七号牛舍时, 门半开着, 工人正在清理粪便。
童玥无意瞥见育仔区多了一只小牛。它身材偏瘦，通体毛色呈柔润的浅黄，耳朵支棱着,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望着门口，像是在寻找它的母亲。
“新生儿？”
“已经满月了, 赵婆婆寄养在我这里的。”
霍飞推门，请童玥进去参观。
“它的妈妈是我治疗过的那头黄牛吗？”童玥自己否定自己，“不, 那头牛当时没怀孕。”
霍飞说：“赵婆婆家总共养了两头牛，你救的那头牛叫大妞，这个小家伙的妈妈是二妞。”
“你真是起名达人！不仅自家牧场的牛羊，连老乡家的牛也不放过。”
童玥笑了，先前因孙淼出现引发的不快一刹那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可能有病。”霍飞目不转睛地盯着童玥, “脑子里的病，而且病得不轻。”
童玥抿抿嘴唇，旋即说道：“正常，谁还没有点特殊癖好？比如我吧，特别喜欢抚摸动物的毛皮，从家养的小猫小狗到牧场里的牛羊，我想摸个遍。”
霍飞眼睛一亮：“什么时候想摸告诉我，我满足你！”
童玥避开他的注视，指了指小牛，岔开话题：“霍霍，它叫什么名字？你要是没来得及起名，我倒是有个现成的好名字。”
“你说——”霍飞认真聆听。
“我想叫它‘可爱’。”童玥说，“它的样子、和它看人的眼神，很贴合‘可爱’这两个字。”
霍飞当即拍板：“行，以后它就叫‘可爱’！”
童玥小声问：“原来你想给它起什么名字来着？是不是像甜豆那样，也用农作物命名？”
一旁的工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不合时宜地chā了句嘴：“童医生，霍总起的名字也挺好的，就是没你起的听着这么乖巧。”
“不许说！”霍飞扭过脸警告。
“有啥不能说的？童医生又不是外人。”工人嘴快，“霍总说，小牛既然是二妞的孩子，那就随它妈妈姓‘二’。赵婆婆刚把它送来那会儿，小牛看着傻不拉几的不咋机灵，霍总就叫它‘二愣子’。”
童玥强忍着笑，慢慢朝牛舍外走去。
直到回了霍飞办公室，她才开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悄然滑落。她的眉眼弯如新月，一双手捂着肚子，一边大声喊疼一边擦眼泪。
霍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后来他接了一杯温开水，搁在沙发旁的矮桌上。
“人家都是哭着哭着就笑了，你可倒好——反着做。等气喘匀了再喝水，小心别呛着。”
童玥只觉面颊温度飙升。
她借着办公室钢化玻璃门的反光，看见自己一张红脸，和戏曲舞台的关二爷有的一拼。
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她一抬手不小心把白瓷水杯碰落在地。
“对不起。”
“没烫着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说完都愣住了。
“我看这杯子不像批量生产的。”童玥犹疑片刻，试探地问，“是不是老物件？我赔给你……”
霍飞安慰她：“‘碎碎平安’，不用放在心上。”
童玥起身去拿墙角的笤帚：“赶紧扫干净，免得扎脚。”
“你别动，我来收拾碎片。”霍飞让童玥坐他的老板椅，“办公桌左手边的第三层抽屉里有懒人毯，你困了就盖上毯子睡一会儿。”
童玥听话地照做了。
她脱掉雪地靴，两条腿盘起来，整个人蜷成一团
☆、可爱的你
“在我老家的方言里, ‘霍霍’是浪费、破坏的意思。”霍飞哭笑不得，“我大你四岁, 你叫我飞哥就行。”
童玥听不懂似的, 坚持自己的决定：“不, 你不让我叫你‘霍霍’, 我就还把你当成师父崇拜！”
霍飞抬头扶额, 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默默抗议。
然而，面对童玥的固执，他只得甘拜下风。
“好吧，你开心就好。”
两人一齐往回走。路过十七号牛舍时, 门半开着, 工人正在清理粪便。
童玥无意瞥见育仔区多了一只小牛。它身材偏瘦，通体毛色呈柔润的浅黄，耳朵支棱着,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望着门口，像是在寻找它的母亲。
“新生儿？”
“已经满月了, 赵婆婆寄养在我这里的。”
霍飞推门，请童玥进去参观。
“它的妈妈是我治疗过的那头黄牛吗？”童玥自己否定自己，“不, 那头牛当时没怀孕。”
霍飞说：“赵婆婆家总共养了两头牛，你救的那头牛叫大妞，这个小家伙的妈妈是二妞。”
“你真是起名达人！不仅自家牧场的牛羊，连老乡家的牛也不放过。”
童玥笑了，先前因孙淼出现引发的不快一刹那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可能有病。”霍飞目不转睛地盯着童玥, “脑子里的病，而且病得不轻。”
童玥抿抿嘴唇，旋即说道：“正常，谁还没有点特殊癖好？比如我吧，特别喜欢抚摸动物的毛皮，从家养的小猫小狗到牧场里的牛羊，我想摸个遍。”
霍飞眼睛一亮：“什么时候想摸告诉我，我满足你！”
童玥避开他的注视，指了指小牛，岔开话题：“霍霍，它叫什么名字？你要是没来得及起名，我倒是有个现成的好名字。”
“你说——”霍飞认真聆听。
“我想叫它‘可爱’。”童玥说，“它的样子、和它看人的眼神，很贴合‘可爱’这两个字。”
霍飞当即拍板：“行，以后它就叫‘可爱’！”
童玥小声问：“原来你想给它起什么名字来着？是不是像甜豆那样，也用农作物命名？”
一旁的工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不合时宜地chā了句嘴：“童医生，霍总起的名字也挺好的，就是没你起的听着这么乖巧。”
“不许说！”霍飞扭过脸警告。
“有啥不能说的？童医生又不是外人。”工人嘴快，“霍总说，小牛既然是二妞的孩子，那就随它妈妈姓‘二’。赵婆婆刚把它送来那会儿，小牛看着傻不拉几的不咋机灵，霍总就叫它‘二愣子’。”
童玥强忍着笑，慢慢朝牛舍外走去。
直到回了霍飞办公室，她才开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悄然滑落。她的眉眼弯如新月，一双手捂着肚子，一边大声喊疼一边擦眼泪。
霍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后来他接了一杯温开水，搁在沙发旁的矮桌上。
“人家都是哭着哭着就笑了，你可倒好——反着做。等气喘匀了再喝水，小心别呛着。”
童玥只觉面颊温度飙升。
她借着办公室钢化玻璃门的反光，看见自己一张红脸，和戏曲舞台的关二爷有的一拼。
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她一抬手不小心把白瓷水杯碰落在地。
“对不起。”
“没烫着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说完都愣住了。
“我看这杯子不像批量生产的。”童玥犹疑片刻，试探地问，“是不是老物件？我赔给你……”
霍飞安慰她：“‘碎碎平安’，不用放在心上。”
童玥起身去拿墙角的笤帚：“赶紧扫干净，免得扎脚。”
“你别动，我来收拾碎片。”霍飞让童玥坐他的老板椅，“办公桌左手边的第三层抽屉里有懒人毯，你困了就盖上毯子睡一会儿。”
童玥听话地照做了。
她脱掉雪地靴，两条腿盘起来，整个人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