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理比赛是所有比赛中最简单又最发杂的,简单的是只要通过病人的症状来开药,用对应的药物调理病人的身体就可以,困难的是一些症状是很多病症都会出现的情况,稍微有些错漏,就会害死病人,这是最忌讳的。
    况且蒋媛媛不会到场,又没有跟她病情相似的人,无疑又增加了比赛的难度,就连钟文涛都不明白西门暖为何要弄这么一场比赛,太令人意外了。
    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比赛钟声响起,参赛者全部到齐,场面非常壮观。
    药理比赛的流程很简单,一位妇女站在台上,讲述自己的情况,选手们根据她说的这些情况开药方,写出可以简单迅速帮助这位妇女恢复健康的药方就可以,不光是西医中医都是如此。
    中医就写中药配方,西医则是开各种西药搭配,目的都是一个,用最简单不伤害身体的办法来让妇女痊愈。
    在这个前提下,中医的损害会更小,如果最后是中医西医平手的局面,就是中医获胜,中药比西药毒性小,这是谁都清楚的。
    五分钟的时间,方子一张张写好交上去,由三十八个评委一一传看,就这么简单的考验,就唰掉了一半选手。
    观众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有一半选手在保安的带领下离开赛场,顿时空了一般的座位。
    威尔逊的位置在钟文涛旁边,也是特意安排过的,让威尔逊可以就近观察钟文涛的习惯、能力,找到钟文涛的弱点击破。
    “你很厉害。”威尔逊侧目,用夹生的华夏语赞美钟文涛。
    钟文涛只是微笑,并不多言。这位威尔逊先生只会让他想起伊藤博文,不知道威尔逊身上有没有所谓的传染性病毒,伊藤博文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在东乌国被隔离起来,天天被很多医学家抽血化验,已经成了试验品,早就不是那个有名的医术家。
    要是威尔逊敢对他出手,只怕也要落得跟伊藤博文一样的下场了。
    “你的方子虽然不错,可为了见效快,很多西药都加大了剂量,对不对?”钟文涛忽然询问,威尔逊大吃一惊,脸色有点发白。
    正如钟文涛说的一样,他就是这么下处方的,难道钟文涛全都看到了?
    不用威尔逊回答,看这脸色钟文涛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是西医惯用的剂量,为了尽快看到疗效,会不顾西药的毒性加大剂量,往往一种病治好了,会增加令一种病的发病机率,之后再用别的药治疗别的并,形成一个死循环。
    “你看到了?”威尔逊冷着脸开口。
    “我比你早写完半分钟,瞄到了而已。”钟文涛神色平静,对威尔逊来说却是侮辱。提前了半分钟,这分明就是炫耀!
    威尔逊很不服气,冷冷说道:“就算你看到又如何,难道你敢说我的方子开的不对?”
    “对是对,可你这么做会损害患者别的器官,会造成更多病变,这是没有医德的表现。”钟文涛冷冷呵斥。
    有些患者会因为讨厌中药的苦味寻求轻松的方法去吃西药,却不知道西药的剂量把我不当,会引起更多问题,他们相信西医,可威尔逊这样的医术家又是怎么对待患者的?加大剂量,就是把患者往死亡的路上又推了一步。
    “这人不过是简单的老痰积压,只需要开一点清热解毒的东西,再搭配银针治疗,就可以痊愈,根本不需要吃你开的药,你将她的问题看的严重化,这药方是不够精准的。”
    “什么?”威尔逊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
    威尔逊不承认,他的医术高明是享誉盛名的,再难的病症他都攻克了,怎么会看不出这么简单的小病痛?
    这就是这道题的陷阱所在,若钟文涛是评委,必然会淘汰威尔逊,可评委都是西门暖的人,才会对这种食物视而不见。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钟文涛说道:“用我的方子,配上我的五行离针术,只要二十分钟,就可以缓解这位患者的症状,随后只需要每日施针五分钟,早晚服药,一周即可见效,为保证病情不反复,喝足十五日重要方可彻底痊愈。”
    “这是真的吗?”
    台上的患者眼睛一亮,也不管什么规矩直接从台上跑过来,拉着钟文涛的胳膊一定要钟文涛再重复一边刚才的话。
    他们的对话都被这位患者听到了,一听说用十五天就可以好起来,自然激动的忘乎所以,坚持要钟文涛为她治疗。
    钟文涛有点犹豫,这好像不符合比赛的流程。
    西门暖皱眉看着这边,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患者亲自下台来求助,不管钟文涛是否答应都会变的有些奇怪。这么多医生,这位患者偏偏选中了钟文涛,还不足以说明钟文涛的能力吗?
    “既然患者要求,钟医生也受累,让我们开开眼。”西门暖轻笑着,竟然是让钟文涛为患者治病。
    威尔逊的脸色有些难看,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他的方子也是没有问题的,这位患者为什么不找他来治病?
    有西门暖的话,钟文涛也不犹豫了,笑着对患者说:“请你坐下,我现在就为你施针,还要麻烦西门少爷派信得过的人下去煎药,施针、喝药一起进行,才是最好的效果。”
    这话说的有点暧昧,意思有些明显,是让西门暖不要在煎药上动手脚。
    “那你快帮我扎针吧。”患者说着,亟不可待的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喉咙声音还是不通透,常年有痰卡在嗓子出,吞不下去吐不出来,感觉太难受了。
    钟文涛拿出针卷,将银针拿出,从最细的到最粗的一次排列,施针的部位是喉咙跟胸口两处位置。
    患者是女人,在胸口施针是必要露出胸口的肌肤,可这里人多眼杂,让一个女人露出太多皮肤也不是太好看的事情,左右看了看想要让这些人离开又觉得不可能,一时之间有些难以下手。
    “怎么,你不敢了?”威尔逊冷笑着,就知道是钟文涛吹牛的。
    “不是不敢,而是你们这么多大男人,盯着一个女人的胸口看,我无法施针。”咳嗽了一下,这句话让威尔逊的老脸也红了。
    尴尬的看了看西门暖,想听西门暖的意见。
    沉思了一下,西门暖开口道:“这位女士,这些人都是医生,在他们面前你不必不好意思,他们会为你将病治好,在旁围观也是为了监督,对你更负责任,你应该不介意吧?”
    从患者下手,只要患者同意就可以。
    “看吧,没事!”患者答应的很豪爽,钟文涛心里抽抽看了一下,西门暖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位爽快女人的,他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这么多人看着他的胸口。
    摇摇头,将奇怪的想法甩出去,开始准确在患者身上落针。
    没有灵气辅助,他只能依靠精准的下针位置对穴位进行刺激,让效果加速明显,五行离针术不依靠真气,也是施针中的顶级。
    不一会,患者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痒,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喉咙,这种感觉还没消褪,她恨不得用手伸进嗓子眼里挠一挠,好解决这种不适应的感觉……
    银针继续落下,开始往胸口的位置,几分钟后,患者觉得胸口没有那么沉闷,可嗓子里有异物的感觉却越发明显了,她艰难的忍耐着,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可钟文涛好像就是故意的,用手轻轻转动扎在喉咙上的银针,喉咙里更痒了,患者就要忍不住了。
    “咳!”
    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伴随着一口浓痰被吐出来,痰直接冲着钟文涛的脸上飞过来,钟文涛一个闪身,青黄色的痰直接落在了身后医生的白大褂上,顺着精致的布料缓缓跌落在地面,在白大褂上留在一条黄色的污迹。
    “呕……”
    “太恶心了……呕……”
    ……
    此起彼伏都是干呕的声音,钟文涛闭上眼睛提醒自己要冷静,要沉着的对待每一位病人,尽量不去想那口黄痰的事情。
    患者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脖子上有银针,又不敢低头,只能接受大家鄙夷的目光。
    “你说话试试,是不是嗓子里没有异物感,呼吸也很通顺,不想咳嗽了?”钟文涛轻声提醒,患者按照他说的试了试,确实如此!
    被折磨了几个月的病,竟然这样就好了!
    钟文涛慢慢将银针拔下来,为银针消毒,然后用棉花擦拭银针拔掉处涌出的细小血珠,等血珠都被擦掉,药也煎好了,患者毫不犹豫将重要喝掉,苦涩感觉过后是无比的通畅,这感觉太好了。
    “神医,你真是神医啊!”
    “我病了这么久,吃了不少药,只有你这个是药到病除,太厉害了。”
    “你在哪里高就?以后我看病就找你了,这些钱你拿着,是我给你的医药费,你一定要收下……”
    患者激动的不得了,花了那么多冤枉钱,总算找到有真本事的人了,花钱不是问题,只要不遭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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