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难得任务这么顺利，怪不习惯呢。没遇到气运子，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虐来虐去。”
牧潇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小白啊，虽然你跟我说秦雯得到了我的鳞片，还机缘巧合地遇到了疯博士，用她的钱赞助疯博士开了一家私人研究所，差不多取代了骆猖的角色，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妥当，总觉得不安”
小白有些心虚地道：“亲爱的，我真不是故意瞒你，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小白叹了一声，“人鱼没有文字，所以无法记录人鱼历史，但你知道人鱼里的海巫师吗，据说她们可以传承记忆，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鱼的历史里有过人鱼跟人类相爱的先例，但结局并不美好。”
说到这儿，小白没有继续往下，而是话音一转道：“你好像有近一年没有变鱼尾了。”
牧潇潇：“骆猖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经常和我亲亲抱抱圈圈叉叉的，所以最近就算碰到水也没有机会变鱼尾。”
小白略作沉默，道：“下次让dabos射出个长差，然后你再试试吧。”
牧潇潇微微皱眉，没有继续问为什么。骆猖出差的次数并不算少，但是因为家里有个惦记的人，他最长一次出差也只有两天，最近一次牧潇潇借口要锻炼他的忍耐力，足足一周没有跟他做晚间运动和晨间运动，加上他要离开两天，时间足够长了。
她进入浴缸，让双腿全部浸润在水里，可是等了好久，那双腿也没有再变成鱼尾。
牧潇潇看着自己的双腿，微微失神。
“小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变成了人类？”
小白没有直接回话，而是说：“你可以咬破你的手指再看看。”
牧潇潇微微一怔，按它说的轻轻咬破了手指，有血滴渗了出来。
在以前，这么小的伤口早就自己恢复了，可现在，那伤口没有一点儿变化。
小白继续道：“刚才你放的是冷水，但是你觉得这水冷吗？”
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没有觉得冷，说明我还是变温动物。”
除了哺r动物和鸟类，其他动物基本都是变温动物，人鱼是通过卵胎生的方式来繁殖下一代的，在并非哺r动物，所以也是变温的。
她维持着人鱼的特征，这双腿却变不出鱼尾了，她强大的自愈能力也突然消失了。
那她现在到底是人鱼还是人？
小白：“你可能变不回去了。”
牧潇潇在最初的诧异过后已经淡定了：“小白，你直接告诉我后果吧。”
小白：“表面上，你从人鱼变成人了，但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本该在海底生活的东西突然蹿去陆地了，还不是远古时期跟那些爬上岸的鲛人一样慢慢进化成人类，而是直接汲取人类的精气变成人，这种不正常的转化你觉得就没点儿副作用吗？”
牧潇潇淡淡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变成人类的我寿命会……缩短？”
小白：“以前的一个例子是这样的，那只跟人类相爱的人鱼，好像还是只纯种蓝人鱼，只陪伴了那人类十年就死了。
其实人鱼的平均寿命是200岁，但人鱼上岸了，变出腿了，回到大海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们遗弃了孕育她们的大海，所以遭到了惩罚，这大概就是海巫师所说的诅咒吧。这个世界的气运子后来并没有跟人鱼公主在一起，不仅是因为人鱼公主的身份，还因为海巫师将这件事告诉气运子之后，他不想人鱼公主为了短短十载便丧了命，所以他救出人鱼公主，来了一个凄美的吻别后，就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了。”
牧潇潇：“小白，你这最后的讲故事式的语气听着挺不爽的。”
小白：……
明明是因为不能继续浪了，所以自己心情不好，还怪我？
“我想问一下，死前有什么症状？”
小白：“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能想起这一茬，也是因为原世界里海巫师说了这么一段话。你很快就会亲身经历一次了，到时候还要问你呢。”
牧潇潇吸了一口气，忍住想揍兽的冲动。
小白：“亲爱哒你是不是很难过啊？别难过，本来做完任务就该走的，可是爷大方地让你留到自然死亡，你不应该欢欣鼓舞咩？”
牧潇潇叹了一声，“算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活不久了有了心理作用，牧潇潇最近总觉得自己x闷气短，偶尔那么两次竟然提不上气来。
但她没有因为这件事就禁欲，现在禁也来不及了，倒不如放纵一番。
每晚她都会缠着骆猖，两个人抵死缠绵。对于这样的折磨，骆猖甘之如饴，他虽然跟着一起放纵了，但没有忽略锻炼，小宝贝最近有些贪吃，他保养得好，看起来还是跟当初没啥差别，他还想一直保持下去，保证自己再过个二三十年也能满足他贪吃的小宝贝。
而牧潇潇也没有再看泡沫剧了，她用闲暇时间假模假样地学习写字。
骆猖十分诧异，取笑道：“蓝蓝，为什么想学习写字？”
牧潇潇冲他眨眨眼，一脸俏皮地道：“因为我想给叔叔写情书啊。”
骆猖怔愣了好一会儿，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温柔，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不到一个月，牧潇潇就能写出歪歪扭扭的情书了，写给骆猖的第一封情书只有一行字：叔叔，我爱你。
这还是牧潇潇第一次写这么直接肉麻的情书。
当时，可把骆猖高兴坏了，立马就让方恒将那封歪歪扭扭的情书裱了起来，还摆在了自己书房一个特别显眼的位置，幼稚的行为让方恒嘴角直抽抽。
“叔叔，如果有一天我生病死了，你不要难过。因为，就算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一直爱着你。”温存过后，牧潇潇躺在他的怀里，对他这般道。
骆猖觉得小家伙有些奇怪，不禁亲了亲他的小嘴儿，“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最近怎么老说这种傻话？”
牧潇潇笑了笑，嘟嘟嘴道：“是啊是啊，叔叔，这都被你发现了，你是名侦探吗？最近悲剧看多了，我心情都不好了。”
一开始骆猖没将她的玩笑当回事，他见识过她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她很少生病。
可是，有一天，骆猖突然发现，她的气色好像有些差，肌肤有些过白了，嘴唇上的血色也淡了许多。“蓝蓝，你身体不舒服吗？”骆猖开始变得不安，他总觉得小人鱼隐瞒了什么。
牧潇潇见他眉头蹙起，立马就嘿嘿笑道：“叔叔，你又在多想什么，你忘啦，我是不会生病的，可能是最近老宅在家里没出去，晒太阳晒少了，等会儿我们就出去晒太阳。还有叔叔，别皱眉了，本来就b我大了十来岁，小心皱纹越来越多。”
骆猖一听这话，眉头倒是不皱了，脸却唰一下黑了，“小坏蛋，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清楚得很。”
牧潇潇这一开玩笑，果然转移了骆猖的注意力，她知道流氓叔叔最在意自己的年龄了，总怕以后他老了她却仍旧年轻美貌。
她很想说，她也希望有那么一天，到时候等到他第一根白发出来了，她就好好地嘲笑一番。
可现在，这机会大概是没有了。
骆猖带她晒了一会儿太阳，果然见她气色好了很多，但心中那丝狐疑却没有压下去。
从这天后，骆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自己的小老婆，一些重要的会议也推了，全部丢给方恒。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半年。
他偶尔看向牧潇潇的目光带着一抹浓烈得仿佛能将自己吞噬的悲戚。
牧潇潇想，他的感官一直很敏锐，他大概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牧潇潇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不好，以前是肤如凝脂白皙如玉，现在却只是苍白了。
这半年，她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在阳台上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蓝蓝，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你变成人鱼了，能不能变一次让我看看？”骆猖突然问她，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牧潇潇目光微微一变。
她本也没想一直瞒着骆猖，就是想让他多高兴一段时间。
可现在，就算她瞒着，他也高兴不起来了，反而因为她的隐瞒愈发不安。
“叔叔，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但是先说好，听完之后不能哭。牧潇潇拉着他的手道。
她望着他，还是笑得眉眼弯弯，仿佛这只是家常便饭的一句话。
骆猖嘴角微微扯了扯，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低声道：“叔叔好像教过你一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叔叔是大男人，不会哭，你什么时候见叔叔哭过？”
牧潇潇把脸蛋贴在他手心蹭了蹭，目光有些游离，“可我怕叔叔在心里偷偷地哭。”
骆猖一怔，眼眸微垂，哑声应了一句，“……那我尽量不。”
“蓝蓝，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希望能和你一起面对，别瞒着我。”
牧潇潇嗯了一声，低头敛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叔叔，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诚实地回答我。”
骆猖g了g她的鼻子，柔声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不诚实了？”
牧潇潇微微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快便又消失了，她认真地盯着他，是因为担心，所以她说得小心翼翼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好好活着吗？”
骆猖的眼瞳骤然一缩，目光里闪过了很多东西，最后归于平静。
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如果你死了，我的生活会像一潭死水，无波无澜，了无生趣。但你若想我活着，我会努力活着。”
只是努力活着。
牧潇潇立马g了g嘴，“叔叔说过，你不会撒谎的，我信你。”
美丽的人鱼突然抬头看向天空，此刻天空万里无云，呈现出一种澄澈蔚蓝的颜色，跟她鱼尾的颜色挺像的。
“叔叔，谢谢你给我取的名字，骆蓝，真好听。”
骆猖没有说话，从身后拥住了她，头埋在了她的颈间。
“叔叔刚才说想看我的鱼尾，我得对叔叔说声抱歉，因为……我的鱼尾可能变不出来了。”
骆猖抱着她的胳膊微微一紧。
牧潇潇继续道：“以前我跟叔叔说，我见到了一只蓝人鱼，蓝人鱼跟我讲过很多人鱼的事情，包括一些凄美的传说。”
“很早很早以前，海里的一只雌人鱼跟人类相爱了，她化出了人类的双腿，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子一样，同她的渔夫丈夫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日子过了九年，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秘密，她这九年小心谨慎，再也没有化出鱼尾。
可是，当她有一次陪渔夫去海上捕鱼，她不慎掉入水中，本该化出鱼尾的她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变不出鱼尾了。
没有鱼尾只有双腿的她竟连游泳都不会，鱼鳃也退化了，无法在海底自由呼吸，这只人鱼差点儿淹死在大海里——这个曾经孕养她的地方。
渔夫救她上岸，以为她完全变成了人类，欣喜若狂，可谁知，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她身体越来越差，没熬过一年就死了，只留下了渔夫一人……”
骆猖听到这里，仿佛失了魂儿，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双手微微颤了一下。“叔叔，传说这种事怎么能信呢？所以我当时没信，可是最近，我发现我的自愈能力消失了，还变得越来越嗜睡，叔叔，我很怕我会落到跟传说中那人鱼一样的下场。听说，这是大海的诅咒，也是变出双腿的代价。”
牧潇潇突然掰开他的手臂，飞快转过身，将头埋进骆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叔叔，我很快就要死了，可是我不想死，我还想陪着叔叔一起变老！”
骆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她不高兴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安慰她，但这次，他的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暗沉暗沉的。
“蓝蓝，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低喃道，不知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尽管牧潇潇说了没用，这是大海的诅咒，但骆猖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马上联系了跟自己交情不浅的某着名主任医师。
那主任医师刚给牧潇潇量完t温就惊呆了。
26度！天啊，怎么会有这么低的t温，这还是人吗？
“骆老弟，得用仪器做个全身检查才能看出问题。”这位老友震惊过后飞快地道。
人鱼不喜欢这个地方，她拉着骆猖的衣角，朝他直摇头，“叔叔，求你了，我们走吧，没用的。”
骆猖第一次这么残忍地无视了人鱼的恳求，他听从了老友做全身检查的意见。
如果她都死了，人鱼的秘密保住了又怎么样，他只要她，别的什么都不想管！
他的这位老友有私人诊所，各种仪器都不缺。很快，牧潇潇的全身检查的结果就出来了，结果令老友震惊无比。
老友拿着一张ct片，连忙只给他看：“罗老弟，骆夫人的内脏器官跟人类不太一样啊！你看这儿——”
骆猖突然打断他的话，沉声道：“我不是为了听这个，告诉我她怎么救她！”
那四十好几的老友这才缓了缓神儿，一连惋惜地道：“对不住啊骆老弟，骆夫人她的外表虽然还是这么年轻美貌，但她的所有器官都已经衰竭了，你懂吗？不是一两个器官，而是所有的器官！”
骆猖正抱着已经睡过去的牧潇潇，他贴心地捂住了女人的耳朵，此刻面色沉冷，目光幽深难辨，“器官衰竭不是能换吗？我去找，你帮她换。”
老友摇头道：“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骆夫人她的器官看着跟人类的差不多，细看却根本不一样，请问这样的器官哪里去找？就算找到了，我敢担保，几乎没人能将所有器官都移植成功，而且——”
他扫了这个男人一眼，有些不忍地提醒道：“已经晚了，骆夫人她恐怕没几天好活了……”
骆猖听了这话，眼里最后的光彩一点点暗了下来，最后，一片灰暗颓败之色。
“把所有的检查报告都毁了吧。”他淡淡道了一句。
这老友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现象，哪里舍得毁掉，但他深知骆老大的手段，只好忍痛全部烧了。
他看着那男人离开的背影，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悲哀笼罩在他的周身，让他也跟着难过起来。
还这么年轻，可惜了啊……щīй⑽.мêЙ（win10.men）
牧潇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小白啊，虽然你跟我说秦雯得到了我的鳞片，还机缘巧合地遇到了疯博士，用她的钱赞助疯博士开了一家私人研究所，差不多取代了骆猖的角色，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妥当，总觉得不安”
小白有些心虚地道：“亲爱的，我真不是故意瞒你，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的。”
小白叹了一声，“人鱼没有文字，所以无法记录人鱼历史，但你知道人鱼里的海巫师吗，据说她们可以传承记忆，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鱼的历史里有过人鱼跟人类相爱的先例，但结局并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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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潇潇：“骆猖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经常和我亲亲抱抱圈圈叉叉的，所以最近就算碰到水也没有机会变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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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潇潇微微皱眉，没有继续问为什么。骆猖出差的次数并不算少，但是因为家里有个惦记的人，他最长一次出差也只有两天，最近一次牧潇潇借口要锻炼他的忍耐力，足足一周没有跟他做晚间运动和晨间运动，加上他要离开两天，时间足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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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潇潇看着自己的双腿，微微失神。
“小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变成了人类？”
小白没有直接回话，而是说：“你可以咬破你的手指再看看。”
牧潇潇微微一怔，按它说的轻轻咬破了手指，有血滴渗了出来。
在以前，这么小的伤口早就自己恢复了，可现在，那伤口没有一点儿变化。
小白继续道：“刚才你放的是冷水，但是你觉得这水冷吗？”
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没有觉得冷，说明我还是变温动物。”
除了哺r动物和鸟类，其他动物基本都是变温动物，人鱼是通过卵胎生的方式来繁殖下一代的，在并非哺r动物，所以也是变温的。
她维持着人鱼的特征，这双腿却变不出鱼尾了，她强大的自愈能力也突然消失了。
那她现在到底是人鱼还是人？
小白：“你可能变不回去了。”
牧潇潇在最初的诧异过后已经淡定了：“小白，你直接告诉我后果吧。”
小白：“表面上，你从人鱼变成人了，但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本该在海底生活的东西突然蹿去陆地了，还不是远古时期跟那些爬上岸的鲛人一样慢慢进化成人类，而是直接汲取人类的精气变成人，这种不正常的转化你觉得就没点儿副作用吗？”
牧潇潇淡淡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变成人类的我寿命会……缩短？”
小白：“以前的一个例子是这样的，那只跟人类相爱的人鱼，好像还是只纯种蓝人鱼，只陪伴了那人类十年就死了。
其实人鱼的平均寿命是200岁，但人鱼上岸了，变出腿了，回到大海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们遗弃了孕育她们的大海，所以遭到了惩罚，这大概就是海巫师所说的诅咒吧。这个世界的气运子后来并没有跟人鱼公主在一起，不仅是因为人鱼公主的身份，还因为海巫师将这件事告诉气运子之后，他不想人鱼公主为了短短十载便丧了命，所以他救出人鱼公主，来了一个凄美的吻别后，就回归到以前的生活了。”
牧潇潇：“小白，你这最后的讲故事式的语气听着挺不爽的。”
小白：……
明明是因为不能继续浪了，所以自己心情不好，还怪我？
“我想问一下，死前有什么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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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潇潇吸了一口气，忍住想揍兽的冲动。
小白：“亲爱哒你是不是很难过啊？别难过，本来做完任务就该走的，可是爷大方地让你留到自然死亡，你不应该欢欣鼓舞咩？”
牧潇潇叹了一声，“算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活不久了有了心理作用，牧潇潇最近总觉得自己x闷气短，偶尔那么两次竟然提不上气来。
但她没有因为这件事就禁欲，现在禁也来不及了，倒不如放纵一番。
每晚她都会缠着骆猖，两个人抵死缠绵。对于这样的折磨，骆猖甘之如饴，他虽然跟着一起放纵了，但没有忽略锻炼，小宝贝最近有些贪吃，他保养得好，看起来还是跟当初没啥差别，他还想一直保持下去，保证自己再过个二三十年也能满足他贪吃的小宝贝。
而牧潇潇也没有再看泡沫剧了，她用闲暇时间假模假样地学习写字。
骆猖十分诧异，取笑道：“蓝蓝，为什么想学习写字？”
牧潇潇冲他眨眨眼，一脸俏皮地道：“因为我想给叔叔写情书啊。”
骆猖怔愣了好一会儿，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温柔，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不到一个月，牧潇潇就能写出歪歪扭扭的情书了，写给骆猖的第一封情书只有一行字：叔叔，我爱你。
这还是牧潇潇第一次写这么直接肉麻的情书。
当时，可把骆猖高兴坏了，立马就让方恒将那封歪歪扭扭的情书裱了起来，还摆在了自己书房一个特别显眼的位置，幼稚的行为让方恒嘴角直抽抽。
“叔叔，如果有一天我生病死了，你不要难过。因为，就算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一直爱着你。”温存过后，牧潇潇躺在他的怀里，对他这般道。
骆猖觉得小家伙有些奇怪，不禁亲了亲他的小嘴儿，“是不是肥皂剧看多了，最近怎么老说这种傻话？”
牧潇潇笑了笑，嘟嘟嘴道：“是啊是啊，叔叔，这都被你发现了，你是名侦探吗？最近悲剧看多了，我心情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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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天，骆猖突然发现，她的气色好像有些差，肌肤有些过白了，嘴唇上的血色也淡了许多。“蓝蓝，你身体不舒服吗？”骆猖开始变得不安，他总觉得小人鱼隐瞒了什么。
牧潇潇见他眉头蹙起，立马就嘿嘿笑道：“叔叔，你又在多想什么，你忘啦，我是不会生病的，可能是最近老宅在家里没出去，晒太阳晒少了，等会儿我们就出去晒太阳。还有叔叔，别皱眉了，本来就b我大了十来岁，小心皱纹越来越多。”
骆猖一听这话，眉头倒是不皱了，脸却唰一下黑了，“小坏蛋，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清楚得很。”
牧潇潇这一开玩笑，果然转移了骆猖的注意力，她知道流氓叔叔最在意自己的年龄了，总怕以后他老了她却仍旧年轻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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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猖带她晒了一会儿太阳，果然见她气色好了很多，但心中那丝狐疑却没有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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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潇潇想，他的感官一直很敏锐，他大概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牧潇潇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不好，以前是肤如凝脂白皙如玉，现在却只是苍白了。
这半年，她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在阳台上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蓝蓝，我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你变成人鱼了，能不能变一次让我看看？”骆猖突然问她，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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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潇潇继续道：“以前我跟叔叔说，我见到了一只蓝人鱼，蓝人鱼跟我讲过很多人鱼的事情，包括一些凄美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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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有一次陪渔夫去海上捕鱼，她不慎掉入水中，本该化出鱼尾的她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变不出鱼尾了。
没有鱼尾只有双腿的她竟连游泳都不会，鱼鳃也退化了，无法在海底自由呼吸，这只人鱼差点儿淹死在大海里——这个曾经孕养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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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潇潇突然掰开他的手臂，飞快转过身，将头埋进骆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叔叔，我很快就要死了，可是我不想死，我还想陪着叔叔一起变老！”
骆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她不高兴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安慰她，但这次，他的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暗沉暗沉的。
“蓝蓝，我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低喃道，不知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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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任医师刚给牧潇潇量完t温就惊呆了。
26度！天啊，怎么会有这么低的t温，这还是人吗？
“骆老弟，得用仪器做个全身检查才能看出问题。”这位老友震惊过后飞快地道。
人鱼不喜欢这个地方，她拉着骆猖的衣角，朝他直摇头，“叔叔，求你了，我们走吧，没用的。”
骆猖第一次这么残忍地无视了人鱼的恳求，他听从了老友做全身检查的意见。
如果她都死了，人鱼的秘密保住了又怎么样，他只要她，别的什么都不想管！
他的这位老友有私人诊所，各种仪器都不缺。很快，牧潇潇的全身检查的结果就出来了，结果令老友震惊无比。
老友拿着一张ct片，连忙只给他看：“罗老弟，骆夫人的内脏器官跟人类不太一样啊！你看这儿——”
骆猖突然打断他的话，沉声道：“我不是为了听这个，告诉我她怎么救她！”
那四十好几的老友这才缓了缓神儿，一连惋惜地道：“对不住啊骆老弟，骆夫人她的外表虽然还是这么年轻美貌，但她的所有器官都已经衰竭了，你懂吗？不是一两个器官，而是所有的器官！”
骆猖正抱着已经睡过去的牧潇潇，他贴心地捂住了女人的耳朵，此刻面色沉冷，目光幽深难辨，“器官衰竭不是能换吗？我去找，你帮她换。”
老友摇头道：“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骆夫人她的器官看着跟人类的差不多，细看却根本不一样，请问这样的器官哪里去找？就算找到了，我敢担保，几乎没人能将所有器官都移植成功，而且——”
他扫了这个男人一眼，有些不忍地提醒道：“已经晚了，骆夫人她恐怕没几天好活了……”
骆猖听了这话，眼里最后的光彩一点点暗了下来，最后，一片灰暗颓败之色。
“把所有的检查报告都毁了吧。”他淡淡道了一句。
这老友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现象，哪里舍得毁掉，但他深知骆老大的手段，只好忍痛全部烧了。
他看着那男人离开的背影，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悲哀笼罩在他的周身，让他也跟着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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