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年锦生病了,在家修养着。
    这让邹沫沫很吃惊,道,“既然生病了,怎么不去医院。”
    莲姐摇摇头,yu言又止,看到邹沫沫一双纯净又满含热切关怀和担忧的眼睛望着她,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道,“那些该死的畜生,出门活该被雷劈。”
    邹沫沫不知道她话的意思,又关心年锦,不断追问,莲姐便让他跟着去了休息室,显然是要对他说什么机密一点的事情。
    邹沫沫的保镖要跟着进去,被邹沫沫让他们守在门口了。
    进了休息室,画着艳妆来掩饰脸上的疲惫和憔悴的莲姐在房间里踱了好一阵,又从手提包里抽出烟来夹在指间,她拿出精致漂亮的打火机,这才想起是在邹沫沫面前,看了安静坐在一边的邹沫沫一眼,要把火机和烟放回去,邹沫沫却道,“你抽吧,我没关系。”
    莲姐朝他感激一笑,在一边沙发上坐下,放了包,才点烟抽了一口。
    她不是老烟qiāng,但是有时候却急需抽烟解乏或者借吐息吐出郁闷之气。
    邹沫沫可以看出她的焦躁,但是,这个业内极出名的金牌女经纪人,带红过不少新人,应该是极有定力和坚韧的一个人,这次这样的模样,的确是少见的。
    莲姐烟抽了一半,就掐灭了,道,“年锦看我抽烟,总是喜欢劝我,后来看劝也无用,就说抽半支好了,抽太多对身体不好,而且女人抽烟更容易显老。”
    邹沫沫听她这缓慢又感叹的话,没有回答,但是柔和与温情的神色却是最好的回答,莲姐做经纪人这么多年,和无数人打jiāo道,对于看人还是很有一套,他知道邹沫沫是真心关心年锦。
    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道,“我知道你是真心把年锦当朋友的,才告诉你接下来的话,若是年锦知道我把这些说给别人听,他肯定还会怪我。”
    邹沫沫微张了嘴想问什么,却没发出声音来。
    莲姐继续道,“年锦来做艺人,我会带他,还是有些关系在里面的。他父亲是一个赛马高手,母亲还是我的一个前辈,也是艺人,但是在当年也不大走红,只是庸庸碌碌讨生活,后来两人结婚,他母亲就退出娱乐圈了,不过,他父亲一次赛马马被人动了手脚,摔下来成了瘫痪,加上那时候赌马非常厉害,又是黑道cāo作,即使他摔成了瘫痪,黑道上的人因他输了钱依然不放过他,他家里之后欠了不少债,根本过不下去……”
    说到这里,莲姐长出口气,也不看邹沫沫,而是望向一边的室内盆景,声音渺茫,道,“那时候,我还接济过他们家,后来看年锦长得好,是根苗子,就同他母亲说,可以让他进长治里来,培养几年,绝对会有前途,总是比他们家里一直背负巨债地好,他母亲就答应了。是我把年锦带进公司见艺人总监的,总监阿玲很看好他,直接就签了他,但是是签的长约,一次xing给了他不少钱,不过,那些钱也没能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他父亲在医院里死了,母亲也因为压力过大得了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他要在公司里住宿舍,就把这个妹妹送进住宿的女校读书了。”
    邹沫沫听到这里,心里绞痛,感觉完全无法呼吸了一样地难受,他看年锦那样温柔而和蔼,气质干净,他从来不曾想到,他的过去是这幅模样,比起年锦,他觉得自己的遭遇也不算太糟糕。
    莲姐继续说道,“为了还家里的债,他那几年年纪小,的确是做过些错事。我知道,你肯定从哪里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他陪富商,和世家子纠缠,陪导演,是不是?”
    邹沫沫没有点头,只是把莲姐看着,莲姐又焦躁地从手提包里拿了一支烟出来,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没有点燃,撮弄了几下,才道,“是的,都是。那时候,我其实也劝过他,有我保他,绝对不会要公司让他去做这些事,这些事,一旦做过了,一辈子都惹一身sāo,别人都不拿正眼看你,卖一次就是卖一世啊。哎,那些个富商,世家子,出来玩男人的,有几个有心,全都是禽兽不如,玩了人了,之后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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