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心道此番再无退路。没想到,我作为暗卫的职业生涯竟然这么短暂!我慢慢抬手去摘面纱,哀叹自己这么年轻,却再无未来可言……
    就在我埋首摘下面纱的一刹那,一个身影挡在了我与众人之间。李牧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喝道:“皇上赐酒,你们还不快些喝了以谢圣恩!”
    我飞快的撩起面纱将酒灌进嘴里,又飞快地把面纱重新戴好与众舞姬一起伏地喊道:“谢主隆恩——”
    从方才舞蹈时的默契,到现在机智的反应,李牧果然不容小觑!我与李牧若不是立场不同,必会是宸朝好伙伴!
    “慢着——”李哲羲步入稀音阁中央,他宽袍带风,腰间佩玉轻摇,好不风流。他看似不经意地立在了我面前,对李牧说道,“朕觉得这个舞姬很有意思,旁人皆如扶风弱柳,她反倒柔中带刚,罕见啊!”
    李牧伸手将我牵起来,颔首微笑着对李哲羲解释道,“她是臣府中新来的舞姬,因练过些拳脚,便被臣临时安排了这场表演。”
    “皇叔身边竟有如此别致的人儿,朕还是羡慕呢。”
    “皇上乃天子,受无上尊崇,而臣不过偶得一舞姬,此番献丑,皇上不嫌弃才好。”
    李哲羲哼哼了一声,居然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她为何仍带着面纱,不以真面示人?”
    “她最近感了风寒,想来是怕冒犯皇上,才一直将面纱带着。”李牧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目光淡淡略过坐于上位的明芷音,勾唇一笑,“她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容貌,规矩学得还不齐全,故而臣命她别将面纱取下,免得犯了忌讳,对皇上和太皇太后不敬。不过皇上若想看,臣命她取下面纱就是——”
    李哲羲的眸光扫到我脸上,挑剔地将我打量一圈:吓得我连忙退后半步,大脑空白一片。忽地,他嗤笑着挥手:“罢了,朕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至于不讲理。即是病了,就好好养着去吧。感染风寒可大可小,身体未痊愈前,yào不能停。”
    我从稀音阁出来的时候已吓出了一身虚汗!微凉的夜风吹到身上,令我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寒颤。我忍不住回头,只见李哲羲立在上位与我的目光短兵相接,玉雕般的清俊面容上不见喜悦,一袭明黄的缎面龙袍被吹入稀音阁的夜风鼓起,满是落落寂寥。
    我匆匆收回目光,转身离去。李哲羲,你已得了那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也会赢了这天底下最好的名声,还有什么不满意?我不过是你的暗卫,一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色,我与她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你我自此各归各位,不正好么?
    出了稀音阁,我被李牧一把拎到书房——
    “王爷——”我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你没事吧?”
    李牧疏疏朗朗抿嘴自嘲:“本王能有何事?叫你过来是为了安排你先回宫罢了。”
    “这些事王爷何须亲自吩咐?”我壮着胆子走到李牧身边,“不过是嫌那稀音阁太闷,出来透透气罢了。”
    “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李牧用一种十分稀松平常的语气警告我,大概这样的话他说的已太多了。
    “花佩愚钝,不明白王爷所言之意。”
    “哼——反应倒快。”李牧冷眼扫我,旋即轻笑道,“那你所谓的自由呢?要不要本王向太皇太后开口?”
    “花佩现在不敢要这自由。”我此时必要先稳住李牧,谨防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为了儿女情长抛下狼子野心这种事,李牧也自然做不出的。“不过来日方长,花佩总会有机会再向王爷提起此事的——”
    “好啊——”李牧将目光缓缓落在我脸上,眼带桃花一点坏,“来日方长。”
    我被李牧这一眼看得渗得慌,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随时准备往里跳。李牧城府如此之深,我一想到以后的日子要与他打jiāo道,就悲从中来。
    但最令我感到悲剧的不是预见了今后要与李牧斗智斗勇的苦命人生,而是今夜我要如何面对安无殿里的李某人……
    我几乎不想回小黑屋呆着,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拿捏不好该用怎样一种情绪面对李哲羲。庆祝他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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