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宣读遗嘱的时候,为什么不见你在场?”
    她淡淡地笑了笑,“我和汪思贤作过婚前财产公证,他们家的遗产,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当然,我的两个儿子拥有合法继承权,这不需要**心,法律会给他们保障,老太太和阿珩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所有的疑问都解开,我却沉默了,对于沈曼莉的婚姻,我已无话可说。
    “你呢?你怎么样了?”沈曼莉迟缓的开口。
    “我?”我深吸了口气,“你是指……哪一方面?”
    她直截了当的问:“你还在等着阿珩吗?”
    我茫然摇头,“我也说不清楚。”
    “我很了解阿珩对你的感情”,她沉吟着,“我想,他一直在为你们的未来而努力,我也算是看着你们一路艰难走过来的,我希望你们都不要放弃,只要有一线生机,都应该努力争取。”
    我郑重的点头,“我会的。”
    她对我伸出手来,“祝福你,妤葶,如果你能幸福,我也会很快乐的。”
    于是,我们的手紧紧地的握在一起了,一笑泯恩仇,一层新的友谊和信念,也在这紧握的手中滋生了。
    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但是因着这许多人的祝福,我的心里暖流涌动,我牢牢记着阿珩的承诺,一个月后要离婚娶我,虽然我对此其时并未抱太大的希望。
    然而,在一月中旬的时候,我的不祥预感成为了现实。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阿珩会成为杀人嫌犯,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我昏聩。
    那天,黄昏的时候刮起大风,晚上就萧萧瑟瑟的飘起雨来了。雨由小而大,风由缓而急,没多久,窗玻璃就被敲得叮叮咚咚的乱响。夜间我睡得极不安稳,半夜惊醒后,倾听着冷雨敲窗的声响,有种萧索的寂寞感和莫名的恐惧感对我彻头彻尾的包围了过来。
    第二天风雨停歇了,但我仍停留在那风飘飘、雨潇潇的黑夜里,心神恍惚。下午,我从家中订阅的滨城晚报上看到了冯钊被杀害的消息。据报纸上报道,冯钊的尸体是在冯家祖屋的入门花园里面被发现的。花园正在翻修,今天上午9点多园艺工人发现的尸体,他们是从前天开始在那里工作。据说今天是冯钊已过世二十多年的发妻的忌日,冯钊和他的发妻非常恩爱,两人在祖屋共同生活了数十年,因此每年妻子的忌日,冯钊都会提前到祖屋住一晚,第二天祭祀亡妻。
    我无法形容自己看到新闻后的震惊,也顾不上别的,当即拨打了阿珩的手机,但是手机长期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我坐立不安,终于按耐不住,找周湘打探消息,她是法医,没准冯钊还是她负责验尸的。
    我给周湘打了电话,她确实负责为冯钊验尸,冯钊的死因是头部被钝器重击两次,凶器到现在还没发现,很像是铁管之类的坚硬物体。身上贵重的财物没被拿走,看起来不像是临时起意。而且周湘还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阿珩成了杀害冯钊的嫌疑犯,被警方请去协助调查。
    我挂断电话,开车直奔医院,连电梯都等不及,一口气爬上六楼,冲进周湘的办公室。
    “为什么阿珩会成为嫌疑人,他绝对不可能杀害冯钊的,我绝对不相信他会杀人……”我拽住周湘的手臂摇晃着,急得六神无主。
    “为什么你觉得他不可能杀害冯钊?”周湘满脸严肃地问我。
    “我很了解他,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而且,我们到白马寺烧香的时候,他还说要开始积极行善,减轻、减短我们的苦难。如果杀了人,岂不是永世不得超生了”,我已经语无lun次,把封建迷信的说法都搬出来了。
    周湘蹙起眉头,她是学医的,又是法医,是绝对的无神论者,当然不相信我的说法。“虽然我也不愿意这样猜测,但是,阿珩有杀害冯钊的足够动机。”
    “什么动机?”我急问。
    她紧盯着我,“你应该很清楚,冯钊,是你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最大障碍。”
    我使劲摇头,“不可能,他已经有了对付冯钊的方法,他还告诉我,这个月就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了。”
    “但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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