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清洗。我花了很长的时间,老太太居然一直端坐在餐厅里监督我,担心我偷懒。
    我无奈的想着,这老太太真是有点心理变态,以折磨别人为乐。
    一入侯门深似海(三)
    终于把所有的碗都洗完了,老太太居然还亲自进厨房,检查是否清洗干净,见挑不出什么毛病才作罢。
    之后我开始打扫客厅,接着打扫过道,中午忙到下午,从一楼到四楼。心中苦笑,大概没有一个新娘子像我这样,结婚当天要给夫家做繁重的家务活吧。如果我住在这里,估计要天天被当作佣人使唤了。
    打扫到三楼的时候,我已经腰酸背痛、气喘吁吁。经过阿珩的书房时,我看到书房门敞开着,阿珩靠在雕花长椅上睡着了,我身不由己的放下扫帚和簸箕,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阿珩面前的书桌上摆放着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蒂。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痛,脑子里塞满的是那样的一堆乱麻,怎么都无法整理出一个头绪来。从阿珩出现在我眼前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冯诗菡的身影,按常理她应该出现的,可是……联想到阿珩那样伤痛的语气和表情,几千万种纷纷杂杂的念头在脑海中同时出现。
    我担心阿珩受凉,想取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给他盖上,本是极轻微的响动却惊醒了他。
    我吓得转身就走。
    “等等”,他哑声喊。
    我收住脚步,很缓慢的转过身来,虽然我竭力平定那份烧灼着的感情,急促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我的紧张和激动。
    一时间,我们面面相对,都有种奇异的紧张和尴尬。阿珩又取出了烟,掏出打火机,手指颤抖着,一连好几下才把打火机点着,燃了烟,他深吸了一口,在扩散的烟雾中,望着我的脸庞。
    我们一直沉默着,谁也无法开口,我迫切的想打破那份硬僵的空气。可是心脏跳得那么迅速,情绪又那样纷乱,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时间不知道溜走了多久,终于,阿珩先开了口,喉咙沙哑,“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脑子里如万马奔腾,胸中积聚已久的委屈骤然间汹涌而出,用一种陌生、疏远、冷漠而又尖刻的语气说:“你应该先问问你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绝情,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的太太呢,怎么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的眉头锁得很紧,“我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太太?”
    “你不是和冯诗菡在英国注册结婚了吗?”我反问。
    他吃了一惊,“谁告诉你的?”
    “不是你写信告诉我的吗?”我冷然的说,“不光是那封绝情信,还连同我给你写过的所有信件,以及那块竹简手机挂件一并退了回来,白纸黑字,还有你和冯诗菡的婚纱照,难道你想否认吗?”
    他盯住了我,迫切而急促的问:“那个包裹,能让我看看吗?”
    “那些信,全都没有了。讨债的人闯进我的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走,包括装信的红木匣子。后来你爸帮我把所有的东西赎回来,红木匣子是回归了,但是那些信找不回来了”,我愤愤地望着他,郁闷地说,“我被债主bi得走投无路,你却远在天边,我望穿秋水的盼着你的来信,盼着你能给我勇气和力量,可是等来的,是你结婚的消息。我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不得不把小宝送到福利院,他在那里被人du打虐待。我累了,倦了,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离我很远,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
    他闭上眼睛,狂乱的吸着烟,仿佛只有烟可以支持他,给他力量。虽然天气寒冷,他的额上却冒着汗珠,他用手抹了抹额角,“我爸替你偿还债务,所以你嫁给了他?”
    我忍着泪点了点头。
    像是突然醒了过来,他坐正身子,把烟蒂在烟灰缸中揉灭,匆忙地说:“我没有给你寄过包裹,我也没有和冯诗菡拍过婚纱照,更没有结婚。我在英国的住所曾经被窃贼光顾,偷走了一个装着贵重物品的小箱子,你写给我的所有信件和那块竹简都装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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