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渊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多时,彭恬便觉得坐累了,让聂文渊扶着躺下歇息。
    却不成想,这一躺下,后两日便没能再下床。
    彭恬足足疼了两天,才将肚子里的小崽子生下来,只是众人都没想到,他这一遭竟是将小猫儿与小狗子一道生了。
    索性父子三人都平安。
    皇后顺利产下皇子与公主的喜讯不多日便在大昭国内传了开来,待到两个孩子满月,大岿的大胡子国君竟也颠颠儿地跑了来,说要给自个儿的儿子说个娃娃亲,竟想着这就将公主定下。
    彭恬倒没什么,但两个孩子可是聂文渊的心尖儿肉,一听这话,聂文渊立即吹胡子瞪眼睛,差点儿又与大岿兵戎相见。
    大胡子倒也有点儿眼力见儿,见状连忙改了口,说着日后有机会叫自家幼子来与公主相看相看,若两厢都情愿,再由聂文渊定夺不迟。
    聂文渊这才敛了怒气,与他一道吃了顿酒。
    这厢大胡子与各国来朝贺的使臣刚走不久,彭恬也不知怎的,竟忽然又觉得有些倦怠不适。
    聂文渊见状简直如临大敌,忙将一众御医都召了来,排着队挨个给彭恬请脉。
    几人分别给彭恬诊过脉后,互相看了几眼,竟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聂文渊心焦不已,见状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为首的太医这才朝前跪行几步,跪到聂文渊脚下,叩首道:“恭喜陛下,恭喜将军!大将军这是喜脉啊!”
    聂文渊:“!!!”
    彭恬:“……”
    自他出了月子后,两人全套儿地就做了一次,谁成想竟一次就又中了!
    聂文渊听了却不欣喜,只问:“将军刚刚生过双生子,此时有孕身子怎么受得住?”
    那太医却说:“陛下,眼下打胎也不是上上之策,只会更加伤身。大将军底子甚好,生皇子与公主虽有亏损,但将养得当假以时日定会无碍。但若将这胎打下,伤上加伤,便如雪上加霜啊。”
    聂文渊皱着眉头,垂首看彭恬。
    彭恬默默无语半晌,才说:“那就先留着吧,能生便生下来,生不下来,也是他的命。”
    关心则乱,聂文渊听了也不知到底是将这突如其来的孩子留下好还是打了好,无法,只得听彭恬的,暂且将他留下,待日后依情势再定了。
    彭恬此刻却在琢么,这一下想再把聂文渊拐上床,且得再忍三个月了。
    第17章 【017】
    这日,卜云龙忽听人传言,说是近日自己御下竟有人当众嚼聂文渊与彭恬舌根,惊得慌忙找人将当事者传了过来。
    这俩人底下的新兵蛋子没接触过,可他却足足跟了三年有余,还能不明白他们的性子么?
    若这群人说彭恬坏话叫人传进聂文渊的耳朵,千刀万剐肯定是跑不了了,兴许皇帝心情好,不会诛其九族;若这群人嚼聂文渊这这那那让彭恬知道了,虽不至立时招来杀身之祸,但这人可是逮着机会就要把人往“服帖”里收拾的,那奇招怪式轮番用下来,有时能把人整的实在是比死都不如。
    士兵甲乙丙不多时便被带了过来,满面惶恐地跪在卜云龙脚下。
    卜云龙看着三人,背着手在三人面前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之后才喝道:“说!你们背地里都说了些什么浑话,闹得这样沸沸扬扬,都不要命了么?!”
    三个小兵被吓得哆哆嗦嗦,你推我搡,半晌后跪在中间的士兵乙愣是被另两人推了出来,颤颤巍巍道:“我、我们就就就……”
    “就什么?!”卜云龙一脸怒容。
    士兵丙小声道:“那日说起皇上与大将军,甲道大将军实在威武,不管是阵前杀敌还是为陛下绵延后嗣,都是真真的神勇。大岿那大胡子皇帝被打得不敢吱声连年进贡不说,两年为咱们大昭添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就是寻常妇人也及不上将军半分。”
    士兵乙听了又忍不住辩驳:“要说威武,大将军虽然担得这二字,却远不及皇上!”
    士兵甲不禁插话:“皇上能打胡虏守边疆生孩子么?当然是大将军更威武些!”
    士兵乙叫到:“这些要都叫陛下去做,还要你我与将军们做什么?”
    两人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卜云龙先开始还在细细地听,听着听着便不耐烦了,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
    士兵甲乙丙立即噤若寒蝉,乖乖地伏在地上不动了。
    卜云龙点了点士兵乙,问道:“除却先前说的那些,你到底为何觉得大将军不及皇上威武?”
    士兵乙挺直了腰杆答:“这还用说么!生下皇子与公主的虽是大将军,但没有皇上,大将军一个人怎么生得出来?能把将军那样的人压在身下酱酱酿酿,当然是皇上更威武些!”
    卜云龙:“……”好像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啊……
    而此时此刻“威武不能屈”的皇帝却正被大将军按在身下扒衣裳。
    “让他们备下了吗?”聂文渊也不住地摸着彭恬的大腿,“没备下今儿就——”
    彭恬低头咬了他的嘴唇半晌,待亲够了,才放开道:“备下了,完事儿就喝。”
    聂文渊笑着将手探进他衣裳里,摩挲他腰侧的软肉:“嗯。”
    彭恬骑在他身上蹭了蹭,又低头与他亲吻一番:“朝中那些个白胡子不是催你再生几个?这几年无甚战事,我身子也补得差不多了。要不……”
    “不要了。”聂文渊一面与他亲吻一面道,“那两年你遭的罪还少么?你不心疼自个儿,我可疼着呢。”
    彭恬嘿嘿的笑,他本也不太想再生了,但却总想听这狗皇帝与他说些好听的话,遂总要起些个话头儿来勾搭他。
    聂文渊还能不懂他肚子里那些小九九?又贴在他耳畔柔声细语地说了几句,然后便揽着他的腰,将人放倒在了窗边的榻子上。
    皇帝与将军在御书房里白日宣淫之事终是传到了众朝臣耳中,甭说言官,就连丞相大人也不敢写奏折参这二人一本,且还总有人着人去打听:今日大将军喝药了没有?啊!怎么又喝了?若能再为陛下添个皇子多好!没有皇子,公主也行啊!罢了罢了,这次喝了,下次兴许就不喝了呢。
    一众人只盼着下次皇帝与将军能到个来不及喝药的地方宣淫去呢,哪里会计较两人这是何时在何处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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