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曳没过两天就拖家带口地搬过来了。
    贺云山和施曳在书房里商量最终的休战协议的条款,216和136就在客厅里带小孩子玩儿。
    施敏好喜欢216,赖在他怀里不走,软绵绵撒娇喊漂亮哥哥。136摸摸他软蓬蓬的头发:“要喊姨姨。”
    施敏乖乖喊姨姨,又画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送给216,“蝴蝶晚上就去你的梦里啦!”
    216凑近了136,闻到了他身上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薄荷缠住了忍冬,两种味道清冽的植物混合起来,清新沁脾,又多了一丝甜
    。
    “哥哥好香。”216皱皱鼻子。
    136摸摸小宝宝的脚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施曳标记我了。”
    216睁大了眼睛:“哇!标记了诶!”
    136小声说:“他标记我了,可是没向上面打报告。虽然现在教养所制度受到了巨大冲击,但是自由标记权这一块还没有被确认
    ,我们打算先不说。”
    216抱住136的手臂:“哥哥,标记是什么感觉?”
    136红了脸,轻轻推216:“等贺先生标记你,你不就知道了?”
    216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等吃过晚饭,贺云山和216步行过花园小径的时候,216一路无言,甚至走得慢了一些,落在了后头。贺云山走了两步,发现了,
    停住脚步等他跟上来。
    216低着头,闷闷不乐地牵住贺云山的手。他握得很轻,好像随时会松开。贺云山很不习惯他这样,自己把216细白手指拢在掌心
    ,这才继续走。
    216总算笑了一下。
    晚上十点的时候,216从浴室里出来,贺云山坐在床上看书。他咬咬牙,钻进被子里。
    “嘶……”贺云山的眉毛挑了一下。
    被子里钻进去的人伸出软绵绵的舌头隔着内裤布料一点点舔在蛰伏的性器上。
    贺云山没说话,慢条斯理翻了一页书。
    布料一点点濡湿,性器一点点勃起。内裤被扯下,黑暗中性器被慢慢含入温热紧致的口腔。
    贺云山喉咙里很轻地喘了一下,手上却又浑不在意地翻了一页。
    小兔子的技巧很熟练了,只是对深喉还不太能接受。这次却接连做了一连串的深喉,性器戳到可怕的深度。
    贺云山放下书,拍拍胯间埋首的脑袋,“出来。”
    216这才慢吞吞吐出他的阴茎,游移着钻出被子,整个趴在贺云山的胸口,长发披散,冰凉如水。
    贺云山低头,看到216挺翘的鼻尖,好可爱的弧度,睫毛蝶一样颤动,扫在他的胸口。216抱住他的腰:“我想做。”
    贺云山心里有点吃惊,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216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慢吞吞地把睡衣脱掉,露出雪白青涩的身体,微微扭过头来,细长脖颈弯出一个旖旎多情的弧度
    ,他把长发拨到一侧,露出雪白完整的脖颈,上面自始至终套着一个抑制项圈。
    他今天就要勾引先生,要他标记他。
    贺云山懒洋洋地笑了笑,看着216浪荡地用细红臀缝蹭着他粗大的阴茎,一边蹭一边还给他做hand job,白嫩手心和手指渐渐地
    沾满了他翕张的铃口流出的大量透明清液。
    216微微侧过脸,睫毛羞怯地颤动,当着他的面,伸出小舌头把沾满了液体的手指一根根舔干净了。
    操。
    贺云山坐直了,一把掐住他晃动的腰,低头啃咬他雪白的肩膀,一边问:“沅沅要干什么?”
    216不说话,只用手再次把微微凌乱的长发拨到一边,然后直起腰,自己用手分开湿软的穴口,雪白的臀晃来晃去,圆硕红紫的
    龟头在屁股上戳来戳去,好不容易找准了地方,艰难地吞进了龟头。216的腰一软,脱了力似的跌坐到贺云山大腿上,阴茎立刻
    把发痒流水的穴儿塞得满满当当,他咬咬牙,摆腰上下艰难吞吐起来。
    贺云山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阴茎是如何陷入软白的股间,抽出时又如何勾连出红嫩穴肉和连连水渍。
    一时是狰狞丑恶的紫红,一时是鲜嫩纯洁的粉白,令人目眩神迷。
    贺云山哑着嗓子命令:“说话。”说着,掐着216的细腰帮着他更快地动起来,软白臀瓣浪一样颤涌,慢慢地被拍打得发红,像
    是催熟的白桃。
    216被干得喘息连连,快感叠加,可是心里难过得要命。
    他前几天得到贺云山一句爱,已经高兴得快要晕过去,他以为这是终点。可其实不是,原来还有婚姻,还有孩子,还有标记。先
    生一样都不肯给他。
    他自怨自艾起来,觉得自己除了漂亮一些,似乎也没有别的优点,小毛病倒是一大堆,爱哭,小心眼儿,不够聪明。这样一想,
    先生的吝啬好像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标记啊,那可是标记。标记完以后ao双方就通过信息素确认了对方唯一的存在,心意相通,情牵两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绝不
    独活。多沉重多浪漫的宿命。
    216低下头,觉得自己很可笑,鼻子又酸得厉害,觉得太丢脸了,想爬下来找个地方躲起来,第二天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刚刚直起腰,却又被贺云山箍着腰狠狠坐下去,戳得蜜心酸软,流水潺潺。
    他一下子委屈起来,咬着嘴唇小声哭起来。
    “不会说话?”贺云山咬他的耳朵,揉他绵软的乳。尖利的牙顺着耳垂向后游移,落在雪白脖颈,咬在了坚硬的抑制项圈上。他
    还能看不出小兔子是什么心思?
    216怔了一下,心里猛然一跳。
    抑制项圈被解下来,被密不透风地保护好的贞洁完好的腺体暴露在他的面前,小小的一块凸起,摸上去柔韧滑腻。
    贺云山低头,闻到一股偶尔在做爱时能闻到的芝士奶盖的味道,咸甜可口,奶香浓郁。是可以一品再品的诱人味道,跟216这个
    人一样。
    “先生……”216红着眼圈回头,泪膜亮得惊人,闪烁着玻璃纸似的漂亮光彩。
    贺云山舔了一口腺体,216就颤抖着达到了高潮。粉嫩小巧的性器喷溅出稀白精液,落在贺云山的腿上。
    216的心跳得厉害,下意识地去摸贺云山的手,却被攥住手腕压在床上,以一个有些怪异地姿势钉在了他身上。
    贺云山很低地笑了一声,“这么敏感?”又旋即收回了戏谑口吻,变得冰冷寡淡,如同训斥孩子一样训斥:“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
    216小声地说:“想……想要标记。”
    贺云山疲惫地垂下长睫毛,用难得温和的商量口吻严肃地对216说:“沅沅,你要想清楚。我可不是好人,我可能坏得超出你的
    想象。你要是认清了我的真面目,决不会再爱我。但是这个标记会把你永远困在我身边,除非死亡。”
    216剧烈喘息着,茶色瞳孔里爱意闪烁,晃得人心旌摇曳。“我爱您,永远爱您,不用这个标记也一直爱您。”末了,又小声问
    :“先生愿意标记我吗?”
    贺云山额角青筋暴跳,眼神明灭挣扎。这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应承。
    一个人脆弱的生命,难道还可以再承受另外一个人生命的重量吗?
    一片干涸冰冷的废土,难道能养活一支单纯漂亮的玫瑰吗?
    216见贺云山久久不说话,也不愿意逼他了,转过头去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想说自己不要标记一类的话,可是泪腺根本不受
    自己控制,看着贺云山眼泪就掉下来。
    他怎么这么会哭?每次一哭,茶色眼睛就是水波摇曳的湖泊,一段明媚的山水被揉碎了,全撒在湖里,看得人心里也轰然倒塌一
    片。
    贺云山放弃挣扎了,亲在他哭泣的左眼上:“留着眼泪标记的时候哭。”
    216两三下止住眼泪,还抽噎着,就被贺云山轻轻从前面掐住脖子,犬齿凶狠地磨吮,弄得216脚背弓起,在床单上来来回回地蹭
    。
    一阵猛的刺痛。
    腺体被咬破,信息素被疯狂注入。
    216痛得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大口喘息。
    疼痛和满足相伴滋生,肉体的破碎和完整互补圆融。
    慢慢的,一股芝士奶盖混合着松脂香气,慢慢地氤氲成一杯春天山野里出游时喝的芝士奶盖。
    贺云山又舔了一口腺体,216哆嗦着喊先生,又转过头,甜滋滋地索吻。
    贺云山的睫毛覆盖住情绪。
    alpha标记后侵略和占有的本能更加强盛,他像是终于亮出獠牙的野兽,终于要开始温柔又残暴的拆吃入腹了。
    他疯狂地把216压在身下操弄起来,他怎样哭叫都不会停止。性爱和反复标记是同时进行的,他必须反复确认,这个漂亮天真的
    omega是只属于他的,从他的喘息、眼泪和鲜血中。
    贺云山的一颗心烧起来,炽热得可怕,在极力压抑之后,还是像是一颗小小火种,把他整个人也烧了起来。
    “沅沅,睁开眼睛,张开嘴巴,放松身体。”他哑声命令。
    216乖乖照做了,又被翻过身来摆好姿势,从侧面抱着猛地插入。他完全眩晕了,除了性爱和反复的成结和被标记占有,就只会
    虚弱地哭叫。
    他彻底满足了。
    他的世界被彻底重建了,曾经的废墟倒塌,被贺云山用性、吻和爱重建了。
    到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梦呓一般的那句“我爱您。”
    他等来回答了吗?
    他等来了吻。
    就像敏敏说的,是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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