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惦记着别的事,突然听了他这句却触发了灵机,当即兴冲冲道:“夫君,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多写几幅字吧。”
    “平白的又写什么字?”张制锦回头。
    七宝眼珠转动,搪塞说道:“你多日不认真写字,留神手生了,正好现在有时间,何不勤加练习?我给你磨墨。”
    张制锦瞅着她道:“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你却想怎么样?”
    七宝捂着嘴一笑,又哼道:“我爱怎样就怎样,你只说从不从便是了。”
    张制锦看着她如春日春花般烂漫的容色,道:“我当然是从了的,只怕夫人不尽兴。”
    七宝脸上微红,忙研了磨,给张制锦铺了纸:“快写。”
    “要写什么呢,”张制锦端详着,琢磨半晌,提笔写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yu说还休。yu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七宝在旁看着,望着那“为赋新词强说愁”,隐隐知道他是有映shè少年轻狂那一段的意思,忍不住又捂嘴而笑。
    张制锦瞧了她一眼:“成了么?”
    七宝摇头:“不行,还得给再多写几张。”
    张制锦道:“你莫非是罚我写字来了?”
    七宝将手中的墨条一放,趴在桌子上,手扶着腮望着他问道:“那你认不认罚呀?”
    张制锦望着她乌溜溜的眸子,犹如一泓清溪之水,倒映着他的影子。
    张制锦叹息:“认认认。”
    他稍微忖度了一会儿,挥笔又写道:“官事未易了,且向酒边来。”
    七宝在旁边盯着看,笑着点头:“这个应景了。”
    张制锦瞥她一眼,笔走龙蛇:“君如无我,问君怀抱向谁开。”
    七宝看着这一行,不觉又慢慢地红了脸,却不言语了。
    张制锦笑笑,一气儿写完:“但放平生丘壑,莫管旁人嘲骂,深蛰要惊雷。白发还自笑,何地置衰颓。  ”
    张制锦写完,问七宝道:“可好了吗?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七宝拿起才写完的那张,鼓起腮帮子吹上头没干的墨渍:“夫君的字这样值钱,以后若用得着,可以拿出来卖呀。”
    张制锦脸色一黑,把笔往旁边一扔:“我以为你是要珍藏起来,原来是琢磨着要卖,不写了不写了。”
    七宝早把两张字先提着跑开了,一边回头笑道:“这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嘛,在那之前自然是我珍藏起来的。”
    这两日,张制锦便呆在紫藤别院,果然其他地方哪里也不去,横竖有七宝陪着,或琴瑟和鸣,或下棋消遣,待书画之时又有红袖添香,简直美妙绝lun。
    且又当冬日,两人间或并肩于庭院内观雪,又或在暖阁中烹茶,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只是倚靠在一块儿闲度时光,竟也是悠闲自在,其乐无穷。
    ——
    七宝趁机将洛尘跟同春之事告诉了张制锦,张制锦自然并无二话,只让七宝看着料理便是。
    于是七宝便叫人拿了他们两人的八字去看,又挑日子,准备嫁妆、房舍之类的。
    这也算是七宝第一次“当家”所做的一件“大事”,竟足够她忙的,且又因为同春是她身边的人,所以七宝事事不肯怠慢,竟弄得隆隆重重的,反而让同春很觉惶恐。
    因为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正好腊月底有日子,所以便立刻定了下来。洛尘没有家人,同春却还有个哥哥住在城西,到底也请了来。洛尘那边儿又请了几个自己素日玩得好的,其中便有裴宣的随从大辛。
    洛尘之前跟大辛两个很不对付,但自从镇抚司门前张制锦救了裴宣后,大辛对张制锦自然大有改观,对洛尘的态度也产生了相应的变化,两个人才渐渐走到了一块。
    如今见洛尘成了家,娶的又是同春,大辛百感jiāo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酒席上不免多喝了两杯。
    酒力上涌,大辛便拉着洛尘道:“真是同人不同命,你是这样,你们主子也是这样,可我跟我们主子却都这样凄惨。”
    洛尘忙笑道:“又胡说了,裴侯爷怎么凄惨了?”
    大辛红着双眼道:“明明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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