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会好好待你。”
    阿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惊惶不安,他陪在慕辞身边也有三年多的时间,起初两人欢好时,慕辞常常摸着他的泪痣,在他身上温柔的律动,直到几个月前慕辞在书桌上放了一幅画了一半的画,画上的人容貌与他很是相似,阿凉误以为那画上的人是自己,偷偷的去看画,待到晚上慕辞处理完朝政回了寝殿,他满怀欣喜的迎上去,手里捧着那张画,却没料到换来慕辞一场怒火,慕辞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阿凉脸上,大声吼着,“那画也是你配碰的!”
    他摔倒在地上,听着慕辞的斥责,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原是个卑贱的替身,妄把自己当做了正主,真是可笑至极。
    这之后,便是一场长达数月的惩罚,他居住的地方从柔软的床榻变成狭小的囚笼,每天只有慕辞要在他身上发泄的时候,才会被从笼子中放出,阿凉觉得自己完全变成了一个器具,他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有慕辞的宠爱才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慕辞轻拍着阿凉的脊背,终是把人哄睡了,只不过阿凉仍是蜷缩着身体,在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慕辞见到那可怜的小模样,忍不住心中一疼。
    待到慕辞清晨醒来时,却发现身旁已是空了,心中不禁一慌,匆忙起身去看,却发现一抹湖蓝色的身影跪伏在地上,正是阿凉。
    “快起来,跪在地上做什么!”慕辞刚要把人拉起来,阿凉未着下裤,只穿了件缎袍,露出一截极白`皙的小腿,阿凉凑过身子,张开嘴巴想要解开慕辞的腰带。
    慕辞一怔,定是阿凉害怕自己再那么对待他,把他关在一片黑暗中,“以后不用这样,阿凉,我不会再那样对你。”阿凉听了后却泛起一阵颤抖,不住的磕头。
    慕辞心疼的把阿凉抱进怀中,轻轻安抚着,“别怕,阿凉。”
    十七章
    半月后,燕承一行终于到达了南疆,押解的官差和当地看守囚犯的侍卫作了jiāo接,燕承脱下`身上的锦袍,换上一件粗布的囚衣,被带入一件狭窄黑暗的小屋中关押起来。
    次日清晨,燕承和一众囚犯站在一处空地,侍卫长从每个囚犯身前走过,目光落在燕承露出的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微微停留了片刻,复又继续向前走去。
    侍卫长登上一处高台,大声训着话,无非是一番告诫勿要动什么逃跑的心思。燕承微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一晃便是月余时间已过,南疆下了几场大雪,天气严寒,分外难捱。燕承双手被沉重的镣铐锁着,在冰冷的雪地里步履蹒跚的走着,他走的极慢,仿佛身体的的力气都已被抽走,只余下一副空壳在支撑。
    他走到柴垛旁,伸手拾起一块圆木,那小小的木头对他而言好似重逾千斤,他费力的拿起木头放到石台上,又拎起一旁的斧头慢慢的的砍着,整整一日,燕承的腰身就没有直起来过,一直弯折着身子,重复着繁重的劳作。
    直到傍晚时分,燕承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囚犯们,领到了一碗近似汤水般的稀粥和一块干硬的馒头,他独自一人找了个僻静处坐下,啃着那冰凉的食物。馒头只吃了几口,就被他放到了怀里,端起稀粥喝了个干净,他的身子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冷硬的馒头于他,只会给脆弱的肠胃带来更多的痛苦。
    燕承扶着围墙慢慢走回他的房间,那间小屋甚是狭小,除了张床外再无他物,燕承刚一进屋便蜷缩在床上,费力的拉扯那满是破棉絮的被子御寒,一股股刀绞般的剧痛又从他的胸腹处传来,仿佛无止境般的痛楚倾袭着他,保命止痛的碧游丹早就已经吃完,燕承不禁赞叹起自己,竟然能在这样的痛楚下挺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发出一声低笑,默默想着不知何日才能解脱。
    夜色朦胧中侍卫长摸进了燕承的屋子,看着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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