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妮洗完澡,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苏珉站在窗边,裹着浴巾裸着上身,拿着手机。他穿着衣服甚至看着有些瘦弱,脱了衣服却精壮,有一身紧贴着骨骼的肌肉。
    看她出来了,苏珉说:“你别出声,我回韩廷电话。”
    白珍妮说:“你别急,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没等苏珉说什么,白珍妮已经拿起了手机,将韩廷的号码拨了出去。
    响了两声,韩廷便接通了。
    “珍妮,怎么了?”韩廷问道。
    白珍妮笑笑:“廷哥,春节快乐。”
    韩廷在那边也轻笑:“我以为这种时候,你肯定想不起我呢。”
    白珍妮看了下时间,巧了,零点刚过:“想新年第一个给你送祝福,赶上了吗?”
    韩廷:“赶上了。这个号码,也就几个人知道。”
    白珍妮抬眼看了坐在窗边的苏珉一眼,道:“苏珉刚刚来过。”
    苏珉看着她,嘴角崩的有点紧,白珍妮知道他是怕她乱说话。
    韩廷问:“他说什么了?”
    白珍妮回想了一下刚才韩廷来电的内容:“他说,来看看我在干什么,因为你打电话给我没人接。”
    韩廷:“……他什么时候来的?”
    白珍妮看了下时间:“一小时前吧。”
    韩廷沉默了一秒钟,又问:“他待了多久?”
    白珍妮向着苏珉走去,一边走一边打开免提:“待了两分钟,就走了吧。我和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走到苏珉身边,白珍妮拿过他的手机,面容解锁后,迅速地点开了飞行模式。
    苏珉看着她,明白了她的用意,将手机接过来,放到了一边。
    韩廷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再问:“他没叮嘱你些别的?”
    白珍妮抬头望着苏珉,既是在问他,又是在问韩廷:“他还该叮嘱我什么?”
    “明天早上他要带你去纪梵希提礼服,这也没说?”
    白珍妮冲着苏珉眯了眯眼睛:“没说,他确认我在房间里,就回去了。我也不想再多听他说什么。”苏珉垂下眼睛,躲避她的目光。白珍妮虽这样说着,却环住了他的腰,将头歪在他裸露的胸前。
    韩廷在那头说:“你早点休息,明早别起晚了。”
    白珍妮贴着苏珉的皮肤,听着他坚实的胸腔里,心脏砰砰地跳着,说:“好……廷哥,晚安。”
    待白珍妮挂了电话,苏珉支吾道:“我……本来想着明早来告诉你礼服的事情的。”
    白珍妮放开他,狡黠地笑道:“但是见到我,就什么都忘了?”
    苏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是该睡了。”
    白珍妮问:“你陪我么?”
    苏珉点点头:“你先睡,我回他电话。”他边说边推着白珍妮向床边走去。看着白珍妮躺下了,他撑在床头,看着她。
    白珍妮沾着枕头便犯困。她眨了眨眼,问苏珉:“你怎么回他?”
    苏珉把飞行模式关掉,一个未接来电蹦了进来。果然,刚刚在和白珍妮通话的同时,韩廷也拨通了苏珉的手机。
    比起给韩廷回电话,苏珉更在乎的是其他:“你刚刚说,你不想再和我说什么。……  还在因为之前的事生我的气?”
    白珍妮觉得苏珉在某些方面真是固执得可笑又可爱。她反问:“那我问你,你当初看到我和陆达也,生气吗?”
    苏珉:“……我理解,那是逢场作戏。”
    白珍妮:“那就是了。刚刚我说那些话,第一是为了应付韩廷;第二,我也可以理解当时你向韩廷坦白我们之前的关系,只是你太鲁莽了。以后不要这样行吗?”
    苏珉听了她的话,感觉这些时日在心头的憋闷突然消失了。他在乎的,无外乎是能和白珍妮在一起,至于公开还是不公开,被不被认可,他都无所谓。
    夜深人静之时,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对白珍妮会产生这样的执念。
    这也许只能归他自己莫名产生的一种深刻的,纠结着爱欲、歉疚、痴迷和自虐的病态感情。
    他看着白珍妮,郑重地点点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把你至于那种境地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白珍妮和猎色这次随行的助理就来到了商场。因为行程多又紧,所以韩廷安排苏珉带白珍妮到店挑选礼服,如果有大小不合适,还能即刻调整。
    在香港还有两天的行程,造型师给白珍妮挑了四件礼服,在接下来的几场见面会上穿。
    这种待遇白珍妮还是第一次感受,什么都好奇,面对vvvip房间中各种高档礼服,每一件都爱不释手,如果不是时间有限,她恨不得试个遍。
    苏珉便耐心地陪着她试衣服,也谨慎地提出自己的建议。他尤其中意白珍妮挑中的一件绸缎质地的白色一字肩礼服短裙,将她的肩颈衬托得像只天鹅,前面是短裙,后面却有两米的拖尾,华丽又俏皮。
    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觉得这件礼服特别美的原因是,白珍妮穿着它,宛若穿着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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