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的,但他们选择相信柳蔚。
    西进县的所见所闻,让两人对小黎弟弟这位能能武的娘亲,早已心悦诚服。
    云家人的出现,造成了一阵不小的sāo乱,sāo乱之后,柳蔚又看向高堂的府尹大人。这府尹大人此刻已是如坐针毡、汗如雨下,也是,云家来的人越多,他越不敢给云大老爷定罪,但现在众目睽睽,他又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强行颠倒黑白,他现在盼着派去皇宫传信的那役卫快回来,
    他要撑不住了!
    堂外的百姓,干等了这么久,早已不耐,现在见云家又来人了,不和谐的声音顿时冒了出来。
    “几具遗体让你们看了又看,都看了十多遍了,到底何时才有定论,光这么耗着也不是法子,总不能拖着拖着,不了了之吧!”
    一人说话,其他人跟着附和,一时吵吵嚷嚷,闹腾不停。
    府尹顶着巨大的压力,先拍了下惊堂木,而后问询堂下老仵作:“看,看好了吗?”
    老仵作他更紧张,压力更大,只抹着额头大汗,哆哆嗦嗦:“小,小的学艺不精,还,还要再看看。”
    明知道两人是一唱一和,百姓们自然不买账了,当即有人吆喝起来:“磨磨蹭蹭的拖拉什么,快定案,快定案!”
    “快定案”三个字被一众百姓齐唱出来,老仵作脸发白,眼发花,眼看着要晕过去了。
    府尹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后堂大门。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百姓要把府衙房顶掀翻之前,府尹等来了他的救命稻草。
    叫榔头的役卫脚步匆匆的跑进来,贴在府尹耳边,急说了几句。
    听他说完,府尹却一脸震惊,满脸错愕:“什么,不赦放?要定案?你可问清楚了,皇后真的这么说?”
    榔头沉重的点头,又小声说了几句。
    两人神神秘秘的窃窃私语,可别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柳蔚却听得到,那役卫说他托人请示过皇后了,但得来的结果四个字“公事公办”,想来皇后是铁面无私,不惜大义灭亲云云。
    而那府尹在起初的震惊后,似也琢磨出了面的意思,便打算先将犯人押下,容后再奏亲表。
    眼看着他已经做好了决定,握着惊堂木要定案,柳蔚倏地开了句口:“云大夫,在下还有一疑,想问问您。”
    失魂落魄的云大老爷茫然的看了柳蔚半晌,才点头:“你说。”
    柳蔚找状师拿了病册,又从原告手拿了yào方,双双摆在云大老爷面前,问:“您可能瞧出两者不同?”
    云大老爷盯着两样物证看了片刻,瞧着头的“白附子”三字,痛苦的闭了闭眼,道:“没有不同,一模一样。”
    柳蔚轻笑一声,点了点头:“一模一样,的的确确是一模一样。”
    云大老爷没懂她的意思,困惑的看着她。
    柳蔚转头又看向一众原告:“诸位可能复述一遍,当日云大夫处写yào方时的情况?”
    村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小青年出来说话:“是,他坐在椅子写下这个方子,旁边的yào童,照着单子,又记录在你手这个册子。”
    柳蔚走到他面前,将两样物证给他看:“可是这个。”
    小青年先看了看病册的封面,确定是与自己所见一致,又看yào方,也是那份原方,便点头。
    柳蔚又问他:“你觉得这两样东西,可有什么不同?”
    小青年识字不多,但也认得几个,将两样物证看了半晌,却是怔了。
    柳蔚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聪明的,反是一目了然了。
    柳蔚问:“怎么了?”
    小青年挠挠头,恍惚一下,表情古怪,最后,憋着嗓子,闷声道:“有些,怪……”
    柳蔚向前一步:“哪里怪?”
    小青年指着yào方的几个字,又指着病册的几个字,嘟哝:“勾,是一样的……”
    柳蔚故意挑眉问:“一样的又如何?这个字本来是这么写。”
    小青年有些赦然,大概觉得自己没化,怯懦了一下,不说话了。
    柳蔚不为难他了,扬起手,将病册与yào方一同放到府尹台前:“两张处方,笔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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