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傻病,应当是缺魂症。”
    “你的意思是……”云席倏地眉头紧锁。
    柳蔚点头:“缺魂症的主因,正是由于过度惊吓,恐惧使人大脑混乱,再逐渐到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因此,我怀疑,李玉儿曾经受到的那个惊吓,说不定,就与万氏有关。”
    云想道:“可是容大嫂你不是说,那位万氏,是孙家的大少夫人吗?还是亭江州府尹的千金?她这种身份的人,怎可能与李姑娘有关系?”
    “那就要问李玉儿了。”柳蔚抬起眸:“等她醒来再看看,说不定,她已经能想起什么了。”
    ……
    李玉儿是在第二日临近中午才醒来的,刚醒时她还有些迷糊,困惑的坐在床上呆了好一阵。
    正好这时云楚进房,见状忙扑过去问:“玉儿姐,你醒了?你想起什么没有?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李玉儿疑惑的看着她,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咧着嘴,大笑起来,拉着云楚的手叫唤:“楚,楚……楚楚……”
    李玉儿平日也叫云楚“楚楚”,云楚听习惯了,再看李玉儿这个表情动作,与往日一般无异,她知道,李玉儿这是忘了昨晚的事了,更别说什么想起更早的事了。
    失望的叹了口气,她安抚了李玉儿一会儿,去叫了她四姐。
    云想过来后,就给李玉儿先探了脉。
    昨天回来,李玉儿是发烧了,但柳蔚治疗及时,因此一夜过后,李玉儿并无大碍,只是脸色还有些憔悴。
    探脉之后,确定她没有大碍,云想又让她喝了粥,用了点清淡的早饭后,吃饱喝足的李玉儿满血复活,嘻嘻哈哈的又开始到处跑。
    而此时,柳蔚已经站在了孙家染布坊后院的天井下头。
    柳蔚今日起来得依旧很早,早早出门后,她没有去县衙门,没有去孙家,而是带着儿子去了染布坊附近的民居。
    她探听到了不少消息。
    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关于这口井的。
    昨夜与容棱jiāo谈后,柳蔚知道了“凿库”这个词,她今日就是想同附近的百姓打听打听,他们这边的井道,最近一次“凿库”是在什么时候。
    可年轻的百姓却并不懂什么叫“凿库”。
    反而说:“我们这是地下河,接的都是下头的正河水,不是以前老辈儿们用的泥井道,也不是后头新井惯用的圆管道,我们用的是直打水。”
    柳蔚懵了一下:“请问这三者,有何区别?”
    百姓讲不清楚,索xing唤来家里的老人,老人以前就是县城里的泥瓦工,这么多年,打的井无数,什么门道区别都知道。
    那老人就道;“你说的那得是一百多年前了,我小时候那会儿,就没人用连通所有人家的井道了,更别说凿库了。”
    柳蔚想到容棱昨晚的话。
    容棱估计也没算好年份,他说早年的老井都是那种连通的,估计那真的是很早很早了。
    而老人的话,更是验证了这一事实:“你下到井底就知道了,我们这里除开新修的井道,前面的井,都是用的直打水,从井口是能下去的,下面是一条河,那河是更早的人挖了很多路,引进水库的嫁接河,不过是和大河连通的,水质很好,人能喝。”
    柳蔚惊讶:“还能直接下去?”
    老人笑了:“你别看那是一口井,水桶扔下去,其实是扔到下面的河里,打的是河水,中间有悬空,当然就可以下去,就我小时候,还爱和人下井道里玩,不淹人,两边还有石头岸,能踩着走出去,顺着往后走,能直接走到山上的大河口,那边修了水库,有了缓冲,水势也不猛,死不了人。”
    之后那老人又说了一些话,说他们这种临海的县城,打井是最不能马虎的,因为你要是打错了地方,不是没水,就是不小心接了海水渗进来,那海水,哪里能喝?
    柳蔚不明觉厉的连连点头,缠着那位老人问了一上午,临近中午才终于放过人家,带着小黎,偷偷摸摸的再次爬进了赵五那个院子。
    柳蔚手边放了一大捆绳子,把绳子绑好,这就要下去看看。
    如果那位老人说的是对的,这井道里,水桶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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