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驾着轻功,转瞬即逝。
    咕咕看着女子来了又走,又看看手底下小心抓着的珍珠哥哥,犹豫一下,碍于自己也没有主意,就决定暂时听信此人之言。
    咕咕带着珍珠回到树冠上,找了根最大的树杈,自己挤进去,团吧团吧,艰难的坐在里面,然后叼着小主人,把小主人放到它背上,又将珍珠哥哥放到自己羽毛下,不时给珍珠tiǎntiǎn毛,然后安静的等待着。
    女子离开后,原是想直接往衙门走去,可走了一半,眼角往旁边一瞧,瞧见一熟面孔。
    女子冷笑一声,眯了眯眼,解下面上纱幔,走过去,唤了一声:“钟先生,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听到女子的声音,正疾步往前走的清隽男子停下,转首,看着女子,掩下眼底的不耐,拱了拱手:“云姑娘。”
    被唤作云姑娘的女子,上前,看看钟自羽一身上下,不觉笑了:“先生这是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弄得如此狼狈,看这头上,还有土。”
    钟自羽摆摆手,面上人畜无害:“一时失足,莫要再提。”
    云姑娘说:“讲来,先生倒是许久没来咱们八秀坊了,可是忘了织梦?”
    “云姑娘舞艺非凡,钟某得见一眼,终难忘却。”
    “说得真好听,就是不知,是否是先生的真心话。”
    钟自羽嘴角含笑,却不再回答。
    似乎也没将对方的敷衍之言放在心上,云织梦顿了一下,才说:“其实,钟先生也是咱们八秀坊的常客了,近些日子,咱们八秀坊里头,有些变动,先生可知晓?”
    钟自羽眼睛看着远处,分明想走,却到底耐着xing子,与其周旋:“近些日子俗务缠身,倒是少去秀坊了。”
    “是枫鸢之事,咱们坊主说,许是过两个月枫鸢便要走了,家里催着,回去成亲。”
    钟自羽“嗯”了一声,想到什么,这会儿倒又不急着走了,反问道:“坊主,可是回了古庸府?”
    “未曾。”云织梦说:“是书信往来。”
    钟自羽点头,又道:“已有三年了,云姑娘也说,钟某算是八秀坊常客。至今为止,除了见过云姑娘枫鸢姑娘两位镇坊之宝,却是连一位管事也未曾见过,坊主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知云姑娘可否说说,你们坊主,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云织梦笑的开怀:“便是女又如何,便是少又如何?咱们家坊主是成过亲的,我们家少爷小姐,都已有双十了。”
    钟自羽停顿一下:“若是枫鸢姑娘归家成亲,往后,八秀坊便只剩云姑娘一位招牌了,令坊主,不打算再找一位?”
    “说是要找,只是却无甚人选,先生也晓得,织梦是在坊中长大,自小受坊主教诲,却终究平平无奇,难以扛旗,自枫鸢来了,咱们八秀坊才算出了名堂,眼下枫鸢要走,不说坊主,便是我,也是舍不得的,这往后若是来不了一位能超于枫鸢的,便要靠我立下门楣,如此,岂非为难了我,说起此事,我便也是一肚子愁。”
    钟自羽安静听着,心中,却一再思忖。
    云织梦像是故意与他吐苦水,说着说着,还没完了,等到两人攀谈完毕,瞧着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云织梦看了眼天色,这才说:“耽误先生了。”
    钟自羽摇摇头,只说无事。
    两人告辞,分道扬镳,一人向前,一人向后。
    云织梦走了两步,再回头,瞧着那背道而驰的钟自羽,一声冷笑。
    此拖延之法虽说不好,但那孩子与那只黑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且让他们多等等,也是等得起的,钟自羽是块硬骨头,若非方才将坊主之事说出,只怕,是拖延不住这人的。
    不过,堂堂八秀坊的坊主,也是他钟自羽随意能见的?
    笑话。
    一个拿着清白无害的外表,行着污秽残忍之事的罪人,见他,岂不是污了坊主之眼。
    眼下过去半个时辰,此人必然以为那孩子已经回到父母身边。
    他的恶事,一并也已泄露穿帮,此时,他怕是不会再去寻孩子和鸟儿的麻烦,只会收拾细软,且先躲躲,如此,倒也是争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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