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脾气,不曾想,却听她道:“不就一个所谓的发妻名分,姮儿才不在乎,只要阿澈哥哥不为难便是。至于生母,孩子们清楚便是了,旁的人清不清楚,不打紧的。”
    谢彻一听这话,便露喜色,知晓今日的狐狸又是一只未犯病的乖巧狐狸。
    民间流传多时的那个说法,其源头早无迹可寻,总归合了世人们心头所想,皇帝陛下在民间七年,又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怎会无个柔顺的枕边人侍奉在侧,既有枕边人,那自然便会有龙子皇孙。
    至于那位民间女子是否真为江南水乡的月上女子,便无人可知了,世人们只知皇帝陛下将公主皇子们接入宫后,叫他们认盛姮做母妃,养在盛姮膝下,也因此为由,晋了晋盛姮的位分,封了妃。而盛妃同其亡夫所生的三个孩子,则去向不明,有人说是跟着他们的姨母回了月上,也有人说是回了他们的祖父家。
    莫论去了何处,于老百姓们瞧来,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紧要的还是后位。
    盛姮如今虽只是妃,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皇帝陛下的所行所举,无一不是在给她铺路。倘若盛姮能一索得男,诞下皇帝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贵子,那便离后位又进一步。
    百姓和朝臣是这般想,但谢彻却分毫不在乎盛姮肚子里的是男是女。
    母后之事未了之前,他巴不得盛姮能早怀身孕,好叫母后不便动手。但如今,母后之事妥当解决了,这个孩子便没有那般紧要了,有,自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是好事一桩。
    谢彻这般想,倒不是因其不爱孩子,只是因盛姮一有身孕,便会犯病。
    盛姮每回怀有身孕,先是心情低落,她心情一低落,火气便会大起来,到了后来,火气越累越多,一发,便不可收拾。
    此事,盛澜碰上过两回,心头早便有了准备,谢彻满打满算,碰上过两回半,自然更有经验。
    盛姮怀盛澜那会儿,还未继王位,不必cāo劳政事,素日里吃吃喝喝,只管养胎,故而,脾气是最好的。怀盛演时,盛姮的脾气便不大掌控得住了,待盛演出生后,则变得更为暴躁,若非如此,那日疯狐狸便不会真上手死命掐主人的脖子。
    到了怀盛溪时,盛姮更是郁结难舒,这才有了冷宫那夜的疯魔。
    此刻,盛姮已有四月多的身孕,小腹显怀,脸圆了一小圈,脾气也长了一大截。
    谢彻早从程道正那地问明了缘由,知晓自家的可怜狐狸旧病还未见好,一有身孕,又勾出了新疾。过往在月上时,谢彻对抑郁成疾之事,所知甚少,故而,未将狐狸哄好,弄得她病情越发严重,以至于到了发癫发狂的地步,如今他心头有了数,便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伺候病狐狸,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无外乎是四个字“百依百顺”。
    狐狸有要求,便要满足,狐狸一发脾气,便要哄着,狐狸一犯蠢,更是骂不得一句,反之还须得好好褒奖,若一时想不出褒奖之语,狐狸便又要冷起脸来。
    冷脸上只写着一句话“陛下就是嫌臣妾蠢”,苍天见怜,他谢彻可一句话都还未说。
    左右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连呼吸都是错。
    爹爹犯起愁来,懂事的孩子们便来分忧了。
    盛溪年岁小了些,自个还需娘亲照顾着,自然照顾不来娘亲,但盛澜和盛演便不同了,这两孩子年岁大,又早慧,在知晓娘亲得了怪病后,皆自告奋勇,要帮着爹爹一道看护好怀有身孕的病娘亲。
    谢彻忙政事时,盛澜和盛演一得空便在盛姮跟前晃悠。盛澜会哼小曲、会讲些有趣的故事,盛演嘴巴没有姐姐那般会说,每日除了主动将先生布置的作业jiāo给盛姮先阅外,还会将临摹好的字,拿给娘亲赏看。
    盛姮向来是个严母,持着最保守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念头,对孩子们的学业,要求极高,加之,她本身的学识也不算差,孩子们jiāo上来的东西里一有错漏,盛姮找得比谁都快都准。
    故而,每回盛演写作业时,皆得万分用心,上jiāo作业时,又是胆战心惊,生怕出了点错漏,被娘亲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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