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位是我义妹。”
    玄归睁开双目,皱起眉头,道:“荒唐,她分明是你的……”
    唐堂抢道:“我本就是这般荒唐之人。”
    玄归无话可说,又合上了双目。
    唐堂见后,笑得更为灿烂,道:“所以你必须一见,就当给我个面子。”
    若是门外两人听见了这话,定会腹诽不止,你一个小小厨子,竟胆敢让眼前人给你面子,简直是天大笑话。
    可谁知,笑话还未来得及被人听见,竟成真了。
    ……
    不知过了多久,禅房门开了,容修走了出来,走至盛姮身前,盛姮极是惊诧,道:“义兄。”
    唐堂知她这位义妹有无数疑问,却也不便答,只是道:“进去吧,无须对里面的老头子客气。”
    盛姮又是一惊,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便这般入了禅房。
    禅房内,依旧很冷,一位僧人坐在蒲团上。
    只见那僧人瘦得可怕,静坐不语,盛姮进来,也仅瞧了她一眼,痴愣了半晌,随后复又闭上双目,念起经来。
    盛姮知晓僧人身份,再观其眉眼,更感与她家阿澈哥哥有几分相似,心头生出些许紧张,半晌后,稳住心绪,平静道:“大师如何称呼?”
    没有行礼,没有跪拜,只是相问。
    你既两年前便已不是至尊天子,那我便不须跪拜君王,你既两年前便遁入空门,斩断尘缘,那我便也无须对夫君的爹爹行礼。
    盛姮清楚此问何意,僧人也知,双目微张,回道:“贫僧法号玄归。”
    “见过玄归大师。”
    言罢,她坐在身前蒲团上,而玄归则不应不答。
    虽知此人身份,但因着某些事,盛姮也不愿多做寒暄,索xing开门见山。
    “此来想问大师一些事。”
    “贫僧只知修行,不知俗事。”
    盛姮平静道:“既不知俗事,又何以要修行?”
    此话一针见血,使得玄归正眼瞧向了盛姮。
    “对于佛家修行,晚辈所知甚少,但也能瞧得出,大师所为乃苦修,靠折磨肉体,来求取内心祥和。若非自感罪孽深重,又岂会择这苦修之法?”
    说完这话,盛姮极有触动,那三年里,她何尝不是在终日苦修?
    玄归仍旧无话。
    盛姮了当问道:“我想知,我的小姨母究竟是死在何人手上?”
    玄归修行两年,自问已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可一听这话,脸色顿变,蒙上一层yin翳。
    良久后,他道:“yu知此事,又何须长途跋涉,来这深山老林呢?”
    盛姮道:“他的话,我不信。”
    “贫僧的话,你便信了?”
    “出人家不打诳语。”
    玄归又是不言,闭上双目,yu念心经。
    盛姮接着道:“还望大师直言,叫晚辈就算死,也能死个明白。”
    “逝者已矣,施主何必刨根问底,徒生烦恼?”
    “不瞒大师,晚辈对那位小姨母,虽谈不上‘喜爱’二字,却也不愿见她死得不明白不白。若大师真对姨母有愧,就该告诉晚辈真相。”
    玄归念起心经,好似这般便能驱赶心头罪孽,视眼前人为无物。
    盛姮冷声道:“一味逃避,罪孽只会越积越深。”
    此言一出,玄归只觉不论哪本心经,好似都无用处。
    既无用处,那还念它作甚。
    玄归不再念经,也不再看盛姮,平静道:“二十年前,东宫太子送了一杯du酒去东月楼,待我赶至时,你的小姨母已然气绝身亡。”
    盛姮也很平静道:“二十年前,东宫太子还是个十岁孩童。”
    玄归淡淡道:“谢彻早慧,且承了他母后那副狠辣心肠,做出这事,并不稀奇。”
    盛姮问道:“十岁孩童,哪有法子弄来du酒?”
    玄归道:“他没有,他母后自有法子。”
    “为何要动手?”
    “月妃那时怀了身孕,他们怕腹中孩儿会威胁到已然到手的皇位。”
    盛姮眉宇间生了一缕感伤,道:“如此说来,小姨母当真是死在他们母子手上?”
    玄归叹道:“贫僧方才便说了,有些事,晓得了只会徒增烦恼。听闻你与他已然再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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