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厨房,两人就按老规矩办事。
    唐堂在旁说,盛姮跟着做,若盛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唐堂便指出来,或者亲自上手来做。
    唐堂是爱笑的xing子,盛姮原先也是,但多年的女王生涯早将她那爱笑的xing子给磨没了。
    在皇帝面前,盛姮虽爱笑,但那都是假笑,每回假笑之时,都怕自己笑着笑着便会哭出来。但一到唐堂面前,这假笑便成了真笑。只觉跟他处在一块,就感快活无比,一听他说话,面上就不禁生出笑意。
    这日盛姮手头揉着面,听见屋外好似有些声响,便当未闻,忽道:“平日里老听你说你家孩子,倒极少听你说你家媳fu。”
    唐堂也听见了声响,且还闻到了一股幽香,半晌后,笑道:“我那媳fu有何好说的?”
    “那般聪明的媳fu,好说的地方多了去了。”
    “奴才早便跟娘娘说了,莫要被那些传闻给骗了,奴才的媳fu现下就是个糟糠fu人,要容貌无容貌,要身段无身段,那满腹的诗书又不能赚银子来补贴家用,要来何用?”
    “可娘娘便不同了,天下第一美人,满腹经纶,还很是贤惠。”
    言罢,唐堂朝盛姮一笑。
    这一笑甜得就跟糖一般,看痴盛姮,半晌后,盛姮伸出沾着面粉的玉手,捏了一把唐堂的鼻子,弄得他鼻头满是面粉,瞧起来极为滑稽,盛姮见了,忍不住笑出声。
    唐堂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笑得很欢,全然未发觉,门缝外,一双灵动的眼睛,正注视着小厨房里的这对男女。
    ……
    回玉芙宫的路上,贤妃见自己的姐姐步子虚浮,面色苍白,便知她的姐姐是真被那个下贱厨子给伤了心。
    贤妃虽与这位长姐处的时日不多,但情分到底是在,本怜惜长姐的日子过得够苦了,不大愿让她瞧见真相,宁愿其一辈子活在梦境中,自欺欺人也是好的。
    但后来,贤妃还是被萧贵妃给说服了。
    “若郭大小姐能认清厨子的真面目,此后一走了之,凭她的才名和郭太傅的身份,余生何愁找不到好夫君相伴?”
    贤妃听了这话,立马动摇,心想,若姐姐真离了这厨子,重回郭家,哪怕日后不再嫁人,守在爹娘膝下,尽孝道也是好的,这些年来,爹娘不知有多挂念姐姐。
    “且,陛下对那二人之事已然是视若无睹。本宫那日提了,还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当即拂袖离去。”
    贤妃闻后,动摇之意更甚,想着,在盛姮未入宫前,萧贵妃是最得陛下宠爱的妃子,若连她都说不服陛下,自己又哪来这个本事?
    萧贵妃正色道:“为今之计,只有请你宫外的那位好姐姐出面,方才能让陛下正视此事了。于理,涉事之人是她的夫君,她这个做妻子怎能一直被蒙在鼓里,浑然不察?于情,你姐姐当年与陛下的情分非同一般,哪怕她往昔做出了那等糊涂事,陛下也未怪罪过,听闻陛下还在太后和先帝面前,替她说过话。就凭这等情分,她一开口,陛下定然是信服的。”
    听了这话,贤妃已寻不出婉拒的理由,便派人去宫外将姐姐接了进来。她害怕姐姐不愿进宫,还专程将当年姐姐给自己绣的手帕送了过去,好叫姐姐看在姐妹情分上,入宫一聚。
    ……
    又至玉芙宫,郭敏已无心再留在这深宫大院,满目伤情,但仍强作镇定之态。
    贤妃见状,暗吸一口气,稚嫩的面容难得正经,道:“姐姐,到了这时,你还要回护那个厨子吗?”
    “我……”郭敏已然说不出话来。
    贤妃情真意切:“当年你是为了他,才离了郭家,若是你现下幡然悔悟,同他和离,重回娘家,爹娘定是会复认你这个女儿的。”
    萧贵妃好似也很是叹然,帮着道:“再来,yin。乱宫闱,此事非同小可,若属实,乃连坐之罪。郭小姐就算不为自个着想,也应当为府上的三个孩子着想,他们的爹爹虽是禽兽不如之徒,但也不该受此牵连。”
    此事一出,她也再唤不出“唐夫人”三个字了。
    贤妃道:“姐姐,稚子无辜。”
    听到此,沉默多时的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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