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却停。
    程道正正yu跪安,忽又听皇帝问道:“等等,还有一事。”
    “请陛下吩咐。”
    皇帝问道:“银罗粉一du,你知多少?”
    程道正坦白道:“此乃月上之du,臣原先也只是略知一二。”
    皇帝道:“但为医治盛昭仪,想来现下,你所知应当是不少了。”
    旁人若问这话,程道正定要自谦一番,可此乃御前对答,程道正也不好再说什么自谦之语,如实回禀,道:“昭仪贵体,臣断不敢有所怠慢,故而典籍上有关银罗粉之言,臣已悉数背下。”
    皇帝曾翻过典籍,也对银罗粉所知不少,但数载春秋过,故而,这有关银罗粉的一些细末之事,皇帝便记得不是那般清楚了。
    “朕问你,这银罗粉一du可是无味的?”
    程道正道:“不知陛下此味指的是鼻闻之味,还是舌尝之味。”
    “皆指。”
    “若是鼻闻之味,这银罗粉确然无。但若是舌尝之味,那便是有的,此du苦中带涩,回味甘甜,因而滋味独到,据中过此du者说,此du服过一回,便让人永生难忘。”
    说着,他顿了片刻,偷瞄了一眼天子的神情,不知为何,天子神情好似起了一丝变化。
    “臣料想,两位娘娘那时全无防备,故而觉察到异味,也只当是生了错觉,这才酿成了一出惨剧。”
    “退下。”皇帝的声音变得冷然。
    程道正匆忙退下,若他此时抬头,便会瞧见皇帝的脸色早同其声音一般冰冷,犹如殿外飞雪。
    而龙案上,那封密函已然被拆开,密函上的笔迹端的是一个潇洒。
    ……
    盛澜从不是安分的xing子,在盛府待得发闷时,便会想法子溜出去自在,但现下却无计可施了。
    自打她爹爹的那位旧时忠仆展啸叔叔来盛府后,她的日子便难过了不少。
    这倒并非是因展啸对其不好。反之,展啸极是关切她。
    盛澜日子难过,只是因展啸来盛府后,她想要再偷偷溜出府去,便成难如登天的事情了。
    展啸叔叔那警觉xing,当真是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一对耳朵、一双眼睛。
    盛姮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盛澜。两个儿子年纪虽小,但老实听话,鬼丫头年纪最大,鬼点子也最多,爱顶嘴,还是个倔强脾气,委实难以管教,委实让人担忧。由是这般,盛姮便特意嘱咐过舒芸,叫其将盛澜日日困于府里,让这鬼丫头专心读书练字,好生学学如何当个大楚的闺秀,莫要天天想着出去野,日后名声坏了,嫁不出去。
    嘱咐完后,盛姮便有些恼许澈。
    若不是当年许澈动不动便爱带女儿溜出王宫,女儿岂会养成这般静不下来的野xing子。
    这日盛澜软磨硬泡,终于让舒芸点了头,同意带她去街上闲逛一番,权当放个休沐日。
    盛演和盛溪听后,也想跟着去,却见长姐叉腰道:“你们现下是大楚男子了,日后是要去考科举,去金榜题名,去为爹娘争光的人。怎可一心耽于玩乐,你们就该天天在房里好生读书,才能不负爹娘对你们的重望,听明白了吗?”
    义正辞严的模样,还真有几分长姐风范,哄住了两个弟弟。
    但片刻后,小个子的盛溪还是弱弱道:“那姐姐为什么能去?”
    盛澜得意道:“在大楚,女子有特权,不用考科举,所以姐姐能有休沐日。”
    盛溪年纪小,压根不明白特权二字是何意,只能认真点头。
    总归姐姐的话是对的。
    盛演明白特权是何意,但却不明白另一件事。
    月上女子有特权便罢了,为何到了大楚,女子又有特权了?
    莫非全天下的女子都有特权?
    他越想便越觉如此,否则自己的这位姐姐何以如此霸道专横,常常一言堂,“欺压”他们两个小的。
    盛演方才听见了“科举”二字,想到爹爹星空之下的话,眼睛一亮道:“考了科举,是不是可以入朝做官?”
    盛澜道:“这个自然,考得越好,官位越大。”
    盛演更露期盼:“若有一日,我的官做得很大很大,成了书上所说的位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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