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缓,不曾想方清芷压根儿就没自己任何缓的机会,今儿个便让自己用上了这么一根绣花针。
    “我害怕!”双手环抱住萧战的七夕这会只说了这三个字,言语之中满是惊惧。
    这三个字是七夕心底里的话,她当然害怕,她害怕自己在这会稍有不慎便会叫人吞吃入腹,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她害怕有一天萧战看见自己这种恨不能将人算计到骨子里的虚伪,她害怕所有的一切……
    萧战为她将身上的淤泥清洗干净之后,抱住了她为她擦干了身子换上了新衣,长长的叹了那么一声。
    彼时,管事的已然请来了宫里的太医,正巧他带着手信往宫门处跑时,有位刚下值的太医,这会七夕坐在床榻上,萧战亲自请了太医入内,太医看着那根叫人心上胆寒的绣花针,也是变了神色。
    “这是……”
    “原坐在池塘边绣花,不曾想一个打盹,一不小心就摔下了池塘,这绣花针就这么入了脸上!”
    太医那儿给七夕先行把了脉,脉象紊乱,显然是惊悸导致的,加上七夕的身子本就是气虚血弱,太医那儿不住的摇了摇头,而后指着那根绣花针开口。
    七夕以最快的速度寻了个理由,这个理由着实蹩脚,可总不能当着太医的面,只说是妻妾打架,说出去丢得是萧战的脸!
    本来这绣花针上连根线都没有,七夕这话在太医看来不过就是唬自己的玩意儿,可太医不与之计较,也并不与之认真。
    这种事情她们看的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女人间你争我抢的东西罢了,宫里的娘娘们更出格的事情都有过,更不用提是这个。
    太医例行公事一问,七夕答了,太医听了也就罢了,这会太医从自己的yào箱里取了一瓶yào粉出来,将yào粉先行敷在了那绣花针后,而后叫萧战将稳住了七夕,这针都入了肉,也不知有没有断在里头。
    拔出来的时候也是需要小心,这女人家之间争个男人的事情,竟然要动到这种手,也算是恶du。
    针是七夕在水底自己chā进去的,那会趁乱她用了五分的力气,chā进去时没怎么想,可真到了这会要拔出来的时候,七夕也害怕了,手紧紧的揪着身下的被子,蚕丝背面这会让她揪的整个紧皱在一起……
    好在太医的手稳,这针也没断在里头,不过这针尖弯了一一点点,拔出来的时候带了血,如今太医给上了yào,只让七夕好生抹yào养着。
    一点点小伤,便是留个印子也细瞧不出来,七夕谢过了太医,太医给七夕开了安神汤,又留下了一瓶消肿去疤的膏yào,只让她擦脸用。
    太医可不是个瞎子,脸上那么大那么红的五指印,一眼瞧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骗是骗不了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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