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难免就挂不住。
    “王妃。”他哑着嗓子轻呼在自己床前点头的老妻。
    “王爷醒了?给王爷拿蜜水喝。”王妃心里暗骂个老不修的,但还是得捏着鼻子照料丈夫。
    半盏温热的蜜水进腹,王爷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娇儿呢?”这个娇儿现在王爷心头的第一位。
    “仗毙了。”王妃冷冷地回了一句,“那贱人给王爷下催情的春/yào,又配了吃食和欢情香一起,这是要谋害王爷xing命呢。”
    “你?”王爷的气息急促起来。
    “王爷,我与你夫妻快四十年了,是不会容忍那些贱人,把你的身子不当回事的。这府里以后谁再敢使那些下三滥的法子,来祸害王爷的,有一个仗毙一个,有两个仗毙一双。”
    “你个妒fu。我就这么几个喜好的,你都容不下吗?”
    南安郡王气得拍着床板和妻子吼叫。
    “王爷,是我容不下人吗?你要是愿意那些贱人继续给你下春/yào,讨你喜欢,你不怕在她们身上丢了xing命,我还不真不乐意管这样龌龊的事儿呢。”
    南安郡王尴尬地闭了嘴。
    世子听说父亲醒了,赶紧过来看。
    “父王,你觉得如何了?”
    “唔。还好。太医怎么说?”面对儿子,南安郡王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儿子给何太医封了百两银子,他不会说出去的。对外只说王爷是劳累了,动了头风,要好好歇息几天而已。”
    南安郡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世子觑着父王脸色缓和了,想想妻子和自己说的话,又见只有母亲守在跟前,决定现在父亲心里埋个底。
    “太医说父王身体有损伤,影响多大尚未可知。父亲要多喝几天的汤yào调养。”
    南安郡王不以为意,“喝就喝吧。”
    调养几天也就没事儿了。
    世子咬唇说道:“损伤严重或于子嗣有碍,甚者不举。再重些,淘空了身子,也可能危及xing命的。父王,你以后还是以身体为重吧。”
    于子嗣有碍,南安郡王是一点儿都不在乎的,他早有嫡子嫡孙的人了。“甚者不举”就是晴天霹雳了。
    他哀嚎一声,两眼上翻,露出了白眼。
    母子俩赶紧抚胸按人中,把王爷又拉回到清醒的现实中了。可作为当事人的王爷,他这辈子唯一的喜好就是女色,他是恨不能自己刚才就死过去了,永远不再醒过来了。
    他怎么这么命苦啊!啊啊啊。就是好了房中事一点儿,老天就要他“甚者不举”吗?
    母子俩劝了王爷好一会儿,王爷一幅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郡王妃悄悄问世子:“你拿定主意了?”
    “是的,母亲。儿子正在前面准备着呢。明早就去办了。”世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我儿大了,有准主意了。母妃以后全都依靠着你了。” 郡王妃抓着儿子的手,激动、钦佩、百感jiāo集。
    “你放心,母妃会坚持那是你父王当遗嘱吩咐你的。”
    世子拍拍郡王妃紧握的手,声音温和地安慰母妃。
    “母妃,一切都有儿子呢。莫担心,儿子都能做好的。您也累了,儿子送你回房歇息吧。”
    世子吩咐人守着郡王,自己搀扶郡王妃离开树木婆娑的花园子,把母亲送回了房间。
    第二日,户部接到南安郡王府还给朝廷的六十万现银。
    世子当朝上了奏折,大概意思是南安郡王昨夜突发头风,清醒过来后jiāo代自己,要自己立即归还朝廷的欠银。所以他把祖辈积攒的所有现银,先归还给朝廷,尚欠的四十万两,将变卖家产,陆续归还给户部。
    哇,一石激起千层浪,轩然大波淹没了欠账的勋贵!
    南安郡王世子带头还钱,让欠银的勋贵们,气得恨不能去咬南安郡王父子俩几口。可世子是尊父亲遗命,人家那是临终遗言。嗯,现在南安郡王没事了,只是头风发作在家休养,难道打上门去吗?
    甚至有人怀疑南安郡王不是头风发作,是失心疯了。
    南安郡王府突然还欠银,让圣人也大吃一惊。他让内侍接过南安郡王世子的折子,自己反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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