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展怀微笑:“你在我的手上,我想怎样就能怎样,可我却还要想与你jiāo好,霍兄,你学富五车,定然猜出了我的意图,对否?”
    霍轻舟咬咬牙,这就是强权。正如展怀所说,他现在被展怀握在手心里,展怀想把他搓成圆的还是方的,都只凭展怀的心意,而他的生死也是同样,展怀让他生,他便生;展怀让他死,他便死。
    展怀不愧是带过兵的,和武将打jiāo道,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霍轻舟气得咬牙切齿,可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痛快淋漓。
    或许,这种痛快不是来自他自己,而是因为展怀。
    如果他是展怀的朋友,也会很欣赏展怀的行事手段吧。
    可惜他不是,他也不想和展怀这种人做朋友,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最好是这辈子也不会再和展怀有所jiāo集。
    展怀想要让他合演一出戏,怕他不答应,便先把他绑来,像驯养畜牲一样,消耗他的精神,饥饿他的体肤,当他快要崩溃的时候,展怀三言两语便让他就范了。
    而现在也同样,展怀想要利用他,便把他带到山里,身后是二十名如狼似虎的死士,跨下是久经沙场对展怀熟悉的战马,他敢肯定,只要展怀一声呼哨,这匹叫青峦的马便会一声长嘶,把他从马背上甩下来,说不定还要再跺上几蹄子。
    所以在展怀看来,此时的他就是一个面团,能让展怀任意揉搓的面团儿。
    他见过驸马展愉,如果说展怀是一团恣意飞扬的烈火,那么展愉就是一块玉,华美而温润的玉。
    同胞兄弟,xing情却完全迥异。
    霍轻舟宁可眼前面对的是展愉。
    至少,展愉会按常理出牌,而展怀,他简直就不是人!
    霍轻舟恶狠狠地瞪着展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不答应!”
    展怀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就像是上元灯会上的孩子,看到了一盏好玩的兔子灯,或许,此时的他在展怀眼里就是那盏新鲜有趣可又价廉物美的兔子灯吧。
    展怀笑眯眯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忽然,他双腿一夹马背,那马便疾驰而去,紧随其后的阿有扬鞭赶上,像方才一样,只与展怀错开一个马身。
    霍轻舟发现,阿有的马一直是和展怀的马相距着一个马身,从不多逾半分。
    根本不用去费心了解闽国公,只看展怀和他的身边人,就能看出闽国公府是个什么地方了。
    就连打猎玩耍的时候,小厮的马头也永远是在一马之外,这已经不仅仅是家规,这是军规。
    看着主仆二人的背影,霍轻舟心里也如万马奔腾,他刚才明明说他不答应的,展怀却没有理他,非但不理他,还把他晾在这里了。
    他催马也要跟上,可是跨下的青峦却像是脚下生根

章节目录


归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姚颖怡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姚颖怡并收藏归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