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精神不佳,便终是请了医官来看。少时诊毕,倒也不过就是受惊引起,于腹中胎儿并无影响,只需按着安胎宁神的方子调理几顿便了。
    晁衡这才稍稍定心,自去安排了一番仍回房陪伴玉羊。玉羊趁隙小睡了片时,睁眼见晁衡坐在身旁,心中一动,将身躺到了他怀里。
    “可舒服些了?”晁衡抚过玉羊的额头,除了满心疼惜,还觉深深自责,“还想睡就继续睡,我抱着你,别害怕。”
    玉羊抿唇一笑,又往晁衡胸口蹭了蹭:“那一下早就没事了,我不害怕这个,害怕的是……等下是不是要吃yào啊?很苦的。”
    “快十九岁的人了,还怕吃yào啊?”晁衡自然懂得玉羊的心思,但良yào苦口利于病,他只有柔声劝哄着,“我让茜娘准备你喜欢的果脯糕点,那些是酸甜的,吃了yào就拿来,好不好?”
    玉羊看自己逃不过,勉强点了点头,心想自己虽是快十九岁了,但总共也没吃过几次yào,那味道光闻着就难以下咽。
    不多时小婢将汤yào送进屋子,晁衡原是要一勺勺喂的,可玉羊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屏住气端着碗一口气喝了,脸上的表情因这苦味刺激而扭曲得变形。
    晁衡看着又好笑又心疼,拿起备好的果脯递了过去,一边取出绢帕为玉羊擦拭嘴角溢出的yào汁,“下次还是慢些。”
    玉羊摇头,心里如同刚受了刑一般,含了一口甜的,好歹舒缓了些,转而说道:“昨天你还那般嫌我,今日又要上职,怎么还会找到宫里来啊?”
    “我怎会嫌你?”晁衡苦笑,轻叹一声,将昨日的心思向玉羊坦白了,又道:“今日不是上职,不过去司经局取样东西,所以早归。我一听阿吉说了,就算知道不是你主动去的,也怕你有个闪失。”
    玉羊觉得有些感动,嘴唇暗咬,却想起另一件事来:“我从前总说自己这放诞劲儿是跟野猴子学的,你是不是把这话告诉人了?昨日良和子也拿‘野猴子’说我,她可是后来的,怎会凭白知道这话?”
    晁衡猛听玉羊说起这老早的事,倒也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回忆了许久才道:“我……好像跟真成他们闲聊时提过的。”
    “就知道一定是你!”玉羊羞急不已,举起小拳头就向晁衡肩头打去,“你怎么什么话都跟别人说啊?这下我颜面尽失了!”
    晁衡自是觉得惭愧,可当年二人还是同窗,自己是因为很喜欢这个小兄弟才会不自觉提起的,断非嘲讽取笑之意。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样才不生气?”晁衡握住玉羊的小拳头诚心认错,盯着玉羊的嘴巴,只待她一说什么便立即去做。
    玉羊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好傻,别人话也说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能怎么补救?
    “嘿嘿……”玉羊看着晁衡倒是慢慢地生出条‘诡计’,“我也要告诉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夜里磨牙打鼾,睡相极差!”
    “我何曾如此了?”晁衡觉得冤屈,想自己从小被父母严加约束,从未有此粗鲁的习惯,而再一想倒明白了,这丫头不过是要报仇。
    “我不管,我就要出去乱说!哈哈……”玉羊倚在榻上抱臂挑眉,一副挑衅态度,又扬面道:“哼,你总不能把我的嘴封住吧!”
    晁衡原是有愧,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但玉羊说得这个并不属实,自己不太想依着她,便陪笑央求道:“玉羊,你就饶了我一回吧,换一个,其他什么都行!”
    玉羊抓住这把柄岂肯松口?只便更添嚣张之态,连连摆手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晁衡没了话回,心中委屈,皱眉觑眼地呆坐着,可忽然灵光一现,有了对付这丫头的办法。
    “你不听话,我便要罚你。”晁衡得意一笑,说着便取了她脑后的靠枕,扶其两肩将人压了下去,然后一俯身,吻住了刚才还在‘言之凿凿’的嘴巴。
    玉羊自是吃惊,可也没有力气推开上头这人,而随其攻势渐开,不觉情思dàng漾,浑身一颤,眼也迷了,心也酥了,只一下下尽力应承,两手攀紧了其人肩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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