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致,是尚未选定,可我就这么把天阔的名字报上去,会不会太过唐突?连潭哥哥不不敢贸然对宁王提起,何况是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
    “父皇,我与同心素来jiāo好,我能不能为她推举一人?”我还是决定试试,毕竟见父皇一次实在不易,下次又不知猴年马月。
    父皇眉眼一抬,倒显出些兴趣,只道:“是谁啊?说来听听。”
    “嗯,是……”我到底有些紧张,先沉了沉气,瞥向晁衡,他自是明白,微微点头,送来鼓励的目光。“他叫楚天阔,是与晁衡同科春试的监生,只是不幸落了第。”
    “这个名字……”父皇似乎还有记忆,忖度了片刻倒真想起来,“他还是丹阳县公之子,是庆王那孩子的内弟吧。”
    “对对对!父皇好记xing,玉羊许久前同你说过他的。”我一阵狂喜,拉住父皇衣袖急急又道:“他是我在国子监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比晁衡还早呢!虽说学业差了些,好在人不错,单纯善良,长得也挺好的,英俊潇洒。最重要的是,他与同心自幼相识,情谊很深。”
    “哦?还有此事?”父皇竟未反驳,还顺着我的话反问了一句,仿佛很有兴趣。
    “是啊,千真万确!”我重重地点头,就期盼着父皇下一句能说一个“准”字。
    “嗯,知道了。”父皇抬手拍了拍我的脑袋,面带微笑却是不予定论,话毕便与阿翁阔步离去,也不让我们送到府门。
    我回头与晁衡揣摩其中意味,俱都不大能领会。我有些放心不下,可晁衡却说我已经尽力为之,不必过忧。次日,便将此事告知了天阔,也算作一大进展,他倒果真倍添信心,也感于我们的帮助,决心再试来年春闱。
    楚云深,且再让她安稳些时候吧!不过,有了上次那番警告,想她必也是过得战战兢兢,“安稳”也成了表象了。
    第82章 不辞冰雪为卿热(二)
    月底, 时逢老师赵玄默的寿辰, 我与晁衡同为老师的学生, 自然要去拜寿。因便与一众同窗好友欢聚,言笑之间仿似又回到了昔日读书的辰光。
    及至午宴罢了, 宾客逐渐散去, 老师便又留下我们另作了一番jiāo代。原是听闻父皇又给晁衡赐了字, 说了一些勉励之语,而后说着说着, 却提到了一件稀奇事。
    “你们都是我最看重的学生, 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结为连理, 实在是一段佳话。想当时, 我得知玉羊被遣黜,很是担心, 还去求见陛下为你讨情, 却听陛下说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成全你们, 也兼顾太子的颜面。你们可知,这两全计策是谁想出来的?”
    我顿觉好奇,与晁衡对望了一眼,说道:“怎么?这难道不是父皇自己的决定吗?”
    老师摇头笑笑, 只道:“非也, 陛下当时是已决定成全你们,但尚无周全之策,倒是中书令张说替陛下想了此计。故而, 张相公亦算是于你们有恩的。”
    “老师,可就是燕国公张说张相公?”晁衡问道。
    “嗯,正是燕公。”老师抚须颔首,解释道:“陛下昔在储贰,便以燕公为师,多年来虽有浮沉,却始终倚仗信任燕公,燕公自也时时为陛下分忧解难。”
    闻知此番内情,我不由记起曾是见过这位燕国公的。当时只觉他十分自信,行事大胆,而事后便抛到了九霄云外,竟不料他能为我献计。便正如老师所言,他虽是为父皇分忧,亦是于我们有恩的,今后还该寻个机会报答于他。
    此后不提,另又谈讲了些司经局公务之事,至申时方作辞老师返家。我来时与晁衡同乘了一匹马,而此刻日头渐西,晚风寒凉,他思虑起来,怕我驰马受风,索xing牵马步行,我也无不可。
    “你冷不冷?”他一手牵马一手拉着我,口中还在时时关切,“不若再穿一件吧?”说着,他竟要脱下自己身上的氅衣。
    “哎呀,你做什么啊!”我不禁发笑,想自己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况且我本也穿了氅衣的,便道:“不要,两件穿在身上可要重死人了!”
    他笑笑,却有些憨态,“那你站在我身后,风小些。”
    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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