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低落。
    “赵逸卿。”
    也不知几时,我看花看得都发困了,却忽闻有人叫我的名字,糊涂起身左右寻找,才发现人就在我正前方的假山下边,是赵助教,还有……竟还有那位见过两次的官人!
    我十分疑惑,也不好拖延,将小满放到肩头便跑过去,拱手一礼道:“赵老师好!官人……也好!”
    官人含笑看我,目光炯炯,倒不说话,而平素一向随和的赵助教此刻也变得拘谨起来,眼帘低垂,背部微躬,比官人身后的一个随从还显得恭敬。
    这随从我倒没见过,不在前两次官人随员之列,生得眉目端正,身材魁梧,很是不凡的样子,只是看上去年纪与官人相仿,却不似官人一般蓄有胡须。
    “老师,你与官人原是朋友吗?”我见他们都不说话,心里又实在奇怪,便主动先问起来。
    “臣……不……呃……这个……”赵老师竟一下子慌了,面色发红,言语混乱。
    “沉什么?老师怎么了?”我放下小满上前扶住老师,觉得他可能是身体不适。
    “哦,是曾,不是臣。”官人这才开口,眼神拂过我又向赵老师望去,显得有些神秘,“你老师的意思是我与他曾是同窗,现在么就是挚友了。那日酒肆前你匆匆离去,我们话还未说完,故而今日托了你老师找你再叙。”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这才明白,便弯腰将小满抱了回来,“官人你竟也认得赵老师啊!”
    “嗯,是啊。”他也点头,复问:“你方才在那树底下做什么呢?怎么看上去有些发愁的样子?”
    “我……我就是,就是困了,没发愁,春光大好,发什么愁啊!没有没有!”我一边抚猫,一边掩饰。
    “赵助教这边请吧。”我说话的间隙,倒见那随从将老师邀走了,二人往值室的方向而去。
    “嗳?他们去干嘛了?”我念叨了一声。
    “赵助教自然有事要忙,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啊!”官人移步挡了我的视线,神情比方才轻快的许多,“呵呵,你还记得上次我问你玉羊的事吗?听赵助教说,你的字也叫玉羊?”
    “是啊,这玉羊又并非什么珍宝,官人怎么如此好奇?今天也是为它来的吗?”
    “虽非珍宝,却实在是很好奇,我以前见过一个相似的。”他直言道,“你介不介意将它取下给我细观?”
    “嗯……”我先是犹豫,但看他一片真诚,又是老师的同窗,便也愿意,随即将玉羊取下送到他手里,“那你就看一下,不能拿远了,家父叮嘱过行走坐卧都不能离身的!”
    “好好好!”他接过连声答应,一边翻转细瞧一边慢慢走到了路边大石上坐了下来,“你说是令尊的友人相赠,那这友人的姓名你可知道?!”不过片刻,他抬起头,眼睛忽变得犀利起来。
    “不知,家父未曾明言。”我暗自一惊,心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便走过去一把夺回了玉羊,“官人的问题也太多了些!”
    “哈哈哈……”他仰面大笑,手指对我点了点,“你这孩子脾气倒大,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嘛!”
    我不以为然,驳了回去,说:“打听别人的家事是很失礼的,官人想必饱读诗书,却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好,就算是我的错,不谈这个了。”他摆了摆手,神色便又一转,“今日我原是先去酒肆寻你,却听店家说你已许久不去了,连工钱都没去结,这是怎么回事啊?”
    “哦!是啊!我钱还没拿呢!”他不说我根本想不到,真是赌气赌糊涂了,再怎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我因有事倒忘干净了,多谢官人提醒!我现在就去拿!”我急急告辞便往外走。
    “慢着!”他又叫住我,笑道:“我今日是坐了车驾而来,我送你一程吧,岂不比你步行快得多?”
    “嗯……那我要带着小满,也可以吗?”我活了十二年了,记事起便在山中度日,从来也没乘过马车,这时难免心动。
    “小满?”官人不解,皱眉相问。
    “就是这猫猫的名字,我给它取的!”我拎起小满,以一种期望眼神看着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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