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只是担心陆都尉的情况,但又不敢擅闯军医营,只好在外边偷偷观察。
    “只怕你不是想知道陆都尉伤势如何,而是想看看陆都尉会否直接死了吧?”
    林傲雪刻意压低了声音改变了音色,冷漠地质问了一句。
    袁方脸色一变,转头朝林傲雪看过来,影贰和影叁则恭恭敬敬地让开。
    林傲雪头上戴着兜帽,遮掩了面孔,脚步轻缓从容地朝袁方走过去,最后在袁方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牢房内光影昏花,即便袁方拧断了脖子,也看不清林傲雪的样子,影贰影叁也没有主动挑破林傲雪的身份,只规规矩矩地侍立在旁。
    “你是什么人?”
    袁方抬了抬头,眼里透出慌乱又疑惑的神色。这里是邢北军营的地牢,能有权力进入这里的人,起码是将级以上的军官。但将级以上的军官也有不下十指之数,他拿不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命。”
    林傲雪冷眼看着袁方,牢房内森冷的感觉令后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挣扎着抬了抬手,用力抓住林傲雪的裤脚,五指扣住她的鞋子,神态张惶地向林傲雪哭诉起来:
    “大人,小的冤枉啊,陆都尉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怎么会对陆都尉存歹心,请大人明察啊!”
    “呵……”
    林傲雪嘴里溢出一抹冷笑,旋即影叁上前一步,将一个沾染了些许泥土的布包扔到袁方耳边,同时向林傲雪汇报前两日他调查袁方之后得到的一些消息:
    “这是一袋银两,数额颇大,共计二十两白银,从此人家中找出来的,他二十天以前告假回过一次乡,据说回乡之日锦衣玉食,令一众乡邻好生歆羡,此后便将这布包藏在院后树下。”
    袁方是陆升手下亲兵,职位不高,仅得一个小小什长,与陆升同年入伍,若只领军饷,零散的小钱全部存下来也攒不够十两银子,又何来这二十两雪花白银?
    当布包被影叁扔在眼前,飞溅起来的泥渍沾在袁方的脸上,他眼中的恐慌难以遮掩,却还硬是要紧牙关不肯松口,连声喊冤:
    “大人!小的冤枉啊!这布包不是小的的东西!想必是有人栽赃陷害小人啊!”
    林傲雪看着袁方,感觉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她冷厉的眼眸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芒,晦暗又深邃,待唇角一勾,用没被袁方抱住的另外一只脚点了点那布包,将其掀开,瞅了一眼布包里白花花的银子,看似随和地问道:
    “那你告诉我,你得罪了什么人?谁要陷害你?这银子既不是你的,那回乡之日锦衣玉食之人,又是谁在冒充你呢?”
    接连几个问题像雨点似的砸下来,纵然她语气随和,态度并不急迫,却依旧让袁方哑口无言,布包可以说是人栽赃,但那为了一己虚荣回乡显摆一番的人,却也是他自己。
    他慌乱不知所言,林傲雪冷锐的目光瞪视着他,让他战战兢兢,终于崩溃开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紧了林傲雪的小腿,哭喊道:
    “大人!我错了!大人!银子是郑参将给我的,但我真的没有害过陆都尉啊大人!”
    林傲雪眼中神光越发冷厉,唇角勾起,以咄咄bi人的态度微微俯首,冷漠地哼声斥道:
    “你既未害过陆都尉,那郑参将与你这些银钱是为何意?”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袁方不敢再有隐瞒,忙不迭地哭诉起来:
    “大人啊,小的真的没有害过陆都尉,也不知道是谁下的du,郑参将把银子jiāo给我是让我在这个月里替他监视陆都尉的一举一动,小的拿了黑心钱,对不起陆都尉,但小的真没有想害陆都尉呀!”
    林傲雪闻言,却呵的一声笑起来,一脚将袁方踹开,踹得他滚出老远,喝道:
    “你既然没有害过陆都尉,又怎知他中了du?!”
    袁方被林傲雪一脚踢得七荤八素,用力哭泣的表情也凝固在脸上,待他听清了林傲雪所言,他脸上的神情从呆滞渐渐转变为惊恐,然则林傲雪已转头去对影叁道:
    “给他用刑,只要吊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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