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些内情?”
    待林傲雪问完,玄鹤眼中透出一抹追思之色,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
    “尊师年轻时,才华横溢,文武双全,且心有远大抱负,乃是当朝丞相最喜爱的学生,他心系民生疾苦,在民间游学时,发现男子自小便可入学堂,而女子则只能学习女红。”
    “但他在村中讲学之时,也有不少女子偷偷跑去听他的课,他因此收了几个女弟子,发觉这些女弟子的学识并不比男子稍差,便认为才学无关xing别,在朝中进言推行女官制,允许女子为官。”
    “然则北辰历来男子为尊,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从古至今无人更改,尊师此举无疑是在挑战北辰国的传统底线,自折子一上,他便遭到众人围讽,皇帝更是震怒不已,命他面壁思过,京中还传起了尊师与其座下女弟子往来甚密,不清不楚的谣言。”
    玄鹤回忆着当初旧事,眼里还有几分难以言明的心绪,那时候他也才二十来岁,是鸿鸣座下最听话懂事的学生,他对鸿鸣此举的看法持中立的态度,不褒不贬。
    “尊师因此触了众怒,无人相信尊师清白,因此他一怒之下,赫然辞官,从此远离庙堂,在源名山中静心休养。”
    也是在那时候他受到宗亲王的招揽,暗中与北辰贺有所往来,便为后来的局势埋下伏笔。
    林傲雪极为惊讶,她没想到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因果,鸿鸣法师此举可谓北辰史上第一人了,奈何如此革新之举还未来得及大放异彩,便被皇室打压下来,更是被当做丑闻秘密掩藏,所以鸿鸣出家之后,京中只传了他的学识和能力,却从未对他的功绩有所提及。
    她转了转手中茶碗,闻言喟然长叹:
    “师父当初想必很是辛苦。”
    林傲雪心中叹息的同时,也被玄鹤勾起一些回忆,她这才想起来,原来十四年前京中西市街头,鸿鸣将她带走那时并非她与鸿鸣第一次相遇。
    其实她在更早的时候就见过鸿鸣了。
    那时候她才不足十岁,曾与北辰泠一起偷偷溜去皇子们读书的学堂,见过一个年纪轻轻,约摸三十来岁的学傅,她与北辰泠笑言这个夫子比那堂下的学生更像学生。
    后来那学傅发现了她们两个在旁偷听,却并未赶她们走,一堂课讲完了,他还问了她们一些问题,林傲雪已记不起来那时候鸿鸣问了什么,只依稀还有些印象,她答得很好,还得了学傅夸奖。
    那一次之后,她和北辰泠又偷偷去过几次学府,都没再遇见那天的学傅,时日一久,便渐渐忘记了那人的样子,也没再有谁提起过那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如今想起来,原来她与鸿鸣的师徒缘分,早在幼年时候就已经结上了。她不禁猜想,京中那一回街头相逢,鸿鸣有没有可能,一早就认出她了呢?
    在林傲雪思绪回到幼时岁月的时候,玄鹤摇头轻笑,目光中也是几多追思,几多无奈:
    “是啊,那时尊师离京,我作为尊师大弟子,本也该跟着离开京城,但我那时年轻气盛,不甘心自己还没有获得什么成就就离开,便又在京城停留了两年。”
    “那两年里,我每日出行,都似乎有几千双眼睛盯着我,我走在街上,会感觉身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他们介怀我是尊师的弟子,不管我如何努力求取功名,最终也只失意,壮志难平。”
    “皇帝不重用我,甚至京中学堂也不允我讲学,我过得极为潦倒,却在此时,宗亲王殿下暗中招揽我入府。”
    这一句话出口,便已表明了他的立场,他果然是北辰贺的人。
    在林傲雪探究的目光中,他从袖口取出一面玉牌,轻轻放在桌上,朝林傲雪笑道:
    “师弟可识得这是何物?”
    林傲雪的视线落在那面玉牌上,此物她自然识得,而且她身上也有相同的一块。她抿起唇,玄鹤今日与她说话是带着诚意来的,他对林傲雪表露自己的身份,并非有勇无谋,而是有恃无恐。
    就算林傲雪知晓内情,也无法将她如何,相反,林傲雪知道了这些东西,就注定不能脱身。她年初离京之前,北辰贺在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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