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体来说不像是有珂症在身的模样。
    淑音将包着yào渣和yào汁的面帕小心递给郎中,郎中只拿起来凑到鼻子下嗅了一阵儿,神色大变,忙说:“这是从哪里来的?这种东西可喝不得,尤其是女儿家……”
    祁昭对他们的所行、所说皆一头雾水,但现在得端着,不能问,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看淑音,又落在兰茵身上。
    兰茵的脸色苍白,好像强按捺着颤意,故作沉静地问:“若是喝了会怎么样?”
    郎中道:“这是流传于秦楼楚馆的凉yào,一剂下去恐怕在子嗣上再无指望。”
    ‘砰’一声,瓷盏坠地,跌在祁昭脚边。
    众人齐刷刷地看他,见祁昭犹如被重锤猛击,脸上惊惧jiāo加,紧盯着那被沾污了绵帕,像是遇见了鬼一样。
    李长风不放心,上前去轻叫了一声“公子”。
    祁昭犹如魂醒,让人将郎中送出去,转而问兰茵:“是不是宫里送出来的?”
    兰茵点头。
    祁昭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生生被人抽去了魂魄,望着兰茵:“你没喝吧?”
    兰茵摇头:“多亏了沈姑娘,她察觉有异,给了我提示。”
    沈鸾霍的从榻席上站起来,问:“皇后不是你的亲姐姐吗?她为何要这样害兰茵?”
    祁昭面对这提前了的却如出一辙的把戏,讥嘲似的勾了勾唇角,拿起那团浸着yào渣yào汁的绵帕转身便往外走。
    李长风磕磕绊绊地跟上,又回头冲兰茵道:“夫人放心,属下看着大人,绝不会让他胡来。”
    兰茵冲他点了点头。
    等这两人出了门,淑音弯下腰问:“这样任由姑爷去宫里闹,不妨事吧?”
    兰茵想了想,轻声道:“不妨事,他们是亲姐弟,重一句轻一句的都不要紧,再说,我们总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祁昭一路进了昭阳殿,令李长风在外面等他。进入寝殿见秦姑姑正在伺候皇后喝燕窝粥,陈北溪在一边靠着穹柱打盹,一见了祁昭忙直起身子。
    皇后将汤勺放回瓷碗里,笑说:“这都要过年了怎么又有空来昭阳殿了?”
    祁昭的手里攥着那团湿漉漉的绵帕,定了定神,将它放在皇后面前的案几上。
    皇后一怔:“这是什么?”
    “晨起有宫里內侍说受了皇后之命去祁府赐yào,赐的便是这上面的yào,刚才找郎中看过了,说是会致女子绝育。”
    皇后脸色大变,陈北溪快步走到跟前,掠了眼那块绵帕,道:“皇后娘娘从未让人去祁府送过yào。”
    祁昭紧盯着皇后:“我自然信姐姐,可这些东西出自宫禁,內侍也是绝无虚假,何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假托姐姐之名往堂堂尚书府送禁yào?”
    皇后垂敛下眉目,思索了一番,身边的秦姑姑低叫了一声,扯了扯皇后的衣角。
    皇后清声道:“秦姑姑,北溪,你们先先下去。”
    两人躬身鞠礼告退,偌大的昭阳殿静谧至极,即便是一根银针落地也能听的清楚。
    皇后与祁昭对视了片刻,将他毫无推让,叹了口气:“她如今正得圣宠,这样的事情又没个凭据,又能拿她怎么样?再说,即便要定罪,她为何要这样做?总要有个动机,条分缕析之下,你们的那点旧事都得被翻出来。你如今仕途正盛,何苦为了这些事带累自己名声。”
    祁昭默了默,一字一句道:“那不是别人。”
    “我知你心疼兰茵,兰茵可有事吗?”
    祁昭想起前世种种,那个被yào坠下已经成了型的胎儿,兰茵孱弱的沾满鲜血的身体,还有他为了权势算计而对谢静怡忍气吞声,及至最后兰茵对他的失望、憎恨。犹如一张血色丝雾织在眼前,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他摇头:“可我不能这么算了。”他定定地看着皇后:“你若是我姐姐,也不能这么算了。”
    皇后捕捉到他眼底的一簇光,宛如丛林里遇见天敌凶兽,藏着狠戾,随时准备扑上去将对方剥皮拆骨。
    她强力压下心中不安,故作沉静着问道:“你想干什么?”
    祁昭轻翘了翘唇角:“我不会毁坏大局,更不会为了她毁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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