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伙来反咬一口。临清身后有赤枫招,那些人向来不择手段, 我怕……依如今的实力根本不是对手。”
    “若是只把矛头对准许尚书,临清会以为自己有脱身的机会,而放松警惕,力求自保,弃车保帅。”
    兰茵道:“照你所说,好像专为了对付许尚书。”
    祁昭温默不语。他太清楚,前世许虞堪称祁长陵的左膀右臂,在jiāo锋缠斗中极不好对付。就是如今的左相李湛虽在拜相前与祁长陵来往甚密,但自当了丞相便不愿与这牵扯党争的人瓜连不断,开始爱惜羽毛。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要先解决了许虞,再拉拢李湛。
    因为他知道,李湛的寿数仅剩下六年,六年后他会死在任上,前世彼时接任他的人就是祁昭。
    前世的祁昭做事无底线,为了拉拢李湛用了好些不齿之法,如今一切重来,他自是不屑谄媚,只有另辟蹊径。
    他无法对兰茵解释明白这些,只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打着公正清廉的旗号,背地里党同伐异,特别是跟我爹来往密切,留着他后患无穷。”
    兰茵一怔,察觉出他提及父亲时凉薄,轻声问:“你与你父亲好像有些隔阂……”
    祁昭面色温沉,缄默不语。这是他最不想对兰茵说的,不想让她知道他自小目睹了父亲杀了母亲,从那以后他处心积虑、辛苦伪装只为了有朝一日扳倒自己的父亲。他明面上是个温贤孝子,可骨子里却这般狰狞可怖。
    他默了片刻,冲兰茵道:“我以后再告诉你,可以吗?”也不知是不是吃多了糖的缘故,嗓音里竟包含着一丝丝的沙哑。
    兰茵看着祁昭,缓缓地点了点头,清幽一笑,给他夹了一颗酸梅子,极自然地岔开话题:“我看咱们府里好些丫头都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你得给她们费费心,平常留意着看有没有家世清白、人品端正的,最好还能有点钱。”
    祁昭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只嚼着梅子不说话。
    兰茵细眉微拧:“你笑什么?我的淑音、锦瑟,还有你带来的辰珠和筱盏,她们都到年纪了,难不成只随意给她们配个小厮?”
    祁昭想起前世,自己很不屑于chā手这些闺中琐碎,都是兰茵一手cāo办的。好像……除了淑音,另外几个嫁的都不错。唯有淑音这个死心眼,非要守着兰茵,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两人但凡掐架,淑音的战斗力堪称彪悍,能堵在祁昭的书房门口指桑骂槐半天不带重样的。偏偏这丫头被兰茵护得严实,自己打不得、骂不得。
    一想起这些,他感觉脑侧筋脉隐隐作痛,凝神思索了一番,顺着前世记忆道:“你们田庄里有个徐四娘,家里有个侄儿是个读书人,还考中了秀才,把他配给辰珠很好,辰珠活泼,徐秀才沉静,两人日子肯定能过好……”
    又紧接着说了总往祁府送绸缎的布庄小老板,还有从前安王府的侍卫,分别配给筱盏和锦瑟。
    兰茵听得发愣:“你怎么对我们家的人知道得这么详细?连犄角旮旯里的都能让你挖出来?”
    祁昭嬉笑着打哈哈,往她脑门上一戳,笑道:“因为我早对你有不轨之心,所以都先了解清楚了。”
    兰茵狐疑,还想再追问,外面却先来了人。
    是康帝身边的内官,拿着圣旨而来。兰茵忙招呼丫鬟和仆从随祁昭一齐跪到院子里接旨,内侍的声音尖细还带着yin柔,在寒凉的风雪夜里颇具穿透力。
    “刑部侍郎祁昭,典馈中初,才博品端,故兹尔敕,擢为刑部尚书,愿奉己克公,勿负朕意。”
    一院子的人叩首谢恩,唯有祁昭发愣地盯着地面看,半天没回过神来。
    内侍含笑着上前,将黄锦封的圣旨折好递给祁昭,哈腰弓背地道:“祁大人,祁尚书,咱家先恭喜了,未及弱冠的二品大员,大周开国近二百年也是屈指可数,你前途无量啊。”
    祁昭总算回过神来,客气道:“借您吉言。”
    兰茵朝封信使了个颜色,他立马拿了几叠厚银票往内侍袖里塞,边塞还边说:“准备的仓促,怠慢公公了,您别见怪。”
    内侍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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