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明亮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几人,态度不卑不亢,“您就是徐警官吧?”
    徐立点了点头,“你是秦天航的妻子?”
    “是的,我丈夫今天突然被警方带走,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事,我想保释也不行,相见他也不行。”叶青开口说道。
    徐立总觉得她的声音很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秦天航现在涉及到杀人,器官贩卖,我们现在依法对其进行抓捕,目前没有办法让你探监,你还是先请回去吧。”徐立说道。
    “是么,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犯案了么?”叶青问道,徐立准备转身离开,听到叶青这么说,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有。”叶青笑了笑之后就离开了警局,徐立则是带着季琛带回来的材料,到了审讯室。
    “这么快就回来了?”秦天航开口问道,徐立笑了笑,将在秦天航别墅中找到的和钱正国签署的协议,以及贩卖器官的往来交易,上面的每一笔都清晰地记录着器官来源,贩卖价格,交易时间,手术地点,另外还有一份是海外存汇单,秦天航手里抓着这些东西,颜色一下凶狠起来。
    “这也有可能是别人放在我家里的!”秦天航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钱正国已经招供了,他提供体检中心给你停放尸体,甚至是在体检中心做手术,而且你们共同投诉的一家私人医院,多次有器官移植手术,陈仪的凶杀现场我们也到了一份名单,和在你家的做了对比,所有A市范围内购买的器官,都能对上号,另外我们已经去钱正国家里搜捕了,你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徐立问道。
    秦天航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我拒绝和你们对话,我要请律师!”
    徐立嗤笑了一声,“没事,我们给你时间考虑,秦天航,你最好想想清楚,除了现在的案子,还有十年前的案子,我都会让你一五一十的吐出来!”
    秦天航看着徐立的眼神,忍不住挪开了脸,徐立离开审讯室之后,就带着季琛等人前往钱正国家中,根据钱正国的交代,果然在他家里发现了多个保险箱,打开之后,里面除了大量的现金,还有一些回执单以及一些协议单,和秦天航家里发现的大同小异,看来钱正国也是料想到侍寝会有败露的一天,提前准备了不少证据。
    “这下子秦天航就算说破嘴,也逃不了了。”季琛说道。
    “不对,秦天航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如果十年前的案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好像是故意给我们发现一样。”舒怡说道。
    徐立也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黄队的妻子到现在还是不知所踪,但是属于她的胸针却出现在陈仪的尸体现场,难道她还活着?”
    车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徐立的手机响起,严博明的来点,顾欣欣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在秦天航家中发现的手枪,上面也证实有秦天航的指纹,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秦天航,但是总有那里不对劲...........
    车子在路上快速行驶,很快就回到了警局,徐立一到警局,就赶去了法医室,严博明手里捧着泡面吃的开心,见徐立来了,一手捧着泡面桶,一手在桌上翻了翻,将桌上的东西翻了翻,很快就找打了顾欣欣的尸检报告,递给了徐立。
    “以后别再法医室吃东西,味道太大了。”徐立皱着眉说道,手里开始翻看起来,“指甲缝隙的皮屑属于......颈脖处有秦天航的指纹?”
    “对,没错,但是很奇怪,我在尸体的指甲缝隙中,还发现了一些透明胶带的粘液,以及她脖子上也有被胶带粘过的痕迹。而且,她在被性侵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严博明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指纹可能是被粘上去的?她是在被性侵之后,才被杀害?”徐立问道。
    严博明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另外顾欣欣确实有被性侵过的痕迹,也确实是现在被抓的那个人,对了她的鼻子上我有发现被胶带粘过的痕迹,也有可能是因此而窒息死亡,还有如果真的有人嫁祸给秦天航,想要拿到他的指纹,  也是他身边的人。”
    徐立道了谢之后,带着尸检报告离开,“有什么问题?”季琛见徐立神色有些严肃,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欣欣的死因还有些问题,杀人的除了王城,还有另一个人。”徐立说道。
    季琛接过尸检报告看了看,之后又递给了一边的舒怡,“如果顾欣欣脖子上的指纹,是被凶手故意贴上去的,那么也是在顾欣欣死后,我已经查了德育楼的监控,顾欣欣是一个人出来的,但是月湖那里没有监控,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人杀害,那么王城很有可能看到了凶手。而且能做这一切的,有可能也是王城?”舒怡说道。
    “在审讯王城,舒怡,你和楚晨去。”徐立说道,舒怡点了点头,和楚晨一同进了审讯室,王城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等到舒怡和楚晨进了审讯室,污浊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舒怡,两人坐在他的对面,“警察同志,还有什么要我配合的?”
    王城靠在椅子上,做的惬意,“顾欣欣死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舒怡问道。
    王城耸了耸肩,“什么也没有。”
    “你现在还在说谎,确实,顾欣欣是你杀害的,你性侵她的时候,她还有知觉,但是因为你肩膀上的伤,你并没有办法做到两手掐死或者是勒死她,所以你利用交代,蒙住了她的鼻子和口腔,导致她无法呼吸窒息死亡。你就是杀人凶手,故意杀人,拒不配合警方,甚至伪造现场,王城,你觉得你要进去蹲多少年。”舒怡说道。
    舒怡一说完,王城整个人就开始抖起来,“不是,你们不是说我肩膀有伤,无法杀人么?不是不是,我..........”王城一下子的语无伦次,舒怡笑了笑,和楚晨对视一眼。
    “所以你承认不是你杀人的?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楚晨说道。
    “我就看到她和人在争执,好像是一个女人,我看得不真切.......之后那个女人就掐住了她,他们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之后那个女人就走了,我过去的时候,她就那样躺着,我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气,我就把她给强奸了,之后我很害怕,我就离开了.........”王城说道。
    “那为什么要在火车站抢小孩?”舒怡继续问道。
    “在我离开之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说要被警察抓到,然后说出我杀死女学生的事情,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而且她说已经安排好了,我只要交代我杀了人,警察查了之后就会排除我的嫌疑,事后还会给我钱,我就...........”王城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都交代了个干净。
    “杀人的人,还有打电话的人知道么?”楚晨问道。
    “不清楚,她的电话我手机里有!”舒怡和楚晨翻看着手机,一次性的号码..........
    “看来确实有人要把所有事情推到秦天航头上。”审讯完之后,舒怡对徐立说道,徐立点了点头,“秦天航海外一直存汇款的账户清清已经去查了,去查一下现在收购钱正国公司的人,和这个海外户头有没有什么关系。”
    舒怡点了点头,“那到底是谁,要把一切推给秦天航呢?”
    徐立想了想,“叶青呢,查了这么久,除了和秦睿出国,其他什么也查不到么?”
    舒怡点了点头,“关于叶青的材料太少了,目前查到的,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跟着点叶青,我怀疑叶青有问题。”徐立说道,舒怡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总算现在抓到了秦天航,不管他怎么辩解,手枪上的指纹,查到的交易到,以及私人医院的调查种种都指明了他是凶手,只是这些,似乎都有一条无形的线牵连送到徐立面前,还有哪里没有查清楚......黄队的妻子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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