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正式回答过自己和微博里孩子的关系,只是有一次回复粉丝的询问,说是自己的干儿子。于是粉丝们也就默认他有个没露过脸的干儿子。
    当然也有粉丝问是不是大佬的孩子,被他忽略了。
    他暂时没有什么黑点,也还没有到有“对家”的水平,粉丝们似乎也默认要守护这一方净土。
    他有时候想,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这算不算拿毛毛营销?
    顾觅霖和梁小斌让他不要介意,毕竟这个号不是他博关注注册的,甚至比大号正式运作都早。而且对毛毛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影响。
    即使这样,他也准备再换个社交网站,弄个小小号!虽然依旧不会让毛毛露脸,但他可以更肆意记录毛毛的成长。
    这一天,褚其玉第一次遇到他以前在某音上看到过的那种,机场遇粉丝、粉丝接机。
    他强装镇定,夏池和顾曼提前给他上过课,今天他们又在身旁提醒,他只要按他们的指示行动就行。
    除了对何东乡关注一些,他没有追过星。如今才知道明星的粉丝也是需要有人专门经营的,他也一样。
    由于是第一次,还有一些不真切感。说不上反感还是激动,只是感慨经历了只在网络上看过的场景。
    他需要学习、需要适应,他得熟悉、了解自己的工作环境和内容,不求有多大成就,但得认真对待。
    认真生活一直是他的人生准则,何况自己何其幸运,短短半年,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空间维度,就拥有这么多!
    投入工作的不止褚其玉,顾觅霖在褚其玉离开后,也开始关注标书的相关事宜,各种相关。
    标书在褚其玉离开前就已经递交,在韩超然把最终确定的标书递给他时,他改动了两处。
    韩超然当时对他的行为就表示了迟疑,“这个材料和数字的改动,我们的利润就会降低……”
    “我是总负责。”顾觅霖又说出他们都知道的事实,“相比流标,这个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次是和ZF合作,算是国家外交上的战略部署,得标的意义比所能计算出来的利润更大。”
    一个神神叨叨的蠢货,一个像是精神出现问题、行为莫名其妙的沙佳安,这两人又互相排斥和忌惮,让他不在意沙佳安那天的话都不行。
    褚其玉走时特意问了开标日期,准备和导演请假回来。顾觅霖让他好好工作,告诉他还早,会提前对他说。
    顾觅霖没有纠正他,一般开标并没有明确的日期。
    他也说谎了,虽然他们这次竞标也同样没有明确的开标日期,但也就褚其玉走后几天的事情,不会“还早”。
    对他说谎,不是因为沙佳安的话而怀疑他会打标书的主意。而是他发现褚其玉行为特别怪异,一直坚持竞标当天“安慰”他!
    先不论褚其玉为什么更倾向于竞标失败,他也想知道褚其玉为什么要“当天”安慰他,不能结果出来后再跑回来吗?
    顾觅霖一方面是因为有疑惑,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愿耽误褚其玉工作——他发现褚其玉对拍戏还是有些紧张的,他不止一次听到他对顾淙然说过紧张、担心自己做不好这样的话。
    他没有安慰褚其玉,他知道褚其玉可以处理好这样的情绪——那蠢货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都能为了何东乡去拍电影!
    想到他为何东乡做那么多,他就气不顺!
    即使气不顺,还是想尽快结束这面的工作过去找那家伙!
    褚其玉走后的第三天,是开标的日子。
    因为工程重大,为了保证公平公正,也为了事后方便追责。这次开标并没有以发放中标通知书的方式,而是投标人悉数在场的情况下公示中标结果。
    得知沙佳安会随杨氏投标负责人一起参加公示时,他也到了现场。当公布中标人是顾氏时,顾觅霖迎上了沙佳安不可置信的目光。
    顾觅霖回以一笑,收回了目光。
    虽然还有三天公示,但顾觅霖胜券在握。
    “顾觅霖!”
    事情结束后,急切地想回家收拾行李赶往H市的顾觅霖,在停车场被叫住了。
    “沙佳安?”
    沙佳安小跑过来,没了往日从容和温润,甚至面上显出一丝疯狂:“是褚其玉对不对,是褚其玉告诉你的对不对?”
    顾觅霖蹙紧眉头:“沙佳安,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我也不想知道。竞标本就各凭本事,和褚其玉有什么关系!”
    沙佳安摇头,“不对,不对……标书不会有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结果已经出来,顾觅霖又着急离开,于是不耐烦地对他说:“虽然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你的警告,我在团队确认后的标书上做了两处改动。”
    “什么?竟是因为我自己吗?蝴蝶效应?”像是不敢相信地自语后,沙佳安又像受了极大地打击,痴笑起来,“哈哈哈——如我所愿,变了!都变了!却不是我想要的变化!”
    顾觅霖对着走过来的杨氏负责人点点头,然后坐进车里,“回家!”
    看沙佳安的样子,有疯狂的迹象,看来精神上是有些问题。
    还是他家那大傻子好,小安即福,不会掺合这些闹心的事。
    正在设想到了H市如何给人惊喜的顾觅霖,心情舒畅得不得了,不知道那蠢货知道顾氏得标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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