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一路不停歇,不过是想她了。
    他想与她说,他后悔了。
    这大好河山,这大千世界...抵不过她身边一席之地。
    他还想与她说,他想陪着她。
    她寂寞的时候,他会唱曲给她听...
    若她欢喜,他会陪她去外边看看,她想去哪都可以,他都会陪着她的。
    而后,他看着那逐渐清晰的楼阁建筑,听着那坊中街巷传来几许汴京小调...负在身后的手松开。
    他低头看着阿荀,看着他的眉眼,轻轻一笑,“阿荀...”
    “汴京城到了。”
    ———
    汴京城依旧如往日一般热闹。
    秦文未要马车,他走在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周边是熙熙攘攘的小摊贩卖...
    天子脚下,样样皆有。
    他一路往前走去,想起他也曾与那人,一道游走过这汴京城的街道。
    东街的繁华,西街的热闹...
    他都与那人一道走过。
    秦文的面上仍带着笑,他原就生的好看。
    经了这些年岁,与往日比起便也愈发显得气度、行止,温润有礼。
    他亦并未立刻去寻人。
    行走这一路,他的面上是遮不住的困倦,而他衣裳亦沾了几许远方携来的灰尘...若这般去见她,总觉着太过失礼。
    秦文带着阿荀走进了一间客栈,他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一件新制的衣裳。
    在这汴京的头一天,他睡得甚是安稳。
    隔日清早。
    秦文与阿荀在客栈里用了早膳。
    时下天还早,客栈也并未有多少人。唯有几个三三两两散坐着的,也都是从外城来的...他们吃完早膳,点上一盏热茶,自是要打听一旬这汴京城里的热闹景象。
    这是一桩寻常事。
    掌柜的也习惯这些问题,便就着往日的习惯开了口,“若说热闹地,这阵子却还没个好去处。若说热闹事,却有一桩——”
    他这话说完,拨着算盘的手一顿,抬起头来是先朝那掩好的布帘投去一眼,才又开了口,“你们可知八年前,汴京城里传了一月多余、还未消散的一桩事?”
    “八年前?”
    其中来过几回的人,便细细想起来,是过了会,才有人开了口,“你说的,莫不是那桩与天家有关的事?”
    秦文手中握着的筷子一顿。
    掌柜那处却又笑说了来,是夸了人一回,“这位先生好记xing啊...”
    方才说话的那人便也一笑,“那事传的最响的时候,我正好来了回汴京,街头巷尾论的都是这桩事,如此才有了这几分深刻...却不知,今日掌柜要说的,如何与那二位有关了?”
    那掌柜的便又一笑,他的手搭在算盘上,神神秘秘开了口,“你们来的时间不对,若再搁几个月前,便能晓得这桩事了。去岁的时候,天家那位与户部尚书成亲了...那成亲的景象——便是比起盛宁十七年那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户部尚书?”
    几人轻声嘀咕一回,那伍尚书这般的年纪自是不可能,又看向掌柜那双眼里的笑,心下一凛,才磕磕绊绊开了口,“掌柜口中的户部尚书,莫不是那十七年的新科状元,原先的国婿——徐修,徐大人?”
    “是了。”
    掌柜笑着点了点头,才又说起另一桩事来,“乌衣巷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那位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如今那天家也好,尚书府也罢,上头下头都提着心仔细着呢,唯恐再出了那年的意外——”
    屋中静寂,秦文手中握着的筷子掉在地上,惹出一阵响声来。
    旁人四目看去,是有不解。
    掌柜的却先道了话,是唤了声小二,让人送一双筷子去。而后,便各自打了个茬,绕过这一桩事去——
    是说起这汴京城里的其他几桩事了。
    阿荀看着秦文,不知他是怎么了?他伸手轻轻扯了扯秦文的袖子,依旧是磕磕绊绊一句话,“公子,你,你不,开心?”
    秦文垂眼看去,他的眼滑过阿荀眉眼间的担心。
    这个傻孩子,他知晓他的情绪变化,却不知他为何变化...
    可他又该怎么与他说,与他说他想要找的那个人,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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