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拜相的。”
    孙徐两人便不再推脱,作揖道谢,先回客栈整理东西。
    路上孙逾便道,“这秦家当真阔气,我听人说秦家还有位小姐,若能娶之,秦家半数家产也能得之。”半会才又一句,“可惜是个商户。”
    徐修也没出声,他素来不多话,与孙逾也只有同乡之谊。原先念在从临安来的一路情谊,如今却也没消磨的尽了,听得这话,却是半句没回。
    回的客栈,徐修自行收拾去了。孙逾瞧得,在后啐一声,也去收拾了。
    秦清回府的时候,已有些晚了。管家自把今日的事说了,又道是把秦府的西厢房让于两人住了,平素也不一道用饭。
    秦清嗯了声,又问,“大哥呢?”
    那管家便答,前头方散了宴,如今在书房。秦清便往书房去,家中来人她素来是不管的,左右于她无关。可她大哥,却不这样想。
    秦清一叹,叩了叩门,等里头传来声才进,秦渭见是她便道,“小妹来了。”又与秦清说起孙徐二人。
    秦清斟一碗茶递给他,才在对面坐了,“大哥,您不必如此。”
    秦渭一叹,也道,“士农工商,若不是因着这个,你如今早有良嫁,是大哥耽误了你。”
    秦清今有十八,寻常女子在这个年纪早许了人家。秦渭自是心急,他这妹妹样样都好,王侯小姐也比不得,却因着生在商家,寻不着一门好亲事。他如今接济学子,自也有为秦清考虑的意思。
    秦清摇了摇头,“大哥切莫再说这样的话,若清所嫁之人,因此嫌清,那么,清又何须嫁之?大哥莫忧,清所嫁之人,自不会是此等模样。”
    秦清回房时,已是月上中天时。
    她平素睡前有弹琴的习惯,如今琴案已摆,指下却无曲流出。到底,是女子啊——她与大哥所言多是宽慰之语,如今却难免添几分愁思。秦清一笑,夜里的风传来院中的玉兰香,闭眼轻弹,指下是一曲《流水》。
    而此时,西厢房。
    因着晚间用了些酒,孙逾早早睡了,徐修却睡不着。
    “孙兄可听到琴音?”
    孙逾半梦半醒,咕哝一句,“什么琴音?徐兄莫不是梦魇了?”便又沉沉睡去。
    徐修起身,往院中走去,闭眼细听,直至琴音尽,才回房歇息,倒也有了睡觉的心思了。
    会试还有几月,汴京却是热闹的很。家中殷实的,自是请了有名望的老师猜题。其他远来的学子便也聚在一起,互相考题、论答,自还有人算着今年谁及第的可能更大些。
    状元楼是东市一座茶楼,因着取了个好名,如今却是人声鼎沸。二楼坐着的是今次考试的学子,楼下便开起了赌,压哪位举人能及第,以一赔五,五两起。
    “我压十两,京兆府李德李举人及第!”
    “我压十两,汴京陆学陆举人及第!”
    “我压十两,苏州宋玉宋举人及第!”...
    楼下开了赌,楼上学子自也激烈的讨论起来。
    三年一次的会试,笼络了五湖四海的学子,自是不乏有真真聪慧的,有个周姓学子说起话来,“驷、先牧列于祭经,圉人、圉师实有官局,然则国马之政,其来尚矣。皇朝累盛,函夏大同。华阳之归,偃息既久;野之颂,孳生益蕃。而又河陇、朔方,岁行互市,颇积糜于金帛,亦罕辨于良驽。诚由骑兵不可以阙供,夷落仰资于善价,浸为经制,著在有司。议者或云承平日深,冗费宜革,思yu减边关之条禁,遂氓庶之贸迁,倘缓急于戎容,可借资于民畜。恭惟圣治,务广刍言,靡倦极谈,以光俊域。”
    便也有学子答起来,“养马有夏《广牙》之制,掌于《周官》;《春秋》纪日中之候,著于《左传》。远郊任乎牧事,祭祖标于《月令》,作延厩,禁原蚕,著为国经,并载方策。则国马之政,其可废乎?国家接千岁之大统,承五代之末流,画牡荆以指麾,包虎皮而载戢,闻有日矣。而犹弗敢忘战,备于不虞,内有七校禁卫之屯,外有三边防狄之戍。而兵骑之众,畜牧且蕃,资河朔以仰足,用金帛而jiāo易,为日滋久,其费自深。然yu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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