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物,再说了,不可以是兄弟送给姐妹的吗?”见贾环还要争辩,便邀他到自己的书房去谈天,贾环才知道这间书房原是黛玉的闺房。连忙道声惶恐,作辞出来,黛玉也不敷衍他,淡淡的随他出去了。
    贾环便跟着贾琮绕过回廊到外面的书房里来,这间书房倒是舒朗得很,开阔敞亮,书也不是很多,都是贾琮日常翻阅的,倒是有一个书橱里满满地名人法帖,并宋纸徽墨。贾环便歪在了搭着精致椅袱的太师椅上,翘着脚说道:“还是你这里舒服,林姐姐那里管自精致,我却拘谨得手脚都没处放,还不敢随便说话,凡说一句话便觉得俗不可耐……”贾琮暗笑,他初时便是如此,有一年的时间方才渐渐好了。
    兄弟俩闲谈,贾环也不遮掩,便将自己的烦恼尽数诉与贾琮,其实内情贾琮却是比他还要清楚的,自然心中了然,便劝慰道:“好兄弟,你且莫委屈,有一日你考取了功名,自然这府里再无人敢小瞧你,如今即使是争,也是争不过宝玉哥哥的,还给你姨娘招祸呢——有我在一日,自给你排解,往后你缺什么,只管上我这边来要,莫与那些混帐行子生气。”这样说着,便命锦儿去把自己今春新做的夹衣拿来两套颜色鲜亮的,用包袱包了,jiāo于贾环,贾环方渐渐气平,他是孩子脾xing,不久就撂开了手,说起在府里听来的趣事便眉飞色舞起来。
    兄弟俩便谈天说地起来,只是如今贾琮见闻已广,心胸也非往日可语,与贾环也就实无可谈之事,只是看在自己刚到这里时,孤单无聊,常有贾环来做伴的情分,才十分地敷衍他。一时贾环去了,贾琮便回内室,却见那块脂砚已被撂在外面的书案上,便知黛玉是为了贾环方才的话刺心,便不肯要这脂砚了。也不点破,只浑若无事般将砚台放入匣中收起,想着黛玉虽不稀罕,放到铺子里卖了,也可得个好价钱的。
    果然黛玉是因贾环的话起了嫌弃之心,她本xing素洁,也觉得那脂砚似来路不正,便不肯再用,只是心里对于那样精巧的物事实有不舍,贾琮心知肚明,暗自里又派人出去搜罗,不几日,果然又得了一块精美绝lun的菊花石砚,底上镌着“米芾拜石”的字样,与那块脂砚相比,精巧不足而朴质有余,黛玉自是喜欢。
    转眼已是立夏,贾琮每日上朝,恭谨供职,研习为臣之道,留意仕宦之途。这一日正值他入东宫侍讲《资治通鉴》,恰好讲到唐玄宗先明后暗,太子倒也虚心好学,颇多提问,好在贾琮准备充分,对答如流。饶是如此,待到退下更衣时,已经是汗湿重衫——翰林院最重礼仪,即使暑天也必得靴帽齐全,一丝不苟。
    那贾琮退到值宿处,早有伺候的小太监端上脸盆手巾,服侍他换衣,又有跟随的人递进来衣包,里衣俱是冰蚕丝所制,一时将汗透了的衣服全换下来,便觉清爽了不少。小太监又端来了一盏冰镇酸梅汤,贾琮小口呷着,暑意渐渐消退。
    过了半晌,见太子并无传谕,知道今日便无事了,正待退出回家,却见内宫都太监夏公公笑眯眯地进来,口中说道:“贾琮听旨。”贾琮连忙跪下,听那夏公公缓缓说道:“即传贾琮大明宫陛见。”说完便笑嘻嘻地上前搀贾琮起身,还给他拂了拂下襟的尘土,又站着拉手嘘寒问暖一番,贾琮见他殷勤,便知应该不是祸事,便悄悄往他手心里塞个羊脂玉的貔貅,夏公公也不推辞,一边称谢一边就纳入袖中。贾琮才问道:“敢问公公,圣上传臣进宫何事?”夏公公笑道:“这个咱家可不知道,不过蒙圣上传召,总是好事吧。”他这样说着,又找补了一句,“以后贾大人飞黄腾达,还要关顾着些咱家。”
    贾琮略静了静心,便整顿官服,抖擞起精神进宫陛见,皇上却不在正殿,而在上书房里与众内阁辅臣商议国事。贾琮进去时,见自己的房师沈大学士和回京述职的治河总督林嘉蕤俱都在座,正面带笑容看着自己,心下略定,行礼如仪毕,皇上叫起。
    贾琮从容起身,恭谨立在当地,那皇上却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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