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刺猬一样。
    “珺绣,哀家答应了瑞明王,不会让他的内子少一根头发丝。”太后望了那些银针一眼,不禁皱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珺绣眼底是浅浅的笑:“针不必扎在头上,自然扯不断发丝。只消每一针都扎在王妃的伤口里,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地方,谁能看见针扎的痕迹?”
    听着就让人胆战心惊,岑慕凝一双水亮的眼睛流露出恐惧:“太后,臣女实在不知错在何处……还望太后明示。”
    她的话音还没落,已经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嬷嬷扑上来。
    “既然是清修,又怎么能穿如此华贵的服饰。还是让你们替王妃更衣吧!”
    岑慕凝被她们牢牢的制住,剥去了华贵的衣裳,掀开里衣,白纱缠绕的伤处沁出一片血红。
    “回禀太后,看样子瑞明王妃是真的伤的不轻。”珺绣语气淡漠,毫不在意的样子。
    “哀家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眼底迸shè的寒光,让太后整个人看上去格外yin戾。“你是岑相调教出来的人,又有那样的母亲,心思又岂会浅。说吧,到底为什么要在哀家眼皮底下掀起风浪?你到底想干什么?”
    岑慕凝眼见着银针刺进自己的伤处,疼的整个人卸去大半的力气。“太后不过才……见过臣女两回……便如此怨恨……”
    因为疼痛,她气喘的很急,一句话都说不连贯。即便这样,她也没有求饶更没有喊出声。“莫非……臣女母亲的死,与……太后有关?”
    “太后您瞧,奴婢就知道瑞明王妃入宫必然另有所图。”珺绣眼底显出了些许得意:“你们几个多下几针,别那么怜香惜玉。把藏在王妃骨缝里的秘密都给她用那针尖挑出来!”
    “是。”两个嬷嬷答应着,银针就一下一下的往伤处刺。
    岑慕凝疼的想死,却攥着拳头咬着牙,就是不肯求饶。
    太后看她这个样子,心里生气:“在哀家面前只有两种人,一是俯首帖耳,懂得屈服的人。二是忠心耿耿,对哀家尽忠的人。你知道为什么?”
    “如臣女这般……不识时务……又铁骨铮铮的……都死绝了。”陈慕凝咬着牙,抬起头对上太后yin狠的目光,唇角飞扬:“臣女只是好奇……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即便是,入了王府,又能怎么威胁太后?您何苦……如此急不可耐的对臣女下手?会不会太过此地无银?”
    “你!”太后眸子里沁出了冷意:“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珺绣,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像不像她那个早就咽气的娘?”
    “像极了。”珺绣嗤鼻道:“都是茅坑里的石头,油盐不进就算了,还又臭又硬!”
    “那还等什么!”太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赶紧了结了,趁夜扔出宫去。”
    “这……”珺绣难免有顾虑:“可是太后答应了瑞明王……”
    “哀家是太后,这贱fu居然胆敢行刺。瑞明王的手再长,敢伸来哀家的凤鸾殿?”
    岑慕凝听了这话,忽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尖锐而响亮,只吓得捏着针的两个嬷嬷停了动作。
    “你笑什么!”太后冷厉的喝道:“以为这样就不用死吗?”
    “臣女临死之前,能知晓母亲的死与太后有关……也总不算徒劳。”岑慕凝的眸子里,血红一片。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后:“太后或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是您信心魔吗?心魔,才是cāo纵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恶魔。而臣女,便会是太后心底最无法歼灭的心魔。”
    “满口胡吣!”珺绣恶狠狠道:“还愣着做什么,堵上她的嘴,扎死算完!”
    “是。”嬷嬷答应着,抓起什么塞进了岑慕凝的嘴里。
    她仰着头,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要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死死瞪着太后那张扭曲的脸。
    “皇上驾到——”
    外头是内侍监清亮的嗓音。
    珺绣不由一震:“太后,皇上怎么会这时候过来,那这里……”
    “给她穿上衣服。”太后蹙眉走到岑慕凝耳畔:“哀家之所以要处置你,乃是因为你的动机可疑。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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