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咳嗽一声:“是我儿媳fu不对,你这般也是情理之中。”
    得了陈夫人这话,陶君兰自然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当下冷冷的看住大nǎinǎi,冷笑道:“敢问大nǎinǎi,芯兰哪里做得不好,竟是让你如此厌憎与她?而我妹夫又哪里碍着你的眼了,你话里话外的说不出好听话?我陶家何曾得罪过你,以至于你要这样辱没我家门?我却是不知,一个有教养的夫人会随意的的贬低自己弟媳fu的娘家。”
    大nǎinǎi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陶君兰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顿了顿便是又继续道:“我陶家是没落了,可是我陶家如今也有朝廷大员,我陶家也不曾tiǎn着脸攀亲戚求帮助过,我陶家更是娶了公主做媳fu;!大nǎinǎi又凭什么说我陶家的不是?”
    陶君兰说着说着笑了一笑:“说起来,大nǎinǎi倒是真出自大家族,不过,那也是过去了。你如今是陈家fu,成日将娘家挂在嘴上又是个什么意思?再说了,大nǎinǎi娘家往上推两代,好像也不过是个县令和商人出身罢?我记得,若不是府上有个会赚钱的祖宗,只怕当初赶考打点都是没钱的罢?就是大nǎinǎi的父亲,小时候也是吃过苦头罢?这样的家族,和世家大族比起来,又算什么?大nǎinǎi的娘家,和我陶家又有什么可比的?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陶君兰这嘴皮子翻起来,倒是叫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这就是传闻中温柔和善如同观音菩萨似的陶侧妃?怎么的和传闻中完全不同?这说话多犀利多不客气?简直是要将人噎死啊!
    唯独陈夫人却是觉得有点恍惚看见了当初陶家还没出事之前的陶君兰。那时候的陶君兰,看着文静,可是真发起火来,却是比起陶芯兰这个小pào仗半点不让的。
    陶家的人,都没有真正绵软的。哪怕看着再绵软,骨子里也不是看上去的那样。
    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些年的磨难,虽说也改动了一些事情,可是陶君兰骨子里的这些东西,到底是都没变。只是隐藏得更深了。
    大nǎinǎi终于找回了自己,然后冷哼一声;“我家可没出过罪臣,我家更没腆着脸用女人的裙带往上爬。”
    这说的是陶致勿被斩首,和陶静平娶公主的事儿,以及陶君兰给李邺做侧妃,将陶芯兰嫁入陈家的事儿。
    陶君兰却是早料到大nǎinǎi会这么一说,微微一笑:“是吗?大nǎinǎi确定你家没出过罪臣?而且,你的四弟,不是想要娶定国公的嫡孙女吗?”
    定国公府是老牌的世家,出过好几个大将军。在皇帝跟前极其有脸面的,曾经还得了一块满门忠烈的牌匾。以大nǎinǎi娘家来说,想要娶人家的嫡亲孙女,根本就是高攀了。
    其实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不过却是真的。所以大nǎinǎi的面色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而且,她忽然真的不能确定自己娘家是不是真的都是清白做官的。
    陶君兰笑得笃定,而且结亲那事儿说得半点不假,以至于让人也无法觉得前面一句是随口说说的。
    不过事实上,前头那一句真是随口说说的。朝中的事儿除了关于李邺的,她都不了解也不上心。不过有一句话却是说得极好:但凡是大家族里,做官的多了,要说都清清白白的,却是的确谁也不敢打包票。
    而议亲的事儿,则是女人之间的小道消息了,她身为端亲王侧妃,想要知道这些自然是易如反掌。就算她不想知道的,也有人凑上来当做笑料与她说。
    大nǎinǎi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让陶君兰看不惯,而且为了陶芯兰以后省事儿,所以她下手起来自然是毫不客气。怎么样能将大nǎinǎi踩进泥里,她就是怎么做的。
    这不,大nǎinǎi已经倨傲不起来了。
    “若是再污蔑陶家,我们陶家这点气节却也是有的。好好辩论一番,倒也不是难事儿。”陶君兰微笑着言道。眼睛盯着打大nǎinǎi。
    大nǎinǎi死死抿着唇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她纵然很想反驳,可是却要顾念父兄家族。而且这个时候她是想起了陶芯兰的身份:端亲王侧妃,又受宠,要对付自己家族,就算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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