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原祚的声音又大了些道,“但这两日你分明就对我冷淡了不少,说,是不是他又想出了什么不要脸的办法!”
    徽媛听着原祚这些他自己想象出来的话只觉得有些荒唐,但是看着他如今这副样子,再想到他白日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又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她果然也就笑了。
    不知为何,前几次因为害怕,她都没有和现在这位表哥说过几句话,但现在这一番接触下来,她却有了在他面前放肆的胆气。
    或许是因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吧。
    想到他刚才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怀了孩子应该多休息的样子,徽媛又莫名觉得想笑了。
    于是她脸上的笑容便也越来越大。
    而原祚见此也只是恼怒的瞪着她,最后哼了一声,连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
    等了一会儿,徽媛见眼前这人真的快忍不住了,她才停止了笑意继续问道,“你既说是六皇子做了什么,可有什么证据?”
    她想知道现在的他和白天的他记忆究竟是不是相通的。她晚上从来不会出门,不可能和六皇子有所jiāo集,唯一的两次jiāo集便是在街上遇到,和在御书房的那一次了,可那都是白日发生的事,现在眼前的人究竟知不知道呢?
    徽媛看着原祚,原祚则被盯得狼狈的避开了眼神,只仍旧十分坚持的说道,“这还要什么证据,你分明就是对我冷淡了,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还能是谁?”
    徽媛已经从原祚口中听到好几次“冷淡”了,但自己对他的态度始终没有太热情,唯一一次称得上冷淡,便是今天白日因为得知了他退婚之后了。
    可是他都亲自去退婚了,自己不高兴不是应该的吗?
    不对,他都不承认赐婚这件事,那冷淡这件事又是怎么来的呢?
    徽媛脑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可一转眼,竟是没有抓住,她只能继续问道,“我哪里对你冷淡了?”
    “你……”
    “姑娘,姑娘可是醒了?”
    原祚一句话没说完便听到外面有人喊,他恼怒的瞪了门外一眼,然后威胁道,“不许让外人知道我大半夜的跑来找你,明天你就乖乖跟我回府。”
    说完他就悄无声息的从窗子里翻了出去。
    徽媛看着看不出半点异样的窗子,对着外面回道,“无事,起来喝了杯水。”
    “那就好。”锦绣在外面松了口气道,“姑娘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叫奴婢。”
    她怕徽媛白日被气到了晚上一个人偷偷抹泪。
    原本锦绣一整晚都仔细注意着这边房里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后来却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似乎听到房里有动静,便赶紧过来了,虽然徽媛说了没事,她也不敢再离开了,只站在外面默默地守夜。
    等到徽媛第二日见到过来伺候的锦绣时才知道她昨晚竟是一夜没睡。
    徽媛有几分愧疚,却又不知该如何跟她们说这件事,只能洗漱完后让锦绣赶紧去休息,自己则带着慧娘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这次大家除了请安之外便是商讨徽媛的婚事,因此等到了后来屋里便只剩了徽媛、李谢氏和李老夫人三个人。
    原本徽媛是不该留下的,只是这次的圣旨来的匆忙,李老夫人心疼徽媛,便想多问问她的意思。
    圣旨上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成婚,李老夫人便打算等李云锦出嫁后再把徽媛嫁出去,这样一来有由头,二来也可以将徽媛多留一段时间,因此此时便是在问徽媛的意思。
    徽媛已经确定原祚白天和夜晚是两个人,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白天要应对一个,晚上又要应对另一个?
    所以她也不想太早嫁过去,对于李老夫人的建议自然是毫无异议,甚至要不是女子拖到十八便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她都想一直拖着。
    只是这毕竟是圣旨赐婚,即使是李府这边有了想法,那还得上面同意,于是李老夫人便写了折子给了皇后,想让皇后问问陛下的意思。
    栖凤宫
    皇后看着手中母亲递来的折子,又看看眼前的大儿子,问道,“你怎么看?”
    皇后所生的儿子虽为嫡却非长,他是这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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