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开来,冲着他轻笑:“那麻烦了。”
    徐北也:“……”
    沈渡这男的不但狗,还不要狗脸。
    他心里暗骂了两声,在所有人的催促下,屈辱的半跪了下来。
    原想着他和沈渡差不多高,背他应该还是能行的,结果沈渡这男的看着瘦,也不知道脚上是不是捆了铁块,沉得都快把牛顿的棺材板给压进地心,徐北也起势了好几回,另一条腿硬是没抬起来。
    背上的人非常体贴,主动给他找了台阶下:“是我高估徐律师了,还是不麻烦你了。”
    徐北也觉得自己的男xing尊严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
    他现在就想把背上这男的双脚捆起来挂在马鞍上,让马儿拖着他绕着马场跑上个二十几圈。
    但是他现在却不得被现实的残酷磨得棱角尽失,扶着沈渡的胳膊带他去那边休息。
    容榕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跟着,还时不时询问沈渡有没有事。
    徐北也心里头不爽极了,语气蔫酸:“我刚也摔了。”
    容榕绝情的十分理所应当:“你摔了没事。”
    徐北也绷着下巴,忍住了心中泪千行。
    青梅竹马打不过天降,这什么垃圾破定律。
    接着,小榕子的下一句立马又让他的心情轻盈了起来。
    容榕看着沈渡的尾椎骨,叹气:“沈先生年纪大了,骨头经不起这么摔的,这要是在我们的马场上受伤,传出去了对咱们家名声不好。”
    沈渡:“……”
    徐北也醍醐灌顶:“还是小榕子想的周到。”
    最后徐北也陪沈渡在旁边坐着,马场让了出来,容榕兴奋的跑过去骑马了。
    徐北也松了口气,语气十分轻敌:“沈总,路漫漫兮修远啊。”
    沈渡语气清淡:“这句话还是送给徐律师自己吧。”
    “小榕子讨厌我,哪是说掰就能掰回来的。”徐北也低头,自嘲的笑了两声:“她和她姐的关系搞得这么奇怪,说实话我确实有责任,但有时候又忍不住觉得可笑,难道我自己喜欢谁,还得看她们姐妹俩的面子?这他妈又不是打官司,审判官规定我这颗心归谁,我就必须得恭恭敬敬双手奉上的。”
    他话虽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沈渡一颗玲珑心,略微想了会儿也就明白了。
    徐北也心里头这话憋了好久,如今好不容易吐出来,居然是在情敌面前,他别扭了约莫半分钟,整个人又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松弛了下来。
    算了,总比拦在肚子里好。
    他见沈渡只是默默听着,又不说话,无奈道:“您老人家倒是开口说两句话啊,不然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对着一块木头倾诉呢。”
    沈渡侧头看他:“你想我说什么。”
    “不知道,反正别板着张脸就行,我现在没跟你谈合同,咱们算是平辈,别指望我还把你当上司。”徐北单手撑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语气慵懒:“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喜欢小榕子?”
    男人语气徐徐淡淡的,薄唇微掀:“我比你清楚。”
    徐北也滞了几秒,失笑:“行吧,那你听不听?”
    “我对青梅竹马的故事不感兴趣。”沈渡偏过头,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徐北也在法庭上无往不胜,全靠他能言善辩的一张嘴和观察力敏锐的一双眼。
    能够迅速的从对手的微表情中观察到破绽。
    他仰头,语气悠闲:“你问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青梅竹马之间,有的这辈子真的都难转变为男女之情,比如他和容青瓷。
    从穿开裆裤就认识,那时候还没有一大堆辅导班和兴趣班压抑着天xing,上天入地,到处调皮捣蛋。
    后来容青瓷被关在家里,他俩见面时间才少之又少,徐北也记得有次家里保姆临时有事出门,他又没带钥匙,只能先去容家待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忽然沙发陷下一角,他转头,侧脸秀丽的女孩儿盯着屏幕,耳根微红,能听出来尽力压抑着语气里的颤抖,用平静的语气问他怎么忽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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