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柔柔的感觉,有点痒,但是杜若不反感。
    自从察觉到楚窈心非此楚窈心,对于她的警惕之心,在日积月累的时光中,渐渐消退。
    更何况,段语书一如既往的对他百般照顾。
    在下人的口中,他得知,原来从头至尾她都对他这么好。可是他有点不解,除了这张绝色的脸,他一无所有。
    所以……他何德何能得此人优待?
    虽然杜若也不想拿有色的眼睛看段语书,但是随着跟她的接触紧密起来,自己的内心越发不安起来。
    “碰!”
    烟花乍响。
    段语书停住前进的脚步,然后疑惑地往楼下看去。便见一楼的圆形台子上,站在一个浓妆艳抹的男子,那男子穿的也是半遮半挡,生生地将那些正玩的欢快的女子神志唤醒。
    那些女子见着眼前的人更加兴奋,眼中的贪色和欲色丝毫不掩。
    “欢迎大家来这“玉晚楼”,想必大家也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吧?”
    那男子的声音细细软软的,正是女子们最喜欢的声音,果不其然女子们中已经有人面露痴迷。
    段语书听到这,环顾四方,见周围的人皆是一幅激动人心的模样,心下不由好奇,但又见无人告知自己,便只能将这事压下。
    “妻主,这是“赏花宴”,据说是寻这楼里最最具有风情的十个男子,有貌,有才,有歌,有舞,只要有一技之长,且能吊住女子的眼球便可。”
    杜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只知道一看到这场景脑海中便冒出这样的想法,就仿佛亲身经历般。
    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段语书。
    他的脑海里还有一个极艳极美的男子在白玉石制成的台子上,翩翩起舞。那衣袂翩飞,发丝凌乱的模样,惑人至极。男子的一个眼神,就勾着人,念念不忘。
    那人的样貌风情怕是连他都不及。
    段语书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也没从这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而台下第一位美人上台。
    那美人眼角画了一株花,妖艳的样子就像传说中的狐狸精一般,让人巴不得压着他做上几个来回。
    那美人从怀中拿出剑,一套剑术被他舞的极美。只可惜他只是学了个皮毛,内里精髓却是一点都未学会。
    想来也是,学剑本来就是为了博人眼球,又怎么可能真的教他用剑?毕竟要是他在伺候人的时候,一个不中意,将人给斩杀在剑下,那就麻烦了。
    不过那腰……确实是厉害。
    那美人腰弯成了360度,香汗淋漓,额上的水珠流过如玉般的脸,落入白皙的锁骨中。
    这幅美艳的样子让台下的人,吞了吞口水。甚至还有人直接搂过一旁伺候着的男子,直接上演了一场活春宫。
    段语书正兴致勃勃的看着,突然眼前一黑。
    “这种东西妻主还是少看一点为好,免得污了眼。”
    段语书:“……”
    污了眼,你不还是照样看的乐呵吗?
    杜若眼神极冷,眸中似装了皑皑白雪般。从刚开始第一个美人上场时,他就想捂住妻主的眼睛了,但是他不敢,他怕妻主生气。可是后面的场景越来越过分,他终于忍无可忍又迫不及待地将妻主的眼睛捂住。
    如刷子般的睫毛在杜若的手中一下又一下的刷着,痒痒的,心里也是痒痒的,一种难以忍耐的渴望占据了杜若的心房,也将他的理智吞噬的一干二净。
    段语书的眼睛被捂住了,看不清楼下的场景,也怕辣眼睛,也就任由杜若捂着自己眼睛。只是她突然觉得一股热气环绕着自己的耳畔,一股被野兽盯上了的感觉,忐忑不安。
    软软的东西黏上了耳畔,一下又一下,来来回回。
    段语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吓着了,于是那柔软的东西更加放肆,继续挑逗着她的耳朵。过分的是,她竟然听到了一声低沉的闷哼!
    那声音,听的她差点腿软了!
    段语书面红耳赤的将杜若的手拍开,然后怒视着杜若,心里感觉怪怪的。
    此时的杜若眼角垂下,面色红润,红唇微张,难耐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一点一点的勾的人心惶惶。
    “妻主……我好难受……”杜若的身子都跟着在微微发抖。
    段语书急的团团转,忙问:“何处不舒服?”
    杜若一把抓住段语书的手,然后慢慢地往下,直到碰到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段语书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妻主……好难受。”杜若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哭腔中又夹带着一丝欲 色。
    段语书明显的察觉到自己碰到的东西跳了跳。
    吓得段语书一把挣开杜若的手,神色不自然道:“憋着!”
    杜若瘪了瘪嘴,脸越发红,风情撩人的模样,就像是许久未开花的花朵,突然盛开,一瞬间香气四溢。
    段语书察觉到有人看来,吓得一把将杜若抱进怀里,这才阻了他人的视线。
    而段语书怀中的杜若哪里还有刚才的媚色,此时的他眼神清明,唇角微扬。
    段语书看着场下混乱的局面,又想到方才杜若失控的样子,心里想着下次可绝对不能带他来了,这香艳的场景连她都吃不休,更别说她家金主了。
    段语书现在可谓是后悔莫及。
    段语书不敢再多看,连县令都不想再去找了,只想着快点出去,不然她要尴尬死了!
    于是段语书便带着疑是“惊吓过度”的杜若,匆匆地往楼下走去。走到楼下的时候,她发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县令竟然就混在人群里!
    段语书一激动,心中的尴尬劲也缓了过去。便想着还是再看看,看看这县令到底在干什么!
    杜若当然也看到了县令,又见段语书眼中的兴奋,便知道她恐怕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心里很是不乐,本来以为可以走出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了,却不曾想紧要关头运气就没有了!
    县令本来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台上的表演,突然浑身一冷,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她环视四周,却无见任何异样,也就只能认为是自己多想了,接着看台上的表演。
    县令今日来为的就是这个“赏花宴”,要知道这最后一个美人,可是让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这一次她一定要抢到名额去见那美人,然后好好常常那蚀骨的滋味……
    最后一位美人上场,四周瞬间安静。
    段语书和杜若交换了一个眼神,安静地看着出场的男子。
    这个男子穿了一袭红衣,三千发丝用一根红带挽起,眉间点了个朱砂痣,手腕上带着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当叮当”响。
    那男子长的确实是美的,但又不是最美的,只那一身的气质,当真是人间少有。
    更让人惊恐的是,男子缓缓而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心上一般,一股疼意从心口蔓延开来。
    杜若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喘不过气来。直到手上被人塞了一把桃木剑,才觉身上一轻。
    抬头,便见身旁那人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不像其他人那样仿佛快要咽了气般。
    “这里有点不干净,拿着这个。”段语书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又见杜若难受的样子,便将之前买到的桃木剑塞给了他。
    心中的疼意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渴望感。只是这一次对着的不是段语书,而是台上的那人。
    就好像那人手中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不久后,杜若惊讶地注意到台上那男子每走一步,便会有血印留在台子上,更甚的是从他脚下有万千银丝散开,然后钻进台下人的身体里。而台下的人却无一人发现,她们的表情皆是痴迷。
    一看,就不对劲!
    杜若马上转过头,对着段语书说:“妻主,你有没有看见……”
    段语书问:“什么?”
    看到段语书没有异样,杜若揉了揉眉间,再看,刚才的场面还是存在。
    他终于意识到那血印和那银丝只有他一人能见!
    而且这一看,杜若竟然看到那男子的红衣下竟然在滴血!
    杜若吓的往后一退,差点摔倒,最后还是被段语书抓住了。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杜若强装冷静,道:“没事。”
    段语书见杜若除了脸色发白以外,确实没什么异样,也就放下心来,继续看着台上。
    台上男子开始摆动着衣袖,身子似蛇般柔软,一颦一笑中,自有风情在里头。
    这一次那些女子连发泄都不再顾,只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男子,神色痴迷。
    抬,踢,跨,跳。
    只有四个动作的舞,却偏偏勾人的很。
    可台上那人却又未做半点勾人的事,但偏偏却又勾人的紧。
    那在台上飞的眼神,钻进女子们的心中,迷的她们今夕何夕都不记得了。
    只有杜若看到的却是一幅恐怖的不行的画面。
    因为台上那人每次舞动,他都能看见血在空中撒着的样子,就连那人的笑似乎都是带着血腥的,那眼神哪里有什么撩人勾人呢?在杜若眼中,他只看到他的眼空荡荡的,孤寂如暮钟,内里一点光都没有。
    莫名的,看到这样的男子,杜若想起了自己。
    那种孤寂的仿佛世界都抛弃了自己,行尸走肉般活着。
    “簪郎!簪郎!”
    “簪郎!”
    “簪郎今天选我!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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